齐欢自然不知道这几个外世界的人发生的事情,双眼正盯着这一件宝物——凤凰神羽。
竟然是消失已久的神兽遗留。
按神秘之书记载,神兽这种东西,在寂灭时代之前的时代便已经集体消失在罗衣世界,没想到奈落神宫竟然能找得到这等神物。
果真,神羽出现的瞬间,瞬间引爆拍卖会现场。
“一百紫晶币!”
“才一百,怎么,没钱了吗?五百。”
……
热闹的叫价声此起彼伏,场面愈加火热,玛利亚环顾四周,就连中厅的寻常势力的人也有不少开价,想必这根神羽,定能带来不少收益。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一号包厢出声,难道连凤凰神羽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吗?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凯斯尼尔,明明神羽出现的瞬间,齐欢很是感兴趣,可为什么并没有出价呢。
听到凯斯尼尔问自己,齐欢笑了笑,“神羽虽好,非我所愿。”
“怎么说?”
听到凯斯尼尔又问,知道他是真的很好奇,或者说他自己对这支神羽很感兴趣。
“我劝你也别去拍,这支神羽上有很大的因果。”
“因果?”凯斯尼尔虽然是欧罗雅丽人,但因为拉切特和齐欢的关系,对因果、报应这类华夏讲究的修行法,也知晓一些。
但,如此他的兴趣就更大了,既然齐欢这么说,那么这支神羽背后一定有着极为精彩的故事。
“也没什么,你们西方不是也有天使投奔地狱的故事,你说这支神羽会怎样?”齐欢的话很轻,嘴角还带着笑意,但所说的话却让凯斯尼尔心中一寒。
当然,这并不是齐欢有自己多有见识,恰恰相反,齐欢并未走过很多地方,甚至远不如穆托。
但奈何,他有一本神秘之书,记载着过去时代的很多故事。
他也不知道这支神羽是否就是记载的那支,但即便不是,他也不想牵扯进这段因果之中。
神兽为何集体离开罗衣世界,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天道搞得鬼,那说明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神兽生存。
而如今再次出现凤凰神羽,必然遭受天道关注。
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凤凰神羽的叫价已经来到一万紫晶币,甚至华夏修士里也有几人出手。
但奈何过江龙不如地头蛇,只能扼腕叹息。
“十万、”
忽然,场中再次响起一声,甚是嚣张,正是刘天赐,辉月界修士。
“下品灵石。”
刘天赐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一脸傲娇地看了看地藏,好似要将之前吃的瘪找回来,但后者却根本不鸟他,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地发呆之中。
“妈的。”刘天赐暗骂一声,随后傲娇地抬起头,想象着外界人对他的巴结。
但,恐怕他像岔了,巴结他的只有那一群小弟!
其他外界人如同看猴子般,心中对辉月界的印象也更加不堪,难怪连武斗赛海选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纷纷叹息。
辉月界本来也是小有名气的小千世界,奈何自刘晖离世后,便没落了下来,而这位刘天赐,便是刘晖的直系后代。
也是小有名气,十五岁便成为人仙五重,一时风头无量,混元世界不少大宗纷纷前去查探,让这位天才志得意满,傲慢异常。
如今三年过去了,修为竟再无寸进。
但若说这一人不行,整个世界呢?可惜,辉月界早已走偏,整个世界全由天之城说了算,这个曾经名为人间道宗、以普世、有教无类着称的大宗。
当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暴君就诞生了。
但权利集中于少数人手里,悲惨的世界也由此产生。
辉月界便是如此,天之城有多辉煌,普通人族的生活就有多惨淡。
随着最后一位观察者——刘晖的师兄——离开,辉月界彻底与武斗赛无缘,而这次罗衣世界坐标公开,辉月界犹如闻到了味的野狗,刘天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
可惜,狗熊堆里,出来的只能是狗熊。
狗血剧情并未如期待般出现,刘天赐顺利拿下了凤凰神羽,一脸骚包地绕着中厅走了一圈才回到包厢,惹得玛利亚都掩嘴偷笑。
齐欢看着刘天赐,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已经沾染在他身上。
摇了摇头,对着凯斯尼尔说道:“走吧,回去了。”
说完,推门离开。
齐欢的离开,立马引起不少人轰动,中厅之人纷纷站起身来,向齐欢示意。或表达感谢,或表示敬意。
感谢在他在东西汇流之际,保护了大部分人,敬意在他做到了达则兼济天下。
但,更多的人,发现了齐欢的变化——
重回十二号包厢,地藏的眉头纵成了横断山脉,齐欢的修为竟然降到了元婴期?!
他一再确定,甚至走出了包厢,看着齐欢的背景,怔怔出神。
真的降到了元婴期,半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地仙下无敌的存在,竟然成了元婴期。
突然的变化,让地藏一时语塞,回到包厢后,其余人的疑问也没好好回答。这倒激起了刘天赐嘲讽,有觉得他行了。
“哟,这就是你一直推崇的罗衣世界第一人?!”
刘天赐故意拿捏起腔调,“不是吧,不是吧,天下第一人竟然才元婴期啊。
成海,他还不如你啊。”
面对刘天赐的嘲讽,成海没有说什么,但其他的狗腿则仿佛找到了组织,纷纷展示着自己的语言功底。
过了好半晌,地藏实在听不下去,腾地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刘天赐竟然退了半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要干什么。”
地藏轻呵一声,实在无趣。
也离开了此地。
拍卖会如何,已与齐欢无关,这一次竟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城巷口、街边。周围人或行色匆匆,或与情人搭背而行,夜晚的街区更加热闹,各色小吃摊点纷纷出街,白日里各色人等皆有的空间仿佛一下变成了社会底层人员的世界。
流浪汉,无家可归。
酗酒者,弯腰扶树。
甚至,特殊工作的人也纷纷站在街口,不断招呼着来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