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出生就没了娘亲。”
沈君如眼角湿润,她生下郑三关就不能养在跟前,其实也差不多。
“死了?”郑三关问?
“差不多吧。”
郑三关:……什么叫差不多,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便是活着,什么叫做差不多?
“隐世藏锋谷刀家你还记得吧。”
“自然,”郑三关点头,隐世家族三大圣地之一,势力最强。
不过现在应该是灭亡了。
“太子的母亲就是刀家人,年少时候我与她还是闺中密友。”沈君如回忆道。
那时候的三大圣地还是以百花谷为尊,关系融洽更没有如今的你死我活。
刀家有意讨好百花谷,太子生母也时常与她们结伴。
这正是如此,思想情趣相近,当郑君博几人游历到百花谷的时候。
太子的生母也和大家一样做了一个相同的决定。
“她的刀法很厉害?”郑三关问。
刀自在的刀法他是见过的,是很厉害,但是远远没有到达那样的程度。
石头上的刀狠可要比刀自在的霸道狠辣很多。
“若是单论刀法,可以说同境界中当世无双,无人能与之匹敌。”沈君如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当世无敌?那么厉害?
“那她人呢?”
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他行走了那么久的江湖都不知道。
沈君如沉默了,有惋惜也有难过。
生下轩辕佐才消失的?
那不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吗?
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差不多死了,这里面估计有很多的故事。
“在京都的困天大狱中。”沈君如起身,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现在想起来也过于压抑。
更让她压抑的是他的儿子不可避免的要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谁抓的她?”
那么厉害的人物,还有那么深厚的背景。
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能抓她了,郑三关有些难以置信。
“你猜的没错,就如你所想。”沈君如肯定了儿子的猜想。
“为什么?”郑三关就更不明白了。
她是太子的生母,也就是京都那位的妻子,他为什么要把她投入大狱。
这其中必定发生了很多不为外界知晓的事情,关系甚大,母亲都不想自己知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有的事情你现在知道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她。没有人能从困天大狱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
郑三关默然,母亲断然不会骗自己更不会害自己。
事情又失去了线索。
“太子的母亲叫什么?”郑三关对这位天下第一的女刀客很是好奇。
“刀鸣凤。”
“名字倒是不错,若不是她,还有谁有那样的本事?”郑三关现在是毫无头绪。
“是啊,寺庙里的刀痕我也去看过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能在我和你爸眼皮子底下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被发现。”沈君如眉头也皱了起来。
任谁的身边隐藏着这样一条随时都准备咬人的毒蛇都发怵不安。
“这个人啊,很多年前就在蓉城出现过。”郑君博收拾了一番自己用灵气把酒味道散去之后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老婆,站着干嘛,坐啊,站久了伤身体。”
沈君如的鼻子微不可闻的皱了皱,还是没有说话。
“很多年就在蓉城了?”郑三关惊讶的无以复加,那么一个高手窝在蓉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在蓉城出现过,我怎么不知道?”沈君如也觉得有些意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那晚夜袭我们后院的那个黑衣人?”
沈君如脸色一变,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身子踉跄着往后退就在快要的撞到茶几石桌被丈夫扶住了。
可她脸色苍白如纸,寒冷的夜晚额头上冷汗淋漓。
眼神复杂,有恨,有恐惧。
“母亲,您怎么了?”郑三关也吓了一跳,他从未在沈君如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他们的地位超然,不仅在西南这区无人敢惹,就算是京都的那一位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他们的修为深不可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忌惮成这样?
“哎,我就知道说出事情的真相,你会是这反应。”郑君博叹了一口气,渡了些灵气帮夫人舒缓。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君如抓住丈夫的手急切的问道。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调查当晚的事情,可是那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对,我记得她当年用的是剑,而且剑法已经入了臻境,怎么可能是一位刀客?”沈君如连连摇头,她挽起了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明显就是剑伤。
看着那恐怖的伤口,郑三关的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忘记了,最后是我去追的她。也许是想尽快的脱身,她最后对我斩出了一剑,虽说用的是剑,但那明显是刀法。”郑君博回忆道,那一刀很怪异,角度刁钻,凶狠异常。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母亲身上的伤疤也是那人所为?”郑三关急了。
沈君如一把抱住了郑三关,有些惊恐的环视四周,就像是怕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样。
就算是再次发生,她也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当年你母亲怀你分娩的那一夜,有人趁她虚弱,闯入别墅后院,欲杀你,此人武功极高,而且对我们夫妻貌似也十分的熟悉,以至于被她钻了空子。你母亲手臂上的剑伤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受的。\&郑君博爱怜的抚摸着夫人手臂上的疤痕。
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却始终不愿意除去这道疤痕,就是为了记住那一夜的仇。
“这也是我们自小就把你送去你师父那里的原因,就是怕他再次加害于你。”
茅山乃是正经的道门宗派,绝云子在体系中的地位也特殊,别人要想动手就要顾忌很多。
“那人到底是谁?”郑三关咬牙切齿的问道,双眼赤红。
他是真的怒了,从未有过的生气。
那些人怎么对付自己,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伤害他的家人就不行。
“不知道、”郑君博遗憾的摇头,他调查了很多年,那些熟悉的人,有那般修为的人都有不在场的铁证,他无从查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