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捏又抖又揉又拍!
黎初晗:“?”
不对吧?这不是预想中的方向吧!?
实在不耐的人偷偷睁了下眼,结果发现星野已经在慢条斯理的给他套睡衣了!
黎初晗:“……”
合着那么大雷声,你根本连半点雨水都没打算给我洒?!
这气势冲天的前奏转眼就萎成了这样?!
胆子肥了啊星野!敢一再这么玩他?!
这要是都能忍下去,他黎初晗就不是个男人!
暴躁人妻当即抄起枕头就是一通乱砸:“玩我玩得挺开心啊?!”
林星野笑得双肩发颤,抱头就在帐篷里乱窜:“夫郎别生气啊!为夫不是故意的!”
勉强打到几回的黎初晗反而来劲了:“你听听你这鬼话能信吗?!”
“别动气!动作小点!小心孩子!为夫不敢了!”
“这种废话就别说了!”
“那我下回一定不这么干!小心孩子!”
“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又是换个路子玩我呗!”
“也可以换初晗玩我啊~别这么大劲儿!小心肚子——!”
“小兔崽子——!还敢狡辩——!”
小兔崽子都出来了!
风翳寒眼带慈爱地盯着隔壁,心道他这儿子还挺能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听着还挺精彩的,够解闷儿。
老父亲一脸过瘾的模样,一扭头对上了一张完全意想不到的脸,瞬间笑容都僵住了:完了,自己也得上戏了!
“也不知道出声打个招呼!你怎么会突然来这儿?!”风翳寒幽幽看向帐篷口,语气里带着点埋怨。
来人正是一身夜行衣的泠狐。
打扮的像个隐卫,偏又大剌剌站在帐篷正门中间,一点不遮掩行踪。
“来陪翳寒露营啊。不然人家都三两成对的,就你孤家寡人一个,多可怜。”
风翳寒看看假装睡得正香的风暮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不是有人陪着吗!
再说了乘儿、小言哪个不是单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
而且他还有儿子呢,他家小宝没让他感觉到一点孤单!
泠狐只管乐颠颠地欣赏面前人变脸——即便翳寒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有这明艳的容色作兜底,看起来依旧赏心悦目。
心底那点浓烈的求而不得之心又冒出来了!
泠狐只能尽力压制自己暴涨的掠夺欲,面上维持着一贯的温和但不着调:“怎么?翳寒还怕被我占便宜啊?”
风翳寒觉得好无语:“谁占谁便宜呢?我是个汉子!”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怕失身,随翳寒怎么轻薄!”
泠狐只觉自己今日胆子奇大,过了嘴瘾不够,都敢去拉对方手了!
拉了还不满足,见风翳寒推拒的不厉害,就干脆将之握在了手里。
他一直都知道翳寒的手长得极其漂亮:轮廓修长、肤质白皙;每一根手指的骨节和皮肉都相辅相成,一切都流畅的恰到好处。
整个手型堪称精致到了每一个细节,连指甲的形状都比旁人优美,指尖还透着点淡淡的、健康的粉意。
翳寒向来是个细致的人,总是把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滑。泠狐无意识拿指腹去摩挲了几下,心道果然是预想中的手感。
他不由得又想起对方专心拿笔的模样:一身的文墨风骨暂时压制了跳脱的性子,唯独面容张扬依旧。
明明五官偏向明艳,却偏又和身周文俊的气质融合的毫无违和感,矛盾又和谐、和谐而匀谧,实在让人心动!
想太多的泠狐眼神又不安分了。
风翳寒倍觉尴尬,又明摆着挣脱不了这份禁锢。
两人几个拉扯间难免有衣袂不断交互。
装睡的风暮秋听着那点意味不明的窸窣声,内心哀嚎:这可如何是好?!他要起来救主子吗?关键他也救不了啊!
这节点睁眼反而只会让主子更尴尬吧?!
所以风暮秋决定继续装睡。
毕竟泠狐虽然老垂涎他家主子的美色,但细算来,却又从没有强硬逼迫过。也算是实打实把主子的安危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的一个好人了。
每回大危机时刻,对方都会暗中保着主子的小命,所以风暮秋对其还是有点感恩的,心理上就对人家多了一份宽容。
再说了,如今他们可是有小主子在呢,不可能眼看着主子吃大亏的。
风暮秋没再管,努力当好自己的背景板。
到底是有竹马之情长大的主仆,两人还是有点默契在的,风翳寒也是差不多心思,一样对泠狐多存了一份退让包容之心。
但是,即便两人之间有着过去十几年累积起来的交情,也不代表他不会恼怒被限制行动自由。
脾气上来的风翳寒不自觉提了点音量斥人:“快给我放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然而他这话一点没喝动泠狐,倒把隔壁帐篷里的两人给吸引了。
林星野夫夫俩不约而同放弃了打闹,继而转战听起了八卦。
风翳寒根本没空想旁的,他还在努力把自己的双手解救出来,甚至不惜为此口不择言:“这么想就赶紧去找个人嫁了!看中了谁都行,本侯一定努力给你牵线!”
泠狐大概已经被拒绝麻木了,脸上看不见一点受伤,甚至还能精神抖擞地强调:“只有文渊侯我愿意嫁!这一位翳寒也愿意给我牵线吗?
至于别的人就别妄想娶我了!怎么说我也是正儿八经一个……除了小主子之外的最高阶,随便嫁给人家生孩子还是掉价了点。”
“你这是喝了多少?!来这里撒什么酒疯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泠狐终于被呵斥地变了变脸色:“这都被翳寒发现了啊,亏我还特意去了味儿才来的……
我就多喝了那么几口!下回肯定不乱喝了!
就说喝酒容易出幺蛾子!怪我那管饭的主子非要我陪他喝!”
风翳寒:“……”
他也是随口乱猜的。
他只是觉得过去十多年,泠狐虽不是没有想要动手动脚的时候,但也确实从来没有过这么明显的强制感,今日有点反常了。
“是承顺世子出了什么事?”风翳寒敏锐道。
这会儿他也没劲跟对方争松手了。
再说到底是自己欠着人家那么多,所以随人家爱牵就牵吧,反正他一个汉子也不至于就此丢了清白!
泠狐没想到风翳寒居然真有软下性子退让的一天,难免偷偷享受:“真算来于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可先别急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