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魂听了这话就主动筛选为其是表扬了。
“甚好，甚好。”
“汝已过关，可得吾之传承也。”
“蛮地为吾之域国，汝既为吾在世间唯一的行走。”
“那么林魂汝当为蛮地真正的守护，去吧，那边汝之同族快要守不住了。”
“不能让黑崖中的诡进入吾之域国，那里需要你的帮助。”
寿笑了笑对着林魂说道。
林魂知道这代表着自己得到了本源之诡的认可。
沟通成功！
这代表自己的主修诡术《煎寿养蛊法》从半尸境进阶到了魂皮境。
可是本应该高兴的一件事在听了诡的话语之后林魂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听不懂寿的最后一番话呢？
寿。
你到底是站在人类这边还是诡异这边？
既然黑崖是你的域国，你为何会允许这里三十年一次的黑崖诡涌？
你直接让其停止不就行了。
既然你是诡，你应该让黑崖诡涌中的诡们进入人类世界才好？
你为何说不能让诡进入域国也就是蛮地？
这实在是前后矛盾。
寿见林魂脸上浮现出的不理解。
呵呵一笑道：
“吾今日高兴，可给你解疑答惑。”
正是因为林魂那特殊的马屁让其十分的高兴。
堂堂寿竟然要为林魂解惑。
“多谢寿大人，寿大人英明神武，身居高位如此平易近人，真乃楷模也。”
林魂时刻不忘投其所好。
“甚好甚好，应保持。”
寿听了依旧开心。
于是趁着寿开心林魂问出了刚才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两个问题。
听了林魂的问题寿睿智的一笑。
接下来的话，让林魂对这方世界的运行越发的接近了真实。
“吾既为天诡，为何要保护域国内的人类？”
“原因主要有一个。”
“天行有常，不为诡存不为人亡。”
“有祖诡发现如果让诡统治这方世界，最终的结局就会是生态失衡、万族灭绝。”
“诡不可独存，万族灭绝后就轮到诡灭绝也。”
“与此同时，有祖诡发现人类乃是此方世界之灵长，是唯一能够让这方世界维持平衡之生灵。”
说到这里寿停了一下。
见林魂若有所思，知道他听进去了。
寿继续说。
“故，有强者提出一个超越诡之智慧的方案。”
“养人以制诡，传人以诡术，授人以诡源。”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人类会有那个突然出现的最初人类诡修之祖的原因。”
“自然是因为那祖诡，故意传授给他的呀。”
这话一出。
林魂的脑海里顿时电闪雷鸣、无法自持。
这？！
这就是真相。
林魂直觉告诉他，寿说的才是真相。
“养人以制诡！！”
“因为诡异会导致万族灭绝，最终诡也灭绝。”
“养人，这样保持此方世界的生态平衡！”
一瞬间林魂结合前世的那些学到的自然知识瞬间就明白了。
寿说的应该就是真相啊！
见林魂脸上阴晴不定。
寿笑了笑，接着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应该听懂了。你的第二个问题，也很简单。”
“既然吾传诡术于人，养人以制诡。那为何要让黑崖每隔三十年来一次黑崖诡涌？”
“看起来前后矛盾啊。当然不是的。”
“这是因为当年的祖诡发现，人类生性贪婪、享受不了安宁的日子就会过十几年引发大战。”
“同时人类的本性，也喜欢过多的生育，导致人口严重过剩从而侵害万族在生态中的平衡。”
“于是，再反过来。”
“养诡以制人。”
“人类繁殖多了，诡们就吃一些。人类一家独大，就会不断有弱今种、强今种诡异出现。”
“最终呢，达到人类与诡异之间的平衡。”
“让人类为祖诡管理这方世界，让这方世界呈现万物欣欣向荣的样子。”
“就是这么简单。”
“汝听明白了吧？”
林魂心中早已经彻底翻起滔天巨浪。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
这一定是真相了。
寿如此强者自然知道的是最本质的真相。
林魂自己分析也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寿大人之话，言简意赅、直指本源，林魂完全听明白了。”
林魂诚惶诚恐的回复道。
“甚好甚好，林魂，最后吾再送你一个问题。”
林魂立即点头表示自己在好好听。
“不管是早已不见踪影的祖诡，还是如吾之天诡都会隔一段时间吃人类。”
“以人类为血食，汝会觉得同族被吃会有内心的不安。”
“但吾告诉汝，当年祖诡曾说过一句话：”
“人类每年因为贪婪发动的战争，同族相残不知死多少。”
“吾族吃的人数，远远少于人类同族相残的数也。”
“好了，汝该回去了，那边需要你。”
闭着眼睛的垂髫童子寿轻轻的一推林魂。
林魂感觉瞬间开始倒退着经历刚才那一系列过程。
升空、被折磨、下沉……
如今对于林魂而言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咬紧牙关。
……
外界。
此刻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
断了一臂的祝重山、腹部重创的老蛤仙。
还有远处损失巨大的高山兽骑兵。
无不透露着人类惨败的样子。
第二日的所有诡异全部被杀光了。
活下来的人类正在抓紧时间握着诡晶疗伤、休息。
祝重山苦笑着为老蛤仙治疗伤势。
“老蛤仙，没想到第二日我们会遇到这么强的诡异。”
“马上就要进入第三日了，第三日可都是‘硬菜’！”
第三日黑潮诡涌全部都是强今种诡异。
每一头都很难应付。
偏偏如今人类这边却被打残了。
“二弟，你那边伤亡如何？”
远处的祝开山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表情。
他后背上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此刻他的蛊虫正在为他吸毒。
“大哥，我这里还剩一百三十二高山兽骑兵，其余全部战死。”
祝担山左腿被从膝盖处咬断。
此刻正在用特制的药膏止血。
身边一千高山兽经过两日的厮杀也剩下一百三十二骑。
“大哥，你那边呢？”
“和你差不多，还剩一百二十二骑。”
“大哥，第三日子时马上就要来了，也许以后的日子我不能挡在你前面了。”
二弟祝担山突然说了一句深情的话。
祝开山听了凄惨一笑道：
“大哥本以为能成为那个和爷爷一样，能够在三十五岁进入鬼使境的天才。”
“就不用受到家族的诅咒，可以活过三十五岁了。”
“现在看啊，非死不可了。”
地震声传来。
第三日子时到来。
“黑崖诡涌”最后一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