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雷霆风云动,天地失色鬼神惊。
黑衣仰天始咆哮,乱世定基倩影凝。
什么历史,什么天命!
我偏要和这世道逆天而行!
咔嚓!
在三人眼中,那道手臂粗细的雷霆豁然劈在了寅虎身前的赫连昌身上,尸骨无存,残烟袅袅。
寅虎转身,用一块黑色的绸布包裹起郝连昌的头颅,然后回头飒然笑道:“人定胜天,这一局,我赢了!”
未羊手指都快掐烂了!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寅虎说道:“没事,你居然没事!”
寅虎一头黑线的看着未羊说道:“难道师兄想我有事?”
“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好像又算不到你了……”
寅虎微微一笑,道:“那还真是一个好消息,下次你找不着我了。”
未羊:……
辰龙小心翼翼的看着寅虎,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拓跋香会被她哥哥嫁给赫连昌这废物?”
寅虎道:“不然呢?费这么大力跑胡夏国来,你当我是来看风景的?”
辰龙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我大魏亏欠了你啊,寅虎。”
寅虎却是坚定的说道:“不,谁都不欠我,而是我欠你们的,走吧,我们该把这人头,给那倒霉蛋送去了。”
几人渐行渐远,只听到丑牛那好奇的声音。
“寅虎,你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你猜。”
丑牛:……
“你还是,这么可恶啊!比你以前还调皮,以前你都没敢揍我,现在厉害了,天天欺负我老叔……”
……
随着魏军攻占了胡夏王都,胡夏国上下是一片风声鹤唳,献城投降者比比皆是,只有赫连昌的塑料兄弟带着几千人跑到西凉境内苟延残喘,再谈复国已是妄言。
南宫正带着人在统万城,里三层外三层的搜了个便,根本没有找到胡夏国主赫连昌的踪迹,他不由得大失所望,若是再加上擒获胡夏国主的功劳,那么就离他迎娶始平公主拓跋香的目标不远了!
可叹,这厮跑得太快了,怕是城一破,便带着人溜之大吉了,现在想追也追不上,奈何。
南宫正在一座王府内唉声叹气,现在连一个谋划的人都没有了,以前还有十多个臭皮匠帮着参谋参谋,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叶男解甲归田,当伯回朝做官,刘宝这见人拉粑粑屁股痒的,也被叶男批准解甲归田回家娶媳妇去了……
整个陷阵营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南宫正在苦苦支撑。
“唉,若是叶兄在此,估计就不会这么纠结,直接倒头边睡吧。”
刚到门外的寅虎不由得脸色一黑,南宫正这家伙,到哪里都不忘吐槽我是吧?
不对,他吐槽的是叶男,关我寅虎什么事?
一想到这,寅虎便微微一笑,然后推开了南宫正房间的门,只见里面那厮还在托腮望着蜡烛发呆呢……
咚!
一个包裹扔到桌上,南宫正被吓一个激灵,刚想回头便感觉自己脖子上有点儿凉。
一把长剑架在南宫正脖子之上,凉丝丝儿的……
“额……,这位好汉所为何来?在下南宫正,能帮的我一定帮你,能不能把剑从我脖子上放下了来?怪吓人的。”
说着,这厮还搞起了小动作,想偷袭寅虎。
寅虎提前一步帮南宫正抽出腰间的小刀,然后扔在桌子上,笑道:“掏,继续掏,我看你还能掏出什么玩意儿。”
南宫正:……
好尴尬,居然被人发现了,我这刀子藏得这么隐蔽,这人是怎么发现的?
除了一群老兄弟,谁知道啊……
只见南宫正尴尬的在怀里又摸了一下,居然掏出了一块儿酥饼!
“这位刺客兄弟,你饿了吗?吃酥饼不?能不能,饶我一命?屋里的钱财都归你!”
看着那张酥饼,寅虎的眼神微微波动,没想到这厮把胸口藏酥饼的习惯留到了现在,便,不逗他了吧。
“别回头,打开桌上的包裹看看,里面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惊喜,打开看看。”
南宫正咽了咽口水,这人怎么喜欢和叶兄一样,老是说惊喜这两个字?
无奈,南宫正只能被胁迫着打开了包裹,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正盯着他呢。
这!
这是一颗人头啊!
“娘耶!刺客兄弟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正被吓坏了……
寅虎微微一笑,道:“怂货!仔细瞅瞅,这是谁的人头!”
南宫正仔细一看,道:“咦,经过刺客兄弟你这么一说,我看着这人头还真眼熟,怎么这么像胡夏国主,赫连昌呢?”
“就是他的人头!”
此时南宫正终于明白这位刺客兄弟是在和他开玩笑了不然把郝连昌的人头送来干啥?
于是他说道:“看来兄台是有所求了,就凭这颗人头,我南宫正便交你这个兄弟,兄弟,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说着,这厮居然想回头看一眼寅虎。
寅虎连忙一巴掌给南宫正的脑袋又拍了回去,喝道:“酥饼递给我。”
南宫正:???
寅虎再次提醒道:“酥饼!酥饼!”
“哦哦哦,给你。”南宫正连忙把酥饼往后递……
寅虎这才说道:“好了,报酬我已经收到了,走了!”
南宫正连忙回头一看,只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于是南宫正笑道:“别以为你捏着嗓子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叶男,正经人,谁抢我的酥饼啊!我的吃货大将军。”
房顶上落下一片瓦,刚好就砸在南宫正头上!
啪!
“哎呦!许你干荒唐事,还不许我说啊,叶兄,我记你一辈子好!”
夜空中传来寅虎的声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叶男。”
南宫正就笑了,这股该死的捉弄我的熟悉感,我就是烧成灰也认识……
叶兄心里,果然是惦记着我的。
某人原地自作多情浮想连连,某人已出现在统万城外。
三道黑影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回来了,那南宫正能交到你这种兄弟,应该是祖坟冒青烟儿了,你说是不是,寅虎。”
寅虎咬了一口酥饼,笑道:“瞎说,我和他也就是一块儿酥饼的交情罢了,从今往后,谁还记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