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丽的到来总算给大家规划出了一个新的打扫方向,在得知西里斯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收拾就先开始打扫厨房,莫丽很是对他指指点点了一番。
“我们总不能晚上睡在厨房里吧?”莫丽指挥着一大群韦斯莱们去收拾客厅,“你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没有。”西里斯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拎着水桶默默上了二楼。他连忙几步追了上来,硬是从我手上抢走水桶,不忘叮嘱我。
“你在一旁坐着就好,你都来陪我一起了,我怎么还能让你忙东忙西?”
“可是大家都在打扫卫生。”我很吃惊,“总不能就我一个人休息吧?”我从楼梯往下看,“莫丽女士也会觉得我游手好闲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莫丽丝毫没有给我布置任务,她反而说:“就该让西里斯多做家务,他之前连自己都不打理。他想做就多做点,你别惯着他。”
我哪里有惯着他了……
弗雷德和乔治用扫帚打架,还变着花样吓唬罗恩,罗恩大喊大叫向莫丽告状,金妮嫌他们吵跑到了院子里,赫敏则是在大声制止韦斯莱两兄弟越打扫越乱的行为。
整个客厅一片混乱,西里斯什么也不让我做,我只好无所事事地转了一圈。
再次下楼时又有其他凤凰社成员陆陆续续到来,唐克斯热情地与我拥抱,刚出院的穆迪给我们带了一些食物,莱姆斯和比尔结伴而来,比尔说他终于成功申请了居家办公。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蒙顿格斯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记得他后来惹出了不少麻烦。希望他最好别出现,不然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扔出去。
“在大扫除吗?我也来帮忙!”
唐克斯很快加入了战斗,因为穆迪刚出院,得到了与我一样摸鱼的权利。
这么多人赶到让沃尔布加骂得更厉害了,唐克斯实在听不下去和她对骂。门口吵成一团,听到动静的西里斯走出了房门,然后就目睹了客厅里的混乱。
“弗雷德,你不能动那个!那是黑魔法——”
晚了,伴随着一阵轰鸣,整个柜子都倒了下来。
紧随其后赶到的亚瑟一进门就见到了这震撼的一幕,莫丽说一定要给弗雷德点颜色看看,罗恩则是鼓掌叫好,赫敏说他们这样下去恐怕一年也不能将房子打扫到能住人的程度。我只觉得真是太精彩了。
“克利切去哪了?”看着头疼的西里斯我又问了一个问题,他已经下楼去想办法移开那些黑魔法道具,听到我的话才抬起头来。
“他肯定在这里,但我不知道跑哪去了。”提起克利切他脸上写满了厌恶,“真希望他别回来,最好——”
他停了下来,我还在奇怪他怎么说话说半截,他就趁着客厅鸡飞狗跳的间隙凑到了我耳边。
“你让我别对他的态度太糟糕,以免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我听你的话。”
真奇怪,西里斯这次只是凑近过来说话,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但可能是他离得太近了,我感觉脸上的温度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飙升。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点。
“你是以为我要亲上去吗?”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耳朵都红了。”
我刚想说没有的事,他已经凑过来亲上了我的脸颊。
“我也确实很想亲你。”
“我看你的工作一点也不饱和。”
西里斯再次被我赶回去收拾房间。
等大家忙了一个上午,总算能松口气坐在客厅里吃饭——厨房乱七八糟,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只能先在客厅凑合——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哈利没有过来。
对哦,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原着他前一个月都在德思礼家:“你们没把哈利叫来吗?”
像是往火焰上浇了一盆水那样,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消失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我实在记不得许多细节,而且凤凰社之前开会的时候也没有带上我,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以至于和大家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后,赫敏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邓布利多让我们不要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他。”赫敏担忧的说,“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被排斥在外,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他不应该参与进这些事情。”莫丽强硬地说,“他还太小了,就算开学,也不过是五年级学生。”
“但哈利是关键人物。”我终于想起了原着剧情,也想到了邓布利多是为什么不愿意让哈利接触这些。
“哈利确实很小,可他已经直面了里德尔的复活。如果什么也不让他知道,他所感受到的绝对不是被关心和被保护,而是被排斥。他会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了他,甚至是不信任和怀疑他。”
“从来没有人不信任他!”莫丽变得激动起来,每当说到孩子的问题时她的情绪总会变得不一样,“他不应该经受更多——”
“我已经教他大脑封闭咒了。”我说,“我知道邓布利多什么意思,他担心哈利和里德尔之间的联系会让哈利的想法被伏地魔察觉。但很久之前他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咒。”
莫丽的话停了下来,餐桌上其他人也都看向我。
“如果你们现在瞒着他,那么他会逐渐失去对所有人的信任感——能理解我的意思吗?他本身因为在德思礼家的经历就已经习惯性地不寻求他人帮助,结果来到霍格沃茨之后,还要让他体会到同样的待遇吗?
“当他发现不管问任何问题周围人都不会解答时,他再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自己承担着,自己去寻找答案。
“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更安全的吗?”
没有人再说话,好一会后,莱姆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倒了饮料,紧接着西里斯把切好的肉放在我碗里。
总觉得整段垮掉。
“我知道你很爱他,莫丽女士。”我看着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莫丽,“可你不该替他做决定。这是对他整个人生至关重要的大事。”
“他还太小了,不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莫丽僵硬地说,她看向周围其他人,试图寻找一些应和的话。但她的视线像是除草机,每个被看到的人都低下了头,只有莱姆斯和西里斯没有。
“我无条件站在梅林这边。”莱姆斯说。
“我一直认为该把所有事都告诉哈利。”西里斯说。
这顿饭最后可以说吃得不欢而散,就连脾气粗暴的穆迪在吵架面前都努力降低了存在感。等结束后,我听到唐克斯小声地和赫敏嘀咕,说要去附近买点炸鸡填填肚子。
我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或许觉得这次没有吵出结果,还要以后再开会进行讨论。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通知罢了。
借用了一下西里斯的房间,我掏出纸张给哈利写信。
「亲爱的哈利:
今天晚上我会来找你,你晚点睡觉。
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