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迅速把糖球放到了嘴里,手指死死捏住糖棒,生怕被自己吞下去。
灰暗的天空,迸发出了光亮,所有的人才松了口气。
石头他们几个双眼通红,嘴里叼着光棒棒,倒在草地上休息。
眼睛瞪了一晚上,酸痛酸痛的。
纪晓北看一眼远处,没有动静。
大概那伙人和她们一样,都是过路的,井水不犯河水,不会互相侵扰。
她跨过篝火,去了林子里。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钢铸的大刀,举起来,朝一棵胳膊粗的树砍去。
咔嚓一声,树干应声而断。
纪晓北心里一喜,果然锋利无比。
比抢山匪的那些,锋利百倍。
她喜滋滋地放了回去。
又掏出了弓箭,搭弓射箭,长长的箭矢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
一只野鸡从树上落了下来。
张家护卫正在愉快地方便,突然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野鸡给吓了一跳。
胡乱在地上抓了一把,擦了一下,慌忙提了裤子。
他一扭头,看到一个人正盯着他脚下的野鸡。
纪晓布只顾着看野鸡了,野鸡旁突然站起一个人,也把她吓了一跳。
情急之下,她把弓箭拉满了,对着那彪形大汉。
“这个野鸡,是我的!”纪晓北开口说。
张家护卫神色一惊,也抽出了腰间的大刀。
一刀一箭互相指着。
张家护卫反应过来,慌忙把刀收了起来:“姑娘,别误会,别误会!鸡是你的,我没想要!”
纪晓北:这个汉子眼睛挺毒,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女的!
纪晓北松了箭,男人的声音在脑子里盘旋,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她手里的弓又拉满了。
“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纪晓北冷声问。
咣当一声,护卫的刀掉到了地上,双手去拉裤子。
纪晓北:……想闭眼!
护卫慌手慌脚地把裤子系好。
“没,没跟踪姑娘,我们就是过路的……”
护卫的脸很难看,恨不得把脸捂起来。
真的很丢人!
这时候,纪晓北身后传出脚步声。
“姐!”石头惊叫。
对面的男人身边也多了几个男人。
“姐,你没事吧!”石头用肉身挡在了纪晓北的前面。
纪晓北:……
她把石头往一边拨了拨,影响视线。
继续扛着弓箭和对面的男人对峙。
他们中间有一泡屎。
石头看看屎,又看看并不凶恶的大汉。
他一下子明白了,姐这么生气,是受到了侵犯。
石头紧走几步捡起男人脚下的大刀,指着男人的脖子,怒吼:“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纪晓北:……
男人哭丧着脸:“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就在这里拉屎……”
“啊……你在我姐面前拉屎……”石头的大刀压了压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竟然没有反抗,只是红着脸解释,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旁边的几个男人也好奇地看拉屎男。
纪晓北:……这个,进行不下去了!
算了!石头就是来添乱的。
“石头,放下刀!”纪晓北说着,把肩头的弓箭也放下来了。
石头还想继续愤怒一下,被纪晓北制止了。
“说吧,你们到底是谁?在安庆县客栈,在后院碰到的也是你们吧?”
纪晓北问。
拉屎男人点点头。
“我们真的就是过路的,要去安州,我们是安州一户人家的护卫……”另一个男人解释说。
纪晓北那晚就知道他们几个有些功夫在身。
既然是去安州,结伴同行也不是不可以。
不管他们是不是大户人家的护卫,反正他们不是坏人。
否则,那晚,他们不会保护自己。
石头用刀指着他们,他们也不反抗。
石头不解地看着姐姐。
“小兄弟,刀是我的!”男人走到石头面前,拿过了他手里的刀。
“姑娘,都是去安州的,不如一起走吧,路上有些照应!
昨晚群狼混战就很吓人,远远地看到你们点了篝火,我们才想起来要点火的。
要是没遇到你们,说不定我们就遇到狼群袭击了呢……”
另一个男人笑笑说。
纪晓北:群狼混战,果真是群狼混战。
那更得去看看了。
纪晓北说:“也行,那就结伴而行,我们的驴车在那边。”
“我们的马车在那边。”另一个汉子用手一指。
“不知道怎么称呼?”纪晓北问。
“我就张一元!”
“我叫张二元!”
“我就张三元!”
“我叫张四元!”
四个人挨个说。
纪晓北:你们家一共11元!
“石头,你先跟着十一元出去!”纪晓北对石头说。
“啊……”石头不解。
“不, 我是说,你先和他们一起出去,我去去就来!”
纪晓北说。
纪晓北刚才趁他们不注意,把弓箭收回了空间。
石头那脑回路,应该不会注意到弓箭。
石头跟着他们一起出了林子。
纪晓北看又继续往里走。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了地上干涸了的血迹。
群狼战斗的地方就在前面。
又走了一段山路,听到一阵阵低低地呜咽声。
纪晓北停下脚步,躲到大树后面。
一只小狼崽趴在一只血淋淋的大狼身上,悲痛地哀嚎。
不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一阵阵的狼嚎声。
小狼抬头朝远处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地上的大狼。
仰头嚎叫一声,转身绿悠悠的眼睛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浑身一紧,慌忙把弓箭拿了出来。
小狼冲着纪晓北低低叫了几声,转身消失在山林里。
纪晓北:死的不会是他爹或娘吧!
听声音就很凄惨。
她本想着捡漏,弄张狼皮褥子送给林婆子。
冬天,林婆子腿怕冷。
可看到小狼悲伤绝望的眼神,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近了。
太惨了,大狼的肚子被剖开了,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
纪晓北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
她从空间里拿了铁锹出来,开始在地上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