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刻钟的功夫,终于看到了一家不大的客栈。
林婆子让他们停下,就住这个,这是这条街上最偏,最小的一家。
纪晓北:……
论盘算,谁都没有林婆子厉害。
进了客栈,开了两间房,一共花了150文钱。
老太太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石头也很心疼,明个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他就准备带着纪家军回去了。
出来的时候,商量的就是送到地方了,他们就往回走了。
出来这么多天,他担心自家的手工铺子,也担心村里会出事。
安排好了之后,两个老太太,死活不出去吃小吃街,腿都要断了,谁还稀罕那口吃的。
纪晓北是要去的,不吃饱怎么睡的着。
在客栈给两个老太太要了两碗面,还没等面上来,他们几个驾着一辆驴车就跑没影了。
“姐,这个小吃街,你来过几次?”石头吸着口水问。
“晓北街,这的东西真的比瓷水镇的好吃吗?”杈子瞪着眼睛紧盯着小吃街的方向。
富贵和铁良急切地等着纪晓北的回答。
毕竟,他们两个连瓷水镇的小吃都没吃过。
纪晓北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到了小吃一条街他们才发现,这里的街道那么宽,可以并排两辆驴车,两边还有人走的地方。
“姐,我们可以驾着驴车进去!”石头心花怒放,这下不用担心驴车被偷了。
“烧猪蹄,卤鸭掌,芥末堆,辣白菜来,东西南北各色小菜啊,都来尝一尝看一看啦……”
“大米小米豇绿豆年糕嘞,糖包豆包豌豆包呦吼……”
“里外青的萝卜嘞!不辣嘴不流泪嘞……”
“臭豆腐,烤羊腰,烤鸡蛋,油炸糕……”
……
吆喝声,声声入耳。
香味直钻鼻孔!
几个小子懵逼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吸着口水一脸愁容地看向了纪晓北。
于是,纪晓北大手一挥。
“掌柜的,烧猪蹄五个,卤鸭掌五个……”
于是,五个小伙子,一手举着烧猪蹄,一手举着卤鸭掌,活蹦乱跳地走在前面。
“姐,你怎么不吃?”石头问。
“姐减肥!”纪晓北没好意思说,自己留着肚子吃别呢。
她最近不喜欢这些油腻腻的东西。
一路走,一路吃。
这几个人吃了猪蹄,鸭掌,炸糕,粘豆包,馓子,烤羊腰,烤肉串,烤大蒜,烤韭菜……
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纪晓北又买了五个糖人。
五个人舔呀舔地往前走。
走到一家麻辣小龙虾的铺子。
铺子前摆着几张长桌,坐满了人。
桌上摆着红彤彤一堆的腿东西。
纪晓北咽了口水说:“谁能吃下跟我来!”
五个人想吃,但真的吃不下了,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掌柜的,来五斤小龙虾!”
纪晓北冲里面喊道。
上次,她一个人吃了八斤!
坐了一路马车,到了娇娇家就又饿了,这玩意吃不饱,就是过个嘴瘾。
这是她初次吃小龙虾,下的结论。
最近节食,她今天就要了五斤。
石他们几个听了,忙不迭地往后退,摆手说:“晓北姐,我们不吃……”
“我们就尝几个……”
五个人嘴里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五个人口是心非,小龙虾上来了,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六个人一共吃了20斤!
掌柜的高兴地挥着雪白的毛巾:“客官,明个还来呀……”
几个人爬上了马车,央求纪晓北:“姐,咱回去吧!”
再往前走,遇到了好吃的而又吃不下的痛苦,他们都不想经历。
纪晓北吃到了日思夜想的小龙虾,大喝一声:“回!”
几个人回了客栈,两个老太太已经睡了过去。
纪晓北洗漱了一番,才躺下了。
这个客栈有洗澡的地方,这些天在路上都臭了。
收拾妥了之后,上了炕,左右看了看,老太们都睡的很香。
她才进了空间,发现多了些草药包。
上面写着三七、紫珠、小蓟……
冷库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小到孩子的奶嘴,大到弓箭砍刀。
郑果真是个细心的人。
不过,郑果留了信说:货已经全部卖光了,问什么时候,能恢复生产。
纪晓北:还没安顿下来,一时半会肯定不行,让郑果再等等。
明天就去租房子,然后去成衣坊里买些就是了。
她在嘴里塞了几颗健胃消食片,才从空间里退了出来。
刚一出来,就见林婆子愣怔怔地看着她。
“晓北,你怎么了?我叫你半天,你都没有反应呢?“
林婆子带着哭音说。
“啊,娘,我,我睡着了……”
纪晓北心虚地说。
林婆子心疼地说:“那得多累呀,坐着就能睡着了,快些睡吧,……”
林婆子话还没说完,躺在炕上就开始打呼噜。
纪晓北:……
第二天,天刚亮,纪晓北就急急地跑了茅厕。
路上遇到了海峡,铁良,还有在茅厕外等着的石头。
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租房子。
纪晓北让两个老太太在客栈休息。
两个老太太哪里肯,好不容易来了府城,不逛逛,那不是傻吗?
最后只留下了可怜兮兮的海峡老师,在客栈温习功课。
一行人好好荡荡去了房牙。
伙计见一群人进来了,忙笑脸相迎:“客官,快请进!”
纪晓北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安州府舆图。
上面勾勾画画的很多红圈。
安州府很大,城中心是安州府衙。
北城住的非富即贵,南城住的是当地老百姓。
西城好多的商家市场,零散分布着些宅院,大多都是做生意的。
东城是安州府新开发出来的新城,住的大多都是外来的富贵人家,再有就是外地来安州参加科考的人。
小伙计口齿伶俐地介绍了一番。
纪晓北对整个安州府有了大概的了解。
“客官,您想在什么地方找房子?”小伙计笑着问。
纪晓北站在舆图前,仔细思量着……
林婆子看着密密麻麻的舆图,头大成了两个。
偌大的安州府,怎么就落到这么一小块布头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