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王黑子的身子抖动的像筛糠一样,喘息急促,不知道他刚才要起来逃跑,还是想阻止老太太,这个时候,谁他吗不害怕,我怕的是担心他伤害狗娃,可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看看她到底想嘎哈。
我拼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死死攥着王黑子的手,他的手心里汗津津的,在抖动着,我知道,他快怕死了。
此时,老萧太太慈祥的脸上带着笑意,举起锋利,闪着寒光的剪刀,慢慢来到床前,近了……近了……更近了……我紧张的快喊出声了,赶紧捂住嘴。
王黑子呼吸急促,不敢看了,闭上眼睛。
老萧太太来到狗娃跟前,狗娃睡的正香,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老萧太太站住,慈爱看着熟睡中的狗娃,少顷,举起剪刀……
我他吗终于忍不住了,刚要发作,叫出声来,老萧太太用剪刀剪了狗娃一缕头发……
我松口气。
她回到桌前,掏出火机,啪,点燃,把头发烧了,放进香炉里,又跪在地上咚咚咚咚咚咚……磕头。
我们俩呆呆看着。
喵……喵……”喵
随着叫声,那只黑猫出现了,绿幽幽目光阴冷看着我们,它站在老萧太太肩膀上,没等我们回过神来,黑猫炸毛了,嗖的一下,窜出来了……
猝不及防的我们,被它扑到了……
“快跑……”
我低吼一声。
我们落荒而逃,深一脚,浅一脚的,很是狼狈的狂跑着……期间,好几次差点摔倒了,一口气跑回村里,才敢回头看看,他吗的!黑猫没有追上来,说出去都会有人笑话,鬼都不怕的人,竟然怕一只黑猫,我自嘲的笑笑。
我们俩累的衣服都湿透了,顺脸淌汗,腿脚发软,热瘫坐地上,呼呼喘气,等气喘匀了,才说话。
“我靠”
“这也太他吗刺激了吧”
王黑子用袖子擦擦汗,甩了一把大鼻涕,看着远方说。
靠近我说:“梁子,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他吗的!这老妖婆,在嘎哈?不会真的是为自己续命吧,她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好几个儿孙都被她克死了,还不放过着尹家唯一一个血脉,是个狠人,心太狠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的。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把外衣脱了,挂在树枝上,舒服多了。树下凉风习习,很快就消汗了。看着远方,土屋灯光没了。
“接下来,怎么办?你可得救救可怜的狗娃。”
王黑子忽然变得很是激动,胸脯起伏。
“放心吧”
“咱们还有时间,狗娃不会死的”
我安慰他。
“不如让狗娃离开这个老妖婆”
“这样他就得救了”
王黑子紧紧握着拳头说。
“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家人都死了,太奶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我叹息说。
“那咋办”
“明天找我叔(王大贵)他肯定有办法”
我没有说话,刚才诡异恐怖的一幕,让我想起了那个“草鬼婆”。但 老萧太太和她相比,更狠,自己的重孙都下手了。
我们俩各自回家了,临走前,我嘱咐王黑子不要把此事传出去。
王黑子连连答应着。
回到家里,我躺在炕上,想着刚才恐怖一幕,没了困意,老萧太太所做的一切,太诡异了!难道是为自己续命?那个邪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庇佑苍生的正神,它们或者是年头多的动物修炼而成或者是误入歧途修炼而来,又或许是一些有邪气的鬼怪,还有不甘于约束破了规矩,做了恶事,而自甘堕落的正神……
老萧太太是个农村妇女,据说大字不识一个,这些邪术,她跟谁学的?她的师父,肯定不是什么正途的人。她的师父,又是谁?还在不在人世。
我胡思乱想的睡不着,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大门被人拍的砰砰砰砰砰砰……巨响,本就心有余悸,心惊肉跳的我快吓死了,硬着头皮出去开门,随着一股阴风,我看到老萧太太站在门口,向我诡异一笑,,那只可怕的黑猫,就站在他的肩膀上,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后面站着那个凶神恶煞,阴森森的邪神。
喵喵喵……喵喵喵……
那只黑猫忽然扑过来……
“啊……”
“啊……”
我一哆嗦,醒过来,他吗的!原来是个噩梦,枕头都湿了,出了一身冷汗。
透过月光,我恐慌的看着屋里的一切,爬起来,把灯绳一拉,啪,灯亮了,屋里一下亮堂了,我想着刚才的那个噩梦,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二,他吗的!亮天早着呢,又躺下来。
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想的正出神的我,听到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又变得紧张起来,没有出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急,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意思。
我想着刚才那个噩梦,快紧张死了。身子微微颤栗着,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犹豫着开不开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声音没有停下来。
其实,我是个看事的,晚上经常别人叫起来,已经习惯了,可这个敲门声很诡异,以往有人晚上敲门,都会是轻轻敲门,不开门再加重敲门,而且,每次有人敲门,都会夹杂着喊我的声音,而现在,没有喊我的声音。
我忍着还是没出去,顺手抄起一把锋利的菜刀。可过了好久,那个刺耳的敲门声没有消失。
他吗的!还有完没完了,我终于急了,趿拉着鞋出去,猛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看到我手里亮晃晃,闪着寒光的菜刀,妈呀一声,身子往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在月光下,我这才发现,来人满脸大汗,竟然是王黑子的堂弟王小。
“王……王小……大晚上的……你……你不睡觉……嘎哈来了……。”
王小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着指着菜刀,带着哭腔说:“你……要噶哈……。”
我苦笑着。
“我还以为来贼了呢”
把菜刀放背后,让他进来了,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刀,用颤抖着的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水,断断续续的告诉我,王黑子快不行了,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什么?
不行了?
怎么会呢,刚才还跟我在一起呢,来不及细问了,我急急拿起装法器的包袱,和他冲进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