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一惊,连忙拉住沈听肆的手带他朝房内的衣柜走去。
赶在门外的人打开房门之前躲进了衣柜里。
衣柜空间狭小,将将容下姜梨和沈听肆二人。
姜梨和沈听肆躲在衣柜里,透过衣柜上的镂空处观察房内的情况。
在姜梨打探房内的情况时沈听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拉着自己的手上。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嘎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姜梨紧张之下抓着沈听肆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沈听肆眸色更深了。
“咦,放哪去了?”
锦瑟楼的伙计走了进来,径直的来到内室在房间寻找着什么。
看着小厮那不断摆动的衣摆,姜梨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伙计在房内寻找一番,最后直接朝二人所在的衣柜走了过来。
姜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感受到她的紧张后沈听肆回握住她的手,跟她一同透过衣柜上的雕刻的镂空向外看去。
来到柜子前后伙计双手抓住柜子上的把手,正要将柜子拉开——
“磨磨唧唧的干啥呢?找着了吗?”
又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伙计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在看到来人后他一脸讨好的走上前:“苏苏姑娘怎么来了?”
被称为苏苏的女子不悦的白了伙计一眼:“拿个东西都这么慢,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是是是、是小的动作慢了,苏苏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找红夫人说的那件绫罗衫。”
伙计说着就要再次朝柜子走去,这时苏苏喊住了他。
“绫罗衫不就挂在那吗?你这是要往哪去找?”
苏苏一脸不悦的朝挂在窗前架子上的绫罗衫走去。
伙计扭头一看那件绫罗衫当真就挂在床边的架子上,他疑惑的挠了挠头,方才他怎么没有看到?
苏苏从架子上取下绫罗衫,因衣衫太长她要举起胳膊才能不让裙摆着地。
见伙计愣在一旁,苏苏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将绫罗衫拿到我房间去?!”
“是、是!”
伙计吓得一哆嗦,苏苏有好几位贵公子宠着,他可不敢得罪半分!
伙计小心翼翼的从苏苏手中接过绫罗衫,一脸讨好的向她赔罪。
可苏苏却不依不饶,一脸气愤的瞪着伙计:“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让我在台上出丑吧?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她说着毫不留情的捏住伙计的耳朵,疼的伙计直叫唤:“苏苏姑娘,放开,快放开!疼!小的不是故意的,真没人指使小的这样做!”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待会我若是在台上出了丑,我要你好看!”
“苏苏姑娘,小的冤枉啊!”
顺利拿到绫罗衫后伙计的痛呼和苏苏的不依不饶声越来越远,一直等房门重新关上姜梨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呼,可算是走了。”
她说着看向沈听肆,便见沈听肆正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姜梨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沈听肆的手,像是抓着块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松开。
“不好意思沈公子,方才事态紧急,我一时情急才做出冒犯之举,还望沈公子见谅。”
手中柔软一空,沈听肆下意识的将手收紧,将她的余温紧紧攥在掌心。
沈听肆眼中闪过一抹道不清的情绪,只不过柜子里狭窄阴暗,姜梨并没有注意到。
“无碍。”
“人已经走了,咱们先出去吧。”
姜梨说着便率先推开柜门起了身,她正要从柜子里钻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拉力,紧接着她的身子受惯性原因猛地朝后跌了下去!
沈听肆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扶她。
咚的一声,姜梨一下跌进了正要起身的沈听肆怀中!
柜子里空间狭小静谧,二人温热的呼吸瞬间交缠到一起。
姜梨杏眸瞪圆,面容惊愕的看向沈听肆,光线忽明忽暗间,沈听肆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泛起阵阵涟漪。
心脏再次因为她的闯入而狂跳不止。
这种奇妙的感觉已经伴随沈听肆多日了。
好像……是从她第一次闯入他怀中那日开始的。
二人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在静谧狭小的空间里对视着。
任由自己的面容在对方瞳孔中倒映。
姜梨倒在沈听肆怀中,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沈听肆一手揽着姜梨纤细的腰身,宽阔结实的胸膛支撑着她的身子。
由于距离太近,沈听肆那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姜梨脸上,很快便为她的双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
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
她的每一帧表情都清晰的印刻在沈听肆的视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着她那两瓣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娇嫩的粉唇,沈听肆喉结微微滑动,不受控制的低下头。
他那张妖孽的面容瞬间在姜梨瞳孔中放大,姜梨脑瓜子嗡的一下陷入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靠近。
沈听肆遵从自己内心朝着那张含苞待放的粉唇凑近。
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
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沈听肆如愿以偿的贴上了那张娇软惑人的樱唇。
在他的薄唇贴上来那刻,姜梨浑身像是触电一般骤然回神!!
她瞪大眼睛,猛地将身前的沈听肆推开,而后像是身后追着豺狼虎豹似的落荒而逃!
亲眼看到姜梨从自己怀中落荒而逃后,沈听肆抬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薄唇,上面彷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沈听肆轻笑一声,薄唇微微上扬,撩起衣袍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即使这一动作不太雅观,但沈听肆做出来却依旧矜贵儒雅。
沈听肆朝门口走去,在经过挂在石壁上那副风景画时停顿了下,眼眸中泛起丝丝冷意。
方才他潜入房间带姜梨离开时听到了面具男跟账房先生的谈话,知晓锦瑟楼并非像表面看起来仅仅是个供人玩乐的花楼这么简单。
先前接连有两名知府都离奇死在了锦瑟楼,看来那两名知府是无意间知晓了锦瑟楼的秘密,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姜梨对面具男毫无头绪,但沈听肆却知晓一件事。
周清远并非官家出身,在他入朝之前周家祖上一直都是普通老百姓。
听说他的父亲曾是名口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