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看了眼班长,又饶有兴趣地看向时嘉,“叶知秋同学,能说说你的创作灵感吗?”
时嘉也看了眼班长,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他眼中的嫉妒,收回视线,看向方老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叶知秋的创作灵感,以及自己的感悟。
“方老师,作品介绍已经提前发到你的邮箱了。”时嘉说完又不从了一句。
“好,我一会儿查看,来,我们先把照片拍了。”
时嘉配合着方老师拍照,照片拍完,方老师又让时嘉登录学校官网,填写毕业作品信息,上传作品照片等等。
“方老师我已经填完了。还需要填什么?”时嘉问。
“来,填一下这个。”方老师找时嘉招招手。
“咦?星云杯艺术作品奖?还有夏国青年画家大赛?”时嘉记得,叶知秋没有参加过星云艺术作品奖,参加夏国青年画家大赛也是在毕业生作品展结束后,她的导师推荐她参加的。
等等,似乎忘了什么事,‘秋秋,我们是不是忘了给你导师汇报作品进度呀?’
‘好像是!老师,你快点儿打电话给他吧,再晚一点,老头子要生气了。’叶知秋也才响起这件事,她现在快要忘了她的大学导师了。
‘嗯。’时嘉有些懊恼,唉,她也是几世前就忘了指导老师这件事了,因为她一般是给别人当指导老师的。
“是的,你这幅作品太具有感染力了,应该让更多人看看。能不能获奖倒是其次。”方老师道,星云杯艺术作品奖不一定,但全国青年画师大赛绝对能入围。
“嗯,等一下,我先跟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时嘉歉意地说。
方老师闻言一拍脑袋,“瞧我高兴得,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是要先和你老师商量。不过,话说回来,杨教授没有让你参加这些比赛试一下?”
时嘉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转身出去打电话。
“方老师?我的作品能参加全国青年画师大赛吗?”班长期待地看向方老师。
方老师闻言微愣,随后展颜一笑,“当然,你和叶知秋都是我们美术系的优秀学生,你想参加画师大赛当然没问题。”
但是能不能获奖也是两说,不对,优秀奖肯定是有的。
“那我现在填写一份资料?”
“嗯,填吧。”方老师说,随即在电脑上操作两下,“两个参赛报名链接都发给你了。这两个比赛前提都不用发作品过去,海选过了,复赛才会才让发作品。且复赛时间不同,你可以两个都参加。”
“好的,谢谢方老师。”班长兴匆匆地开始填写资料。
方老师看着认真专注的样子,心道,挺自信的一个孩子,不过有时候太过自信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又看向门外,正在打电话的身影,做事还是要妥当些。
门外,时嘉接连打了两个电话,这才接通了。“老师,我是叶知秋。”
“唉,知秋丫头,我正想找你呢,怎么样,作品完成了吗?”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额……完成了。”时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作品都完成登记了。
“完成啦,你现在画室吗?我过去看看。”电话那头有咚咚的脚步声,显然这位指导老师已经开始往画室走了。
“老师,我现在不在画室。”时嘉连忙道。那头立刻没有了脚步声。
“那你现在在哪?教务那边刚才给我电话说今天要提交毕业作品了。”老头的声音严肃,显然担心时嘉临近关头又跑出学校。
“我现在在教务楼,今天班长也通知我交作品了,催得也急,所以我就把作品直接拉过来了。”嗯,不是她故意忘记通知老师。而是班长催太急了。
“胡闹,你把作品拉到教务楼做什么?罢了,我现在过去。”
“好。”
呼~叶知秋这位指导老师还挺和气的,完全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教务楼和教学楼很近,时嘉站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时间,便看到叶知秋的指导老师,一个瘦削的老头—杨教授
杨教授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去年被返聘回来,担任油画专业课老师。水平极高,为人亲和。受到美术专业的学生喜爱,他的毕业指导名额也是极为难抢的。
不过叶知秋天赋颇高,受到杨教授重视,早早就请求杨教授做她的指导老师。
“杨老师!”时嘉连忙上前。
杨教授看见跑过来的时嘉,微微愣了一下,“你,你是叶知秋?”
“是的。”时嘉点头,感叹,杨教授的感觉好敏锐呀,和叶知秋有得一拼。其实她的外貌并没有改变,穿衣打扮的习惯都是延续叶知秋的,但内里的灵魂不一样了,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就像《微笑》那样,是不一样的微笑。
“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不少?”杨教授狐疑地打量时嘉。
“嗯,经历了一些事情。”
杨教授点点头,“我们先去看看你的画吧。”
“好。就在里面。”
“杨教授,您来了。”方老师迎了出来,“快进来坐。”
“嗯,你好。”杨教授朝方老师打了声招呼,“我先看看画。”
“好,看画,你觉得叶知秋同学这幅画能参加‘星云杯’吗?”方老师一边引着杨教授走到展示台,一边问。
杨教授皱眉,没有回答,视线很快就锁定展示台上的作品。待走进了些,看清了作品,杨教授眼神一变,神情严肃起来。
“杨……”方老师还想劝劝,一转头便看见杨教授的表情,连忙住嘴默默的观察,心想,杨教授这表情,怎么像是第一次看见这幅作品?
难道叶知秋画完没有告知杨教授审核吗?
他向叶知秋投以询问的眼神,但对方只看着杨教授。没能得到答案,方老师也不着急,两个正主都在这呢,他安心等待便是。
杨教授看着《微笑》,严肃的表情渐渐放松,嘴角逐渐扬起。但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严肃表情,他转头看向时嘉。
“叶知秋,这是你自己画的?”
在场三人闻言,神色各异,方老师不解,班长眼中闪过幸灾乐祸,而当事人时嘉则十分淡定。
“是的。”
杨教授点点头,“画风成熟了不少。感情的表达出乎我的预料。”
“终究没有辜负老师的教导。”时嘉谦虚道。
“有些东西不是教导便能学到的。”杨教授意味深长地说。
“老师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