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姑娘误会!”青年被黑衣男子护着一边退,一边喊。而时嘉只当是耳聋了,一连挥了好几锄头。
直到“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时嘉才出了口气。
时嘉转身,看向自己的村民,“受了伤的出来,大妞,你们去我屋里将药箱拿出来。”
“好~~”
“荀彧,站着别动!”时嘉看到荀彧脸色发白,腰处的衣服染成了红色,连忙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按在手腕动脉处。
下一秒,她脸色微变,“岔气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幸好你的内力少,要不然,要不然就要命了!”时嘉说着精神力裹挟着内力,从手腕进入对方的经脉。
霸道而强势的内力,瞬间将荀彧可怜的内力镇压。
荀彧忽觉一股外力入侵自己身体,怪异无比,紧接着,又觉自己全身内力被驱赶着,运行速度比自己平常练习时快了十倍不止。可是偏偏,一点儿走火入魔的迹象都没有。
“嗯~~~”荀彧咬着牙,眨着眼睛,好舒服。
正要仔细感受一番,那股强大力量却慢慢退走,顺着手腕上的手指消失不见,忽地,他终于意识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刷的一下,脸色爆红。
“你……你……”
时嘉不解看他,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姐姐,药箱来了。”
“搬把椅子过来,给荀彧坐着,我要给他处理一下腰上的伤口。”
“来了,荀先生,快坐着。”村们乙忙将椅子挪过来。
“啊,不用,我一会自己处理!”荀彧连忙摇头。
脉象强劲有力!时嘉点头,“行!你自己来。”
荀彧张张嘴,愣愣的看着时嘉,是不是太干脆了点?
“下一个!”
“我来!”受伤的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挤在时嘉面前,险些将一旁的荀彧挤出个内伤。
唉,你们过分了!
“排队!”
村民们立刻排成一排,将手上的地方露出来。
时嘉一看,点点头,“大妞,把这些人带去医堂处理伤口。”
张大妞闻言双眼发光,“好!”
村民们一听,忍不住全身颤抖,许多人不好的回忆袭上心头。“村长,你看我们的伤都挺重的,要不您还是亲自来吧?”
“哎哟~村长,我受不了。”
“哎哟~”
时嘉翻了个白眼。“有荀彧的重吗?”
村民哀怨的看着荀彧,荀彧尴尬的挪开视线,拿起金创药转身,“我先回去处理伤口。”
村民们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时嘉的平静目光后,便什么都不敢说了。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大妞离开。
又将剩下的人打发回去干活之后,这才转身看向两个入侵者。
“说吧,你们的目的!”
这两人明显一主一仆,黑衣仆人眼神警惕,青年主人看着自己,目光隐晦,包含着打量,算计,惊艳的等复杂情绪。
“姑娘别误会,在下韩轩,这是我家仆。我和家仆游山玩水,偶然得知鹧鸪岭深处有一处瀑布,十分感兴趣,便寻了过来。”
“不曾想此处竟有一个村子。”韩轩一脸愧疚,“便想由此借道,在下也不知贵村有不让外人进入的规矩。一时情急,和村民们起了冲突,实在有愧。”
时嘉挑眉,这话倒是说得好听。
“这是五十两银子,就当作,我在下莽撞的赔礼,你看如何?”韩轩拿出一个钱袋,里面装着满满的一袋子银子。
他就这样举着,笑意吟吟得看着时嘉。
准备得倒是充分!
时嘉用长刀将钱袋挑了过来,嘶,好沉!三斤多的银子带在身上,也不闲沉得慌。
“行,这便当作我村民的医药费了。”
时嘉打量着两人,“至于赔礼便也作罢,你家护卫也被我打得不轻,便抵消了。若没什么事,你们就早些离开吧。”
韩轩脸色不大好,“姑娘,等等!方才见你似乎医术了得,我家护卫受伤颇重,此地距离县城颇远,在下担心护卫等不及救治,还请姑娘施以援手,在下定当报答。”
“你用什么报答?”
韩轩摸摸自己的腰侧,一把将玉佩撤下来,“这块羊脂玉价值至少两百两,还请姑娘笑纳。”
“行呀!”
时嘉十分爽快,仿佛方才没有为难过他一般,走前两步,将玉佩拿了过来,塞进口袋,蹲下身,伸出手。
“咔嚓!”胳膊复位了!
“嗯哼~”
“行了,身上还哦有其他伤吗?”时嘉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圈,看的他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没,没有了。”
“那行,慢走不送。”时嘉拍拍手,转身准备离开。
韩轩脸色又一变,“姑娘,天色将晚,能否在村里借宿一宿?”
时嘉回头审视了他一眼,“若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将就一晚。”
“不嫌弃,只是囊中羞涩……”韩轩一脸窘迫的模样。
“乡野村居,也不是城里的客栈,费用就不必了。”时嘉扯了扯嘴角,这人的目的真让人好奇呀!
看瀑布?
呵,鹧鸪岭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
她倒是要看看他的目的。
“如此便多谢姑娘。”韩轩欣喜的说,“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姓石,名燕。”
“原来石燕姑娘。”韩轩朝时嘉拱了拱手,眼中的笑意更深,动作也更加的装模做样,嗯,排除偏见去看的话,确实挺帅的。
不过带上了偏见,那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别有目的的证明。
“问章,将客人带去客房。”时嘉朝着刘问章招手。村里仅有的先生受伤了,他们的课也取消了。
“好。”刘问章点点头带着韩轩进了村子,他一边带路,一边偷偷的看韩轩。
“小兄弟,你看我做甚?是我脸上有疤吗?”韩轩朝着刘问章笑笑,心想,这应该便是后来手握重兵的刘将军了!
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石氏便无一败兵。
韩轩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小兄弟,我看你刚才挺勇猛的,是自小学习武术吗?”
刘文章小眉头皱起,本能感觉不喜欢这人,“没有,只是觉得你挺……怪!”
呼,差点儿说熟悉了。
“挺怪?”韩轩错愕,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紧张。
“对,往山里跑的人很怪!”
“那你们住在山里,是不是更怪?”韩轩松了口气。
刘问章摇头,却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