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接触战已然轰然打响!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报——将军!经过严密探查,城墙其他方向并未发现冰人队伍的踪迹。”一名身形挺拔、身着少尉军服的男子匆匆登上城墙,单膝跪地,向着金科抱拳禀报。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神情紧张而凝重。
金科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沉,但面上却不露声色,眼神迅速扫过四周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果断下令道:“既是如此,看来敌人是打算集中兵力从北面强攻了。传我军令,速速通知各方向守军,留下一成兵力坚守城池,其余8众人立刻调往北城墙抵御敌军!不得有误!”
金科的命令如疾风般传递开来,整个守城军队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激昂的战斗乐章。金科站在城头,紧握着腰间佩剑,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北方,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战,必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冰人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尽管城墙上的抽水泵不停地喷射着冰冷的水流,试图阻止它们前进,但冰人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将士们奋力抵抗着,手中的武器挥舞不停,一次次将那些企图爬上城墙的冰人狠狠地击落下去。然而,冰人的前赴后继使得守城的压力越来越大。
这场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双方都陷入了僵持状态。
此时,金科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冰人群,不禁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些冰人的聚气点就在那巨大的冰人身上,如今他们学聪明了,不再派遣巨冰人上战场,而是利用这数之不尽的普通冰人来消耗我们的力量。冰人天生喜好寒冷,而我们却对严寒畏之如虎。今日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可真是帮了冰人大忙啊!”
正当他感慨之时,一旁的宇文落雁突然插话问道:“金将军,您说敌人会不会派出龙来进攻胡京城的其他要害之处呢?”她的话语未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
“将军,大事不好!皇宫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有火龙和雪龙从南门攻入城中,正一路冲杀向皇宫而去!”
听闻此言,金科脸色大变,他急忙转身看向身后的萧靖等人,急切地说道:“靖陛下、元祖师,眼下情况危急,还望您们能够火速驰援皇宫,保护陛下和朝廷的安全!”
元古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如同一道闪电般从高耸的城墙上疾驰而出。他身形矫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萧靖焦急地转头望向身旁的金将军,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急切地问道:“金将军,此地能否守住?情况究竟如何?”
金科紧紧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萧大人,目前形势严峻,敌军来势汹汹,但我等定会拼死抵抗,能抵挡一时便是一时!”说罢,他向着萧靖拱手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迅速投入到紧张激烈的战斗指挥当中。
萧靖望着金科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局势的发展。他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依次扫过身后的黎柏林和宇文落雁。只见两人神色紧绷,显然也是忧心忡忡。萧靖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对他们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沉默片刻之后,萧靖猛地一咬牙,用力一跺脚,身形猛然飞起,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里飞去。他的身影在半空中留下一抹残影,转瞬即逝。
黎柏林和宇文落雁不敢有丝毫耽搁,紧紧地跟随在萧靖身后。只见萧靖身姿矫健如燕,在胡京城那高低起伏的屋檐之上飞速跃动着。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每一次轻点脚尖,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出老远。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胡京皇宫附近。刚一靠近,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盘踞在空中,口中不断喷出熊熊烈焰,直直地朝着皇宫内席卷而去。刹那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皇宫里已有许多地方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火势凶猛异常,令人胆寒心惊。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还有一条体型同样庞大的雪龙正在施展它的威力。这条雪龙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出冰冷的雪花。凡是被雪龙经过的地方,气温瞬间骤降,地面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有的地方甚至直接出现了冰裂或者冰封的现象,场面甚是骇人。
就在这混乱之际,元古早已挺身而出,飞到空中与那条雪龙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他手持宝剑,身形灵活地穿梭于雪龙周围,剑影闪烁之间,不时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声响。然而,雪龙实力强大,其攻击凌厉无比,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
萧靖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等待下去的耐心。他迅速地从背上卸下那支沉重的步枪,手指紧紧握住冰冷的枪托,准备一跃而起向火龙发起攻击。然而就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火龙竟然猛地转过身去狂飞而去!
直到此时,萧靖才终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原来在火龙宽阔的背脊之上,竟端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与此同时,一直与元古对峙的雪龙见到火龙撤退,也机敏地侧身闪开,向后退去。
刹那间,萧靖恍然大悟,他终于洞悉了敌人阴险狡诈的策略:他们根本无意与自己正面交锋,而是采取迂回躲避的方式,让自己疲于奔命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他们的核心要害。而且更为糟糕的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火龙背上的那个神秘小人不仅看清了萧靖大致的容貌轮廓,甚至连他从背上取枪这样细微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怒不可遏的萧靖仰头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和不甘都宣泄出来。就在金开怀尚未完全落地之时,只见萧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飞身跃上了金开怀宽阔的脊背。只可惜夜色实在太过深沉浓重,尽管皇宫那边熊熊燃烧的烈焰能够提供些许光亮,让人勉强看清周围的景象,但当火龙振翅高飞、疾驰而去之后,很快便彻底融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夜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夜色苍茫之中,冰人的攻势愈发凌厉起来,仿佛永不停歇一般。而身处其中的萧靖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敌人和复杂的局势,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向了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定睛一看,原来是火龙朝着上方疾驰而去。只见那云端之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骑着野鹤的身影,每人手中还提着一盏灯笼,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
“攻击龙的那个人啊,满脸都是胡须呢,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了,实在看得不太真切。”那个骑着火龙的小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黑衣人中有人开口问道:“那他大概多大年纪呢?”
小龙人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那些胡须看上去应该是黑色的吧,但仅仅依靠燃烧的火光照明,真的很难看清啊。”
此时,那位身着白衣的主使大人突然发话了:“你们立刻前往北城,再跑一趟。记住,速度要快,逗留的时间不能太长,一刻钟足矣。千万不可与敌人纠缠恋战!只要能拖住他们就行!”
“依我看,那人应该不会是罗泽运。毕竟,如果罗泽运还活着的话,都已经两百多岁高龄了,怎么可能还有黑色的胡须呢?”另一名黑衣人冷静地分析道。
主使大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这个观点,然后语气冰冷地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变策略,集中力量把胡京给拖垮、拖死!”
萧靖稳稳地坐在金羽鹞鹰那宽阔而坚实的背上,这只神骏无比的巨鸟展开它那巨大且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羽翼,在空中缓缓地盘旋着。萧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究竟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才最为妥当。
就在此时,他猛地瞥见北门方向火光冲天,熊熊烈焰直冲云霄,将半边夜空都染得通红。萧靖心头一紧,瞬间便明白过来——定然是那条凶猛无比的火龙正在对北门发起猛烈的攻击!
没有丝毫犹豫,萧靖双腿轻轻一夹身下的金羽鹞鹰,口中低喝一声:“走!”金羽鹞鹰仿佛听懂了主人的指令一般,双翅用力一挥,如一道闪电般朝着北门疾驰而去。
说来也真是凑巧,当萧靖赶到北门上空时,正好看到那条身躯庞大、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龙,正带领着一群同样强大的雪龙,一同支援北门处那些冰冷刺骨的冰人们向城墙上的胡燕士卒发动着凌厉的攻势。
而此刻,火龙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它全神贯注地喷吐着炙热的火焰,无情地焚烧着北城墙上的一切防御设施和胡燕士卒。对于从夜空中悄然靠近的萧靖以及他所乘坐的金羽鹞鹰,竟是毫无察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萧靖身形矫健如猎豹一般,猛然发力,自那金开怀的身躯之上一跃而起。他的右手稳稳地端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般朝着火龙疾驰而去。
而此时,正站在火龙背上的那个小人只觉得一股劲风呼啸而来,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然太迟了。萧靖手中那由楠木精心打造而成的坚硬枪托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部,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瞬间将其打得头晕目眩。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个可怜的家伙便如一颗流星般直直地从火龙宽阔的背部坠落而下。
与此同时,火龙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背上发生的异变。它猛地止住了口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庞大的身躯以惊人的速度笔直向上飞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趴在它背上的萧靖给甩脱下来。
但萧靖又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被甩掉之人?他左手紧紧地抠住一片片坚硬无比的龙鳞,右手高高地提着步枪,两条粗壮有力的大腿更是死死地夹住了火龙粗壮的身体。尽管如此,那步枪的尖端距离火龙狰狞可怖的头颅依然还有大约半个人身的距离。
只见那火龙在空中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口中不时喷出熊熊燃烧的火球,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一般。它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高高扬起,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似乎在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和威严。然而,这只凶猛无比的火龙此刻却也隐隐预感到了即将降临的危机。
\&不好,火龙在嘶吼!\& 高空中,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满脸惊恐地对身旁的白衣人道。
白衣人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下方正在肆虐的火龙,沉声道:\&快去禀报主使大人!\&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那位白衣主使面前。白衣主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冷地吩咐道:\&你们两个,立刻下去查看情况。\&
就在此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火龙一举一动的萧靖已然逐渐摸透了它运动的规律。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一跃而起,手中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火龙的头部。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火龙惨嚎一声,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如同一颗燃烧着的陨石般从高空急速坠落。而萧靖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紧紧抓住龙身,随着它一同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