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仙城的北城区,有一片气势恢宏的古建筑群,这里被称为“幽冥苑”。
与城中其他地方繁华喧嚣的景象截然不同,幽冥苑宛如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静谧而神秘。
古老的石墙爬满了灵草,斑驳陆离的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流转;
飞檐斗拱之下,风铃随风轻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空灵。
而这里,正是日不落仙城的心脏,也就是城主府。
此刻,在城主府的大殿内,城主李安玄正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之上,
他身着一袭绣有金色龙纹的黑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他的头发乌黑如墨,整齐地束于脑后,几缕银丝点缀其间,更显其岁月沉淀后的成熟稳重。
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多年执掌大权所铸就的独特气质。
突然,李安玄的眼神陡然一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碎渣。
只因他感应到,自己儿子李健民的气息竟然已经彻底消散,
虽然李健民惹事生非的秉性他很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他心中的愤怒。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城主府的人。”
紧接着,只听得李安玄口中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喝声:“起!”只见他双手十指如飞般舞动着,迅速地结出一连串异常复杂的法印。
每一道法印结成之时,都会有一缕缕灵动的灵光自其指尖流淌而出,这些灵光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逐渐汇聚成为一个光芒璀璨、耀眼夺目的符文。
就在那最后一个手势完成之际,整个大殿内部仿佛发生了一场剧烈的震动。
原本平静祥和的仙灵之气,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一般,开始疯狂地涌动起来。
它们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朝着李安玄所在之处聚集而来,并迅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这个旋涡不断旋转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将李安玄的身影完全吞没其中。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安玄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目,全神贯注地凝聚心神,用心去感知和探寻天地之间那些极其细微的变化。
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自己儿子残留下来的最后一丝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之后,李安玄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冷冽至极的寒芒,就好像两道冰冷刺骨的剑光直刺人心。
显然,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终于成功地锁定了目标——儿子的气息竟然是消失在,日不落仙城外以北的那个方向。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李安玄当即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
紧接着,他迈出一大步,整个人犹如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似的,眨眼之间便彻底消失在了这座宏伟壮观的大殿之内。
等到李安玄再一次显露出身形的时候,他已然置身于仙城外以北的高空之上。
放眼看去,脚下是一片辽阔无边、广袤无垠的荒芜原野,一直延伸向远方,直至视线尽头处,才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座连绵起伏、巍峨耸立的雄伟山脉。
然而,李安玄此刻根本无心去欣赏周围那美不胜收的景色。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下方不远处的一片茂密丛林,因为那里,便是他之前所感应到儿子气息最终消失的地方。
此时,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道,李安玄的面色也随着这股气味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
他心里很清楚,也许当自己赶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但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一定要彻查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给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相对于李安玄的愤怒,陆尘的心情却是十分的开心。
只因为他刚才在仔细检查那四个人的储物戒指时,惊喜地发现其中那两个纨绔子弟的戒指里,竟然藏着数量可观的仙晶。
把这四个人的所有仙晶全部加在一起计算,陆尘总共收获了高达六十多万块枚中品仙晶!
这个数字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连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会如此富有。
正当陆尘暗自窃喜的时候,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从某个方向传来了一股强大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威压。
这股威压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就将陆尘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刹那间,陆尘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住了一样,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中,还蕴含着极其强烈的杀意,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灵魂深处,将其彻底冻结住。
陆尘见状,心头一紧,顿时暗道不妙,几乎本能的运转混沌道生诀,来抵抗这股恐怖的威压。
没过多久,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骤然浮现在陆尘头顶上方。
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安玄!
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陆尘,眼神冷若冰霜,宛如寒冬腊月里刺骨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李安玄就这样突兀地现身,仿佛他并非来自这个世界,而是从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直接迈步踏出。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袖随着微风轻轻舞动,猎猎作响。
那张原本英俊却面无表情的面庞之上,透露出一股冷峻之气,仿若千年寒冰雕刻而成,让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幽暗深邃,散发着丝丝寒意,但凡与之对视之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根本不敢长时间直视。
李安玄的目光迅速扫过陆尘,那冷漠至极的眼神,仿佛陆尘已经成为一个将死之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