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女皇姜婉儿也在不断吟诵赵昊的诗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还真是一首绝妙之诗,可达传天下的境界了。”
她美眸闪动,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向外面的赵昊。
赵昊站在那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既没有骄傲,也没有心虚,气度平静而超然,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姜婉儿很想从赵昊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无论她如何打量,都看不出任何东西。
今天她第一次见到赵昊,赵昊给她的感觉和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废物完全不一样。
身形健硕,相貌俊朗,加上他谦恭和煦的沉稳气质,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声名狼藉之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这首传天下的诗会是赵昊写的。
此刻她相信了,也相信之前那封奏书是赵昊所写了。
深吸口气,她目光落在赵昊身上,轻声开口道:“想不到这赵昊竟有如此诗才!”
这首诗肯定不是赵昊找人代写的,因为整个大乾也没有谁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诗来。
乾国和东边的百越,西边的吴,蜀,南方的夷,戎,同根同源,都是两百年前从大夏王朝分离出来的。
不过,乾国武运昌隆,文道不兴,在其余诸国的眼中,和荒蛮几乎相差无几。
整个乾国的文脉,一直都处在被压制的境地,根本没人能写出这般传天下的诗。
真有这样的人,早就名满天下了。
……
康王激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商大人,如此看来,这两首诗,哪个胜了?”
商恨水摇摇头:“没有可比性,吕家小子虽然写的不差,但是和赵家小子这首秋诗相比,不是一个层面的。”
康王点点头,道:“不错,本王也以为,赵昊这首秋诗更佳,两位司业大人的意思呢?”
王司业道:“王爷,两首诗的差距,一眼可辨,这第一局的比斗,应是赵昊胜了。”
温司业也道:“不错,两首诗差距极大,王爷,确实是赵昊胜了。”
康王笑道:“好,那这第一局,便是赵昊获胜了!”
听到康王的宣布,在场诸人瞬间哗然,脸上都献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赵蛮子竟然胜了?”
“假的吧,这首诗肯定是他找人代写的!”
“我觉得也是,就凭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怎么可能写得出连康王和商祭酒都交口称赞的诗!”
“说的也是,就是不知道这首秋诗真正的作者是哪位大家,写的是真妙啊!”
“第二场评比要开始了,这次写的是边塞战诗,而且还是康王临时起意,肯定无法使用代写了。”
“不错,这一场,怀仁兄肯定会碾压这赵蛮子了!”
“说的对,怀仁兄虽然没有去过边塞的经历,但是他的实力远在赵蛮子之上,取胜不会有任何悬念!”
听着众人的议论之声,吕怀仁扭头看向赵昊,咬着牙冷哼一声。
“赵昊,不要以为第一场找个代笔赢了,就真能赢下文斗了,下面是边塞战诗,我倒要看看你无人代笔的情况下还能写出什么东西!”
赵昊微微一笑:“怀仁兄,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写了什么,等一下不就知道了?”
看到赵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欠揍模样,简直恨得牙痒痒,同时心里也变得没底起来。
赵昊这个样子,难道说他对第二轮还有信心获胜?
或者说他找的代笔,还帮他写了一首边塞诗?
见到侍者拿起吕怀仁的作品,康王目光一闪道:“先吟诵赵昊的作品吧!”
侍者连忙点头,将吕怀仁的娟纸放下,拿起赵昊的作品吟诵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侍者将这首诗吟诵完,整个露台上的人没有欢呼,没有称赞,安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在赵昊身上,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一般。
因为这首边塞诗,根本不用做任何解读,所有人都听懂了。
诗中勾勒的画面无比清晰,意境和气势无可匹敌。
实在太妙太绝了!
包厢之中,姜婉儿绝美而深邃的目光落在赵昊身上,同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说,我大乾的文脉要兴起了?而且兴在这个臭小子身上?”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赵昊明明没读过多少书,怎么就能写出这种传天下的诗呢?
她现在对赵昊越发好奇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婉儿将目光从赵昊身上收回,转身看向青行:“没什么悬念了,回宫吧。”
青行道:“陛下,这才只是文斗,文会还未开始,陛下不看了吗?”
姜婉儿轻声一笑道:“有这两首诗已经够了。”
露台上。
康王呼吸急促的拉住了商祭酒的胳膊:“商大人,商老,这首诗当传天下啊!”
说着,他连忙冲到了侍者的跟前,一把将侍者手中的娟纸夺在了手中。
看到上面的字体,康王老脸瞬间涨红。
“这,这字体……”
看到他吃惊的模样,一旁的商祭酒走过来:“王爷,难道书写有什么问题?”
康王瞬间回过神,连忙将两张娟纸收拢起来放在了身后。
“没,没什么问题,商老啊,咱们还是看吕家小子的诗作吧!”
商祭酒人老成精,已经看到了娟纸上挺拔神秀,气质非凡的字迹,那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字体。
“赵家小子一连续两首传天下的诗作,文斗结果已经摆在这儿,吕家小子那诗看不看还有什么关系,王爷,您把赵小子的诗给老夫看看,老夫为您解析一番。”
“不用了不用了,那什么,商老啊,本王还有一件要是去做,今日文会就劳烦商老您来主持了,本王先走一步!”
“王爷且慢,王爷若有事,自当离去,不过赵小子的诗作要留下,我等还未进行品鉴。”
“已经吟诵过了,还品鉴什么,商老无需多言,本王先走了!”
“哼,王爷,想走可以,诗作必须留下。”
“不可能,诗作本王要拿回去再做品鉴!”
“不留下王爷就别走了!”
“商老,哎,您别拉本王衣服啊,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