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奥迪内,廖军笑问道:
“咱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介绍介绍自己?”
烟鬼咧嘴一笑,顺手又从兜中顺出一根提前卷好的旱烟,点上嘬了几口后,道:
“你叫我烟鬼就行,这是我兄弟—胜子。”
“好。”
廖军没继续客套,直接从储物箱中掏出两张照片,递给烟鬼:
“咱第一次合作,帮我把这俩人做了,让我看看你俩的实力。”
烟鬼随意瞥了眼照片,若有所指的问道:
“能跟廖总为敌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廖军当然知道烟鬼打的如意算盘,直截了当道:
“把这俩人做了,我给你俩换个身份。”
“换个身份?”
烟鬼微微一怔,眼睛一眯:
“廖总,我哥俩犯下的事,一般人可不敢接,你别没保住我俩,反倒被我俩给波及。”
廖军自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相信我实力,你俩会来吗?”
“呵呵,不是不相信,是给廖总你提个醒。
毕竟我哥俩也没少花钱,可没人敢接。”
“放心去做,只要在省城,你就是把天捅破了,我都能保你俩安然无恙。”
“呵呵,那就多谢廖总了,只要能让我俩见光,s人不是问题。”
“越快越好。”
“放心。”
烟鬼目光幽然道。
……
傍晚,我领着张剑来到省城,赴黄山、范宇坤之约。
刚到约定的饭店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杨子言就冲我摆手笑道:
“从文!”
“杨哥。”
打完招呼,去往包房的路上,我笑问道:
“这俩人咋说的?”
“他俩跟廖广深斗了几十年,都忌惮彼此背后的势力,才不敢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这送上门的好事被他们遇到了,他们还能拒绝?”
“那就好。”
来到包房,屋内正坐着两个中年男子。
左手旁的男子手捻着紫檀手串,长个像尊弥勒佛似的。
右手旁的男子长的精瘦干练,五官十分的立体,给人一种狠厉的感觉。
见我到来,二人都极为热情的站起身,连忙冲我笑道:
“沈总,你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乃人生幸事啊!”
省城的社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些道上的大哥早就脱离初始的野蛮,向着‘西装暴徒’演变。
有点别扭,又透露出讽刺。
我倒也没跟二人客气啥,笑着点点头,坐了下来。
杨子言介绍完,我们寒暄片刻,我便直奔主题道:
“黄哥,范哥,情况杨哥都应该跟你俩说完了。
咋样?对付一个廖军没啥问题吧?”
长的像弥勒佛似的黄山微微一笑,道:
“沈总,一个廖军倒是不足为惧,可廖家背后的人脉不简单。
涉及的利益更是盘根错杂,你确定能搞垮他?”
范宇坤也附和道:
“沈总,我知道你在省城有人脉,但廖广深真不好对付,不然我俩也不至于跟他拖到今天。”
我轻敲桌面,淡笑回道: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搞不垮廖广深,你们不也没损失吗。”
“那倒是。”
“行,那咱就商量商量廖家真倒了,地盘咋划分。”
黄山二人应该认识多年,而且他俩来之前应该是商量好的。
互相递给对方一个眼神后,黄山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开口说道:
“沈总,廖广深就算倒了,他下面的势力也不小。
而且廖军这狼崽子不太好对付,临死反扑也够我俩喝一壶的。”
我这人办事喜欢快刀斩乱麻,也不愿磨磨唧唧的。
更何况就算给杨子言油水大的地方,估计凭他的实力也很难在省城这个狼窝中立柱脚。
于是我思索片刻,说道:
“廖家涉猎几处地产生意,而且朝阳区一半的地盘都归他们。
这么说吧,朝阳区的地盘我要一半,其余都给你俩。”
黄山二人闻言直接傻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显然,我的野心着实震惊到他们。
沉默许久,黄山面容难掩喜色,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
“沈总,你确定不碰地产生意?”
“对,而且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俩。”
“啥大礼?”
二人竖起耳朵,急不可耐道。
我轻轻一笑,淡淡道:
“黄世铭没了,他的地盘如今归廖家所有。”
“啥?!”
二人眼睛瞪的像牛蛋似的,纷纷惊骇出声。
我看着二人精彩的表情,继续说道:
“黄世铭的地盘我就不要了,你俩分吧,但有一点,你俩必须满足我。”
黄山激动的胖脸潮红,思索片刻,试探性问道:
“沈总,是白山的矿场吗?”
“对。”
“沈总,你放心,就冲你这格局,我俩要是跟你抢矿场,我俩不是爹妈揍出来的!”
黄山拍着胸脯,十分‘义气’道。
“呵呵,那就谢黄总和范总的照顾了。”
“害,沈总,你要真把廖广深弄了,是你照顾我俩。”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
“那咱整口儿?”
“哈哈!整口儿!”
正事唠完,接下来就是拼酒量的环节。
我这人怪的很,跟利益交往的朋友喝酒,咋喝头脑都异常清醒。
不过黄山二人身为省城金字塔尖的道上大哥,酒量自然非凡。
散场前,我虽意识还算清醒,但身体属实有点不听使唤。
黄山二人也没比我好哪去,没有保镖扶着,怕是早就瘫在地上了。
唉,这就是年轻的魅力所在。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我们一行人便陆续离场。
我和张剑上车时,黄山二人还强撑着酒劲,冲我摆着手。
我摁下车窗,刚要开口,可就在这时,两道q声蓦然炸响在街道!
“嘭!”
“嘭!”
两声一过,黄山和范宇坤的胸口同时浮现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喷溅的鲜血瞬间将四名保镖的面容浸湿。
但身为二人的贴身保镖,四人自然也不白给。
他们几乎同时掏出q,对准正在大街上疾驰的桑塔纳,砰砰砰就是一梭子!
这凶悍血腥的一幕吓的街上的行人四散而逃,尖叫声迭起。
张剑拿着q,目光死死地注视着那辆桑塔纳,问道:
“文哥,整吗?”
我目光闪烁,淡淡回道: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