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周贤之前的副手许刚直接向前一步:
“沈总,我孤儿一个,没老爷我早就饿死了,我去。”
“算我一个!”
“还有我!”
见他们一个个视死如归,我动容的点点头。
能在安县这座名利的染缸中不迷失自我,保持初心,不容易。
这也使得我刚萌生的想法发生动摇。
虽说我跟许刚他们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一条条有血性的汉子。
拿这些爷们的性命去赌蒋世仁的仁慈,划算吗?
想到这,我扫过四人坚毅的面孔,笑道:
“是我考虑不周,计划取消,各自回岗位吧。”
“沈总,你不相信我们?”
许刚问道。
“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有你们上场的时候。”
“嗯!”
......
丽景酒店位于安县市中心东南角,是蒋家旗下的三星酒店,同时也是安县的地标建筑之一。
酒店监控室内,之前在蒋家庄园将我放了的蒋家保镖站在蒋世仁身前,恭敬说道:
“蒋总,兄弟们都就位了,就等沈林上钩了。”
蒋世仁坐在板凳上,烟雾将他清瘦的面容缭绕,在昏黄灯光的映射下,显的有些鬼魅。
“记住,等沈林跟蒋世民斗的鱼死网破,咱的人再去打扫战场。”
“是。”
保镖说完,沉默片刻,试探性问道:
“蒋总,您既然要s沈林,那在庄园?”
蒋世仁苦笑一声,无奈道:
“我本以为光凭这点事老爷子不至于剥去我哥继承人的身份,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岂能放虎归山。”
“蒋总,你确定沈林会来,敢来?”
“机会就摆在这,就算他不敢,我觉着他也会派人来。
周贤一走,宁家就剩点残兵败将,等把这点人收拾完,剩个沈林,不足为虑。”
“确实。”
......
酒店,总统套房内。
原本整洁不染、装修豪华的房间此时被砸的一片狼藉。
刚发泄完的蒋世民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同时,不忘攥紧拳头,面目狰狞的低吼道:
“沈林!我踏马要将你挫骨扬灰!”
音落,屋内其余众人亦是愤怒无比,纷纷不忿道:
“大哥!龙哥的仇必须报!”
“大哥!周贤肯定跑路了!不行咱现在就杀进宁家,活剥了沈林这个b崽子!”
蒋世民确实怒气滔天,但并未完全丧失理智。
他闻言将矛头对准方才说话的中年,不加掩饰的讽刺道:
“草泥马!人走了你来神了!周贤在麒麟荟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被人吓成了龟孙子!
现在嚷嚷去打宁家?来!我给你人,你去打一个我瞅瞅!”
中年被蒋世民损的面色铁青,未敢还嘴。
蒋世民深吸口气,目光闪动,面色阴沉道:
“就凭咱这二十来号人攻打宁家肯定不现实,你们别忘了,宁辰手底下还一帮打手呢。
这次宁浩拼了老命把宁辰救了,宁辰只要还是个人,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而且最关键的是,宁家外面还散养着两条疯狗,说不定啥时候就会回来咬咱们一口。”
一提‘疯狗’两字,在场众人皆面色一紧,目中渗出忌惮和隐隐的慌张。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跟陈龙关系极好、同时性格也颇为暴躁的男子见蒋世民打了退堂鼓,他略显不满道:
“大哥,那龙哥的仇就不报了?”
被手下质疑,本就心情烦闷的蒋世民愈加的火大,嚷嚷道:
“我说不报了吗?不得等机会吗?不然沈林就跟个龟孙子似的闭门不出,你能拿他咋的?”
音落,屋内再次陷入压抑的寂静。
但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蒋世民以为是蒋国气消了,打算让他继续回去担任继承人,于是连忙掏出手机。
可当他看到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时,他刚浮现的喜色瞬间消失于无形,想都没想就将电话挂断。
“你们”
“铃铃铃~~!”
见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蒋世民不耐烦的摁下接通键,烦躁道:
“谁啊?”
“是我。”
蒋世民感觉对面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于是试探性问道:
“你是?”
“宁辰。”
“宁辰?!”
蒋世民先是一惊,继而眉目不善道:
“啥意思?跑我这耀武扬威来了?”
“耀武扬威?你配吗?”
蒋世民被骂的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
“草泥马宁辰!你啥意思?”
“废话少说,我跟你谈个合作。”
“合作?宁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宁辰没跟蒋世民继续拌嘴,直截了当道:
“明天沈林会陪小柔去省城找关系,时间是早上七点,你找人把沈林给我s了。”
“帮你s了沈林?!”
蒋世民不可思议道。
“对。”
蒋世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的大脑有点发懵。
沉默片刻,待他回过神来,冷笑说道:
“宁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信不信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还有,s沈林就好好给我s沈林,我妹妹要是少一根头发,皮我给你扒了!”
音落,话筒传来盲音。
蒋世民缓缓放下手机,大脑有点短路的他看向身旁众人,问道:
“你们觉的宁辰说的是真的吗?”
“我感觉不像是真的,今天这场大戏应该是沈林一手策划的。
可以说宁辰能活着走出咱的场子,沈林功不可没。
宁辰只要是个人,肯定不会恩将仇报的泄露沈林的行踪。”
“我倒觉的这是宁辰的办事风格,你们想,他连自己的亲哥亲妹妹都敢s,s一个沈林很过分吗?
而且刚才他不是还说不要伤害他妹妹,他说的要是假情报,至于补充的这么详细吗?”
另一个小弟提出不同的意见。
蒋世民点点头,眯着眼说道:
“其实没那么复杂,如今宁家群龙无首,沈林一没,宁家肯定是宁辰说的算。
既然他有这个动机,那咱只需要赌一点。”
“哪一点?”
“宁辰究竟是人还是畜生,他要是人,那这就是个局,他要是个畜生,那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