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儿,你还跟纳兰s记在一起吗?”
“在呢。”
“你把电话给纳兰s记。”
“好。”
片刻,另一头响起纳兰清风平静的声音:“事儿办完了?”
“没。”
纳兰清风沉默片刻,语气不善道:“一个赵吏你都拿不下?”
“赵吏能这么快消失,不是去了省城,就一定是被人藏了起来,要真被藏起来,那他一定是想借着别人的势苟活下来。”我分析道。
“能这么快把赵吏藏起来的,也就蒋殷龙三家呗。”
“差不多。”
“你没跟他仨说清利弊吗?”纳兰清风沉声问道。
“宁家与他们三家已经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说的话,或者您说的话,他们都不会信。”我认真解释道。
“这么说,他们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可以这么理解。”
“行,那你等我消息,需要你时,我会联系你。”
“好!”
......
“你在哪儿?”
听着蒋世仁低沉的声音,赵吏一边踩着油门,一边随口回道:“无可奉告。”
“赵吏!我踏马帮你做事,你有好处不找我,去找别人?”蒋世仁咬牙切齿道。
“啥好处?”赵吏装糊涂道。
“你踏马少跟我装蒜!沈林全告诉我了!我问你,你要带着纳兰清风的黑料去找谁?!”
“找谁跟你有啥关系?”
“你找的殷诺吧?”
赵吏内心一提,不过声音如旧:“无可奉告。”
“赵吏!殷诺就踏马是个白眼狼!当初宁浩跟他合作都被他给卖了!你说他能放过你吗?”蒋世仁激动道。
“他是不靠谱,你就靠谱了?你一个疯狗,他一个白眼狼,你俩谁也别说谁。”
“所以你承认是去找殷诺了?”
“我......”赵吏察觉到自己失言,一阵语塞后,嘴硬道:“我承认啥了?”
“你少瘠薄装蒜!赵吏!你赶紧把纳兰清风的黑料告诉我!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藏在殷家这事告诉沈林?”
“我说了我没在殷家!”
蒋世仁直接无视赵吏的狡辩,继续威胁道:“连我们蒋家都挡不住宁家这群牲口,你说殷诺能保护的了你吗?”
“蒋世仁,你是真疯了,你以为这些黑料是好事儿吗?谁沾上谁死,你懂吗?”赵吏咬牙说道。
“明告诉你,谁踏马沾宁家我就搞死谁!反正我踏马孤儿一个!大不了就瘠薄死!正好跟我家人团聚了!”
“你!你踏马是真无可救药了!”
“少说废话!你就说给不给?!”蒋世仁失去耐心的喝道。
“给不了!曹!”
赵吏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见蒋世仁往死里逼自己,他骂完,直接挂断电话,猛踩油门继续朝省城杀去!
其实蒋世仁说的他何尝不懂?
可他有退路吗?
他有别的出路吗?
没有。
但凡有一点别的出路,他都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于殷诺这个小人。
当然,他也没有将全部注码压在殷诺的身上,只不过真要闹到那步,可能他生还的几率更低。
......
“赵吏在你手呢吧?”
听着龙战急切的声音,殷诺笑了笑,也没隐瞒,对着话筒如实说道:“对。”
“殷诺,咱俩家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能吃独食吧?”
“当然不能,单凭咱俩任何一家,都不能令纳兰清风回心转意,但咱俩要绑成一捆,纳兰清风就算想动咱们,他也得掂量掂量。”殷诺平静说道。
“这么说,你要跟纳兰清风斗到底了?”龙战眉头紧锁道。
“跟纳兰清风斗?为啥啊?”
龙战闻言一愣,十分不解道:“你不打算跟纳兰清风斗,那你为啥收留赵吏啊?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吗?”
“咱们跟宁家斗的水火不容,你说沈林傍上了纳兰清风,他会放过咱们吗?”
“肯定不会啊!可就因为不会,咱们才要跟纳兰清风斗的啊!”
“不不不,赵吏虽然说能帮咱们续上新的关系,可那是他说,我现在能见着的只有纳兰清风,你说我能拿几代家业去陪他这条丧家之犬去赌吗?”殷诺语气平淡道。
“那你啥意思?”龙战有点迷糊。
“呵呵,很简单,我要把赵吏手里的黑料榨出来,然后拿着黑料去找纳兰清风投诚,这样一来,纳兰清风肯定就会对咱们的印象有所改观,沈林就算想从中作梗,纳兰清风可能也会因为咱俩家的财力,留咱们一条命,懂吗?”殷诺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纳兰清风不就想灭口吗?你直接s了赵吏,再去找纳兰清风说一声不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龙战说出内心的疑惑。
“我不得留个保险吗?沈林找的是省城许家!万一纳兰清风不鸟咱们,咱手里留份黑料不还能找下家吗?”
“许家?!”龙战惊呼道:“沈林一个外来户竟然能认识省城的许家?!”
“对。”殷诺深吸口气,声音复杂道:“就在刚刚,当我听说沈林找到省城许家时,我特意托了一个北方朋友打听了一下东北有没有姓沈的社会大哥,你猜我朋友咋说的?”
“咋说的?”
“他说有。”
“就是沈林?!”龙战不可思议道。
“不,不叫沈林,沈林的真名应该叫沈从文,j省的头号大哥,没有之一。”
“你为啥敢这么笃定?”龙战还是没敢相信,追问道。
“‘总公司’有个科长跟我关系不错,他说有一伙从东北来的刀枪炮不光把蒋世仁给干了,还把孙坚给打了,而这伙刀枪炮的真实姓名,与j省近两年势头最盛的沈家一代二代的名字一模一样。”
见龙战沉默不语,殷诺换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而且沈从文消失的时间与沈林来安县的时间正好契合,你说,他不是沈从文是谁?”
“不是?他都瘠薄一省大哥了,不守着j省过日子,来安县掺和个啥劲儿?”龙战又费解又郁闷道。
“据说是为了躲一个女人。”
“他一个一省大哥还能躲个娘们躲到安县来?”龙战明显一愣。
“不,这个女人不一样。”
“咋不一样?”
“因为这个女人才是j省真正的地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