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到这个同村女生我好像想起来了，我不在家时她经常来家里，我一回来又很快走了，就像有什么怕我知道似的。

    不然怎么会我一回家她就走呢。”

    “这有什么，两个女生说点儿悄悄话吖，你一个大男人回家，也不方便，干脆就走了。”

    “也许吧，不过还是觉得她什么地方有点儿不对，看我的眼神也躲躲闪闪，肯定有问题。”老公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们不是说英子受伤的事嘛，要不然你们调查一下她，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反正也是顺路，两人就打听到了这个同村的地址，没想到都快12点了她竟然还没起床，敲门时应门声音极不情愿，开门时眼睛都没睁开，“你们找谁啊？”

    “你是英子同村姐妹吧？”

    “是吖，怎么了？查案都查到我家了？”

    “我们就是调查取证，和死者有关的人我们通通要调查一遍。

    昨晚11点到12点你在哪儿？有没有人作证？”

    女生对着镜子洗脸，露出了手肘上的淤青，看样子也有几天了，和死者身上擦伤的时间差不多。

    发现露出破绽，女生马上拽下袖子，企图掩盖。

    警员上前按住她的手肘，她下意识叫出声，“哎呀！”

    “受伤啦？怎么伤的？”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梳妆台上了。受伤还犯法呀？”女生嘴巴倒是挺硬。

    “是自己撞的还是和英子争吵受了伤吖？

    怎么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吧？你到底是自己弄的，还是在和别人争执过程中碰伤，我们不会查吗？

    既然我们能问你怎么伤的，就说明我们掌握到英子身上有伤，拿你的伤口与她的伤口进行比对，就知道是不是同一时间生成的，还想抵赖吗？”

    女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因为什么吵架吖？你们不是同村的嘛，又都嫁到一个村，平时不还总一起逛街来的。”

    “我和她借点钱，她不给……”

    “因为什么借钱？”

    女生捅咕手，装没听见。

    “问你话呢，为什么和英子借钱？”

    “打麻将欠了人家好多钱，没还上的话，我老公非得打死我不可……”

    “你不是说英子没钱，逛街连喜欢的东西都舍不得买嘛，怎么还和她借钱？”

    女生本儿都没打，张口就来，“她老公有钱吖！”听得警员那叫一个来气。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你没钱就不要学别人打麻将，到时候越输越多，我看你怎么办！

    英子就真从她老公那拿钱借给你了？”

    “她不忍心我被老公打，当然只能答应我，毕竟我们是同村的嘛。”

    “她应该是不止一次借钱给你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英子不舍得买东西是因为不能同他讲钱哪去了，所以只能减少自己的欲望，满足你的贪婪。”

    女生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的确被两个警察当面挖苦，换谁都会觉得颜面扫地。

    “前几天你又忍不住去打麻将，输钱后找到英子借钱，这次她没借你，你就和她打了起来，拉扯过程中，你用手划伤了她胳膊，自己失去重心手肘被撞至淤青，我没说错吧？”

    女生抬头瞥了一眼，心想什么都知道还要我说什么。

    “昨晚你没再找她要钱？”

    “她都不借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呢？！”

    “刘婶说英子回家后，给了她一万块钱，但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这一万块钱，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她有钱呢？”

    “我真没回村找她，况且我也不知道刘婶给她钱啦。”

    双方一时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好吧，先不说这个一万块钱的事儿。昨晚11到12点之间，你去哪了？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

    “没人证明，下那么大雨，当然是在家睡觉咯！”

    “你老公可以给你证明？给我们电话，我们需要打电话确定一下。”

    “还确定什么呢，在家睡觉当然是和老公一起咯，不用麻烦了吧！”女生支支吾吾根本没想把号码告诉对方。

    “怎么，我们怎么做事还要听你安排不成？”

    “我昨晚没在家……”

    “没在家，为什么我们刚才问，你说在家睡觉。既然你不能说出自己去了哪，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为了借钱的事与英子心生嫌隙，错手杀了她，并拿走了1万块钱。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两人就拉着女生往外走。

    “别啊，我真没杀人，钱也不是我拿的，你们抓错人了。”女生再三解释，但是很明显警员并没有想要听她的意思。

    “等一下！”一个警员在经过鞋柜上时停下了脚步，上面有张粉色的小纸片，“周四夜，不就是昨天？秦家棋牌……你又去玩麻将了？！”

    按着卡片上的电话，警员打过去，果然昨晚一夜女生都在打麻将，一直到早上6点。难怪两人来时还没起床。

    “你怎么又去打麻将啊？不是没钱了吗？还说那一万块不是你拿的，是不是又撒谎。”

    “她可能没说谎，”另一个警员举起一个便利签，上面写着一个“贷”字，后面是电话号码。

    女生慌张地抢过电话，一把咽到了肚子里。

    看得两人是又生气，同时又觉得同情她。

    “别告诉我老公，她非得打死我不可！”看着女生惊恐的眼神，两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明知道打麻将赌博不对，你还贷款借钱打麻将，事都让你做尽了，才怕老公知道了打你，早管干什么去了？

    他打你是他不对，不过这次你是真该打！”

    “钱不是你偷的，人不是你杀的，你就好好在家反省你自己的事吧。”

    “求求你们别告诉我老公！”

    “只有他能救你，砍断你赌博的念头，否则你只会越陷越深，越亏越多。早让他知道未必是坏事。

    电话我们替你打，至于怎么交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要不要……”看得出来女生很怕老公，也很后悔，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赌博的念头，就像他们说的，也许只有老公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