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笑着扶住了她。
\&对嘛!就应该这么喊,以前,我们都还很小时,你还一直表姐表姐喊着,别提有多积极。\&
\&那时的你,特别爱哭鼻子,后来啊,还是我给你糖吃,你才笑呢。\&
时溪缓缓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怀念。
她想起了小时候与江琉璃在一起玩耍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就在眼前。
如今看到表妹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心中不免感到难过和气愤。
江琉璃听着时溪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想起了曾经的时光,那时候她们无忧无虑地玩耍,而现在她却被困在了这个冰冷的家庭里。
“瞧你这番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这句话不仅是对江琉璃说,更是对严夫人说。
话里的深意是,若是严家敢欺负江琉璃,她绝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替她出头。
严夫人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微微低着头,不敢轻易说话。
而江琉璃则被时溪的话深深打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话,她从未听过,哪怕是至亲,也不曾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即使如今她在严家受委屈,父亲母亲也不曾对她这般说过话。
他们的话里,永远只有让自己忍着。
如今,这般暖心的话,却是从一个堂表姐口中说出,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和安慰,同时又有些心酸,一个外人都比自家亲人还护着自己。
江琉璃的内心似乎无法抑制住那份委屈与感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的哭泣让时溪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只是想通过这番话来震慑一下严夫人,却不料引得江琉璃如此动容。
“琉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时溪焦急地问道,心疼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江琉璃。
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江琉璃脸上的泪水,试图安慰她。
而站在一旁的严夫人也有些慌了,以为是儿媳受了什么委屈。
而江琉璃连连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脸上却努力挤出笑容。
“我……我是开心,有你这么个好表姐,有你护着,我很开心。”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
过了许久,江琉璃才终于止住哭泣,露出一丝苦笑。
“严夫人,严大夫人,今日本县主和表妹难得相聚,想聊聊知心话,你们先下去吧。”
时溪淡淡地说道。
严夫人自然明白,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大儿媳退出房间。
待房门关上,时溪转头看向江琉璃,关切地问道。
“琉璃,听三嫂说,你怀孕已经九个月了,可是看你的肚子怎会如此之小?”
“再者,你的身体也太瘦弱了些,是不是严家克扣你的饮食,还是有人欺负你?”
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
江琉璃此刻的情况,比赵云苓说得还要严重。
若不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她都要怀疑江琉璃根本就没有怀孕。
江琉璃的脸色苍白如纸,听到时溪的询问,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
“没有,婆母对我很好,每日都会让人送很多好吃的来,只是我自己没胃口,吃不下去,所以才会这么瘦。”
严家除了她的丈夫和小妾,其他家人对她还算不错。
时溪看着江琉璃那副虚弱的样子,心中愈发心疼。
“可是受了委屈?”
时溪轻声问道,目光温柔地落在江琉璃身上。
然而,江琉璃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时溪的问题。
时溪见此,便明白了她并不愿意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告诉他人。
她自然知道江琉璃是经历了许多痛苦和委屈,才会变得如此憔悴。
但她也明白,江琉璃是个倔强的女子,不会轻易向他人倾诉自己的苦难。
时溪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孩子真是倔强得让人心疼。
于是,她换个话题。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身子如何!”
时溪温和地说道。
江琉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知道时溪会医术,而且此事已经被大家所知,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为她感到有些自豪。
所以,对于时溪要给自己瞧病,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时溪仔细地握住江琉璃的手腕,开始为她诊断脉象。
方才她进屋时就已经从空间得出了结论,与赵云苓说的情况差不多。
身体营养严重缺失,情绪不稳定,再这么下去,这孩子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片刻之后,她抽回自己的手,皱起了眉头,担忧道。
“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若是再这么下去,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
时溪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一些,希望能够引起江琉璃的重视。
孕妇的身体状况对胎儿的影响至关重要,若是不及时调整和治疗,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闻言,江琉璃原本惨白的脸色越发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一般。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恐惧。
“表姐,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双手握住时溪的手,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慌乱和无助。
那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孕育了好几个月,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即将诞生人世。
而如今,却告知孩子许是不会顺利生下,她怎能不慌?
毕竟,这是一个孩子啊,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其实三嫂跟你说得已经不少,这是因为你的身体太过于虚弱的缘故。”
“若是你不能好好调养身体,这个孩子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时溪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心病是最难医的。
江琉璃泪水模糊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自然明白,时溪所言非虚,可此刻的她却感到如此无力。
时溪不忍心再继续打击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也无需多想,只要你今后能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该吃吃 ,该喝喝,该睡睡,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饿了孩子,若是能做到,孩子还是有很大希望顺利生下来。”
江琉璃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时溪,艰难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起来,努力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小生命。
“是不是严世勇和他的小妾欺负你了?”
时溪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