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回乘月国吧,我再也不来龙元了。”阿依娜求饶着,眼泪流了满脸,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刚才可没想着要放过我呢!如果我真的被你催眠了,死的就是我了。”云梓浠淡漠地看着她,“你一直想要我的命,好拥有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说完,她从马车里拿出阿依娜准备的麻绳,将她牢牢地捆到了一棵大树下。
“你真的要杀我?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贵为公主,你杀了我我父王母后不会放过你的。”阿依娜叫骂着。
“皇室里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公主,死你一个算什么?惹恼了龙元,你们乘月连皇室都没有了,你还叫嚣什么?”云梓浠从阿依娜的长裙上割下一块布料,塞进她的嘴里,“吵死了!”
她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上靠着,等轩辕沐风过来。
很快,轩辕沐风便快马加鞭赶来了,见到的就是靠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云梓浠。
“梓浠。”他快步上前,仔细地打量她,“没事吧。”
“我没事。”云梓浠摇摇头,“她想把我弄死扔到悬崖下,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你说,怎么处理?”
“区区一个弹丸小国,有空灭了就是,还费什么神去想怎么处理?她想杀你,你杀了她就是。”轩辕沐风想也没想便说,仿佛在谈论这只来自异国的鸡该不该杀,杀了后是炖汤还是做烤鸡或是小鸡炖蘑菇一样。
“真有什么你替我担着呀?”云梓浠浅笑着问。
“那是当然,不会有事的,放心啊!想做什么,想怎样做,只管放手去做,我罩着你!”轩辕沐风在她的粉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幕刺痛了阿依娜的心,她双眼通红,眼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恨意,如果她能活着,她一定要云梓浠不得好死,她发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云梓浠拿出玄天剑,走到阿依娜面前。
“唔,唔唔。”阿依娜嘴被塞着,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摇头,眼泪横飞,此时她的心里真的怕了,这两人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商量着要不要杀她,可恶的是祁王居然还让那个死女人不要有后顾之忧,想杀只管杀!
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她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放虎归山的道理我懂,我向来不喜欢留下潜在的敌人,给自己带来麻烦!今天我放过你,日后你却一定不会放过我。你安心地去吧,有空我会过来给你上几炷香的。所以,不好意思喽!”云梓浠微带内力的那几个杀招,阿依娜被分尸了。
“快入冬了,悬崖下的狼宝宝们觅食越来越困难,把这些拿去喂狼吧,也不算浪费了。顺便把她的衣裳烧了。”她淡淡地交待暗风和暗青,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在交待今天记得把院子里那几只小鸡给喂了一样。
“是,主子。”暗风和暗青应下,动手开始收拾起来。
“把这个给那马车夫吃下,吃了他就不记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了。”云梓浠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暗远。
“是,王妃。”暗远接过药丸,走向马车夫。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府吧。”轩辕沐风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用带笑的声音轻柔地对她说。
“好,回府。”
“明天是休沐。”两人同乘一骑,轩辕沐风低低地说了一句。
“所以呢?”她语气生硬地反问。
“你不是懂的吗?”轩辕沐风在她的耳垂上轻舔。
“色欲熏心。”她微微颤了一下,“阿塞思会不会到处找人?”
“管他呢!宴席散了我们就回府了。无安国又在他们边境发动骚乱了,他得赶回去镇场子。况且,阿依娜不过是一个宫女所生,并不受宠,没了便没了,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他们就没有暗卫跟随吗?”
“乘月国穷得很,哪有那个多余的钱来培养暗卫?况且今天是阿依娜支开了侍卫自己私自动手的。”
“沐风,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当真不介意我这样心狠吗?”
“你是真性情,得罪你的你讨回来,没错。这问题你问过我,我也回答过你,怎么又问了?怕我对你不满吗?”
“我总觉得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娇滴滴软绵绵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吗?那样的姑娘以你们为天,能让你们产生强烈的被依附感,而不是像我这样杀人连眼都不眨的。”
“听谁说的?”轩辕沐风好笑地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那样的女人于我而言就是拖后腿的最佳人选,我并不希望在我遇上事情或是处在战场上时,她不仅不能为我分忧,反而成为对方手中的要挟我的一个人质。”
“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不可能强大到很多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你要知道,在真正有重要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手下的每一个人包括暗影他们都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那种情况下,每个暗卫的本事都远比一个娇弱的女人要强上很多。”
“其实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共度余生,我征战沙场多年,这些年里我回京的次数并不多,有时一年多近两年才回京一次,每日里都与军营里的那些将士们在一起,习惯了他们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也习惯了与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有时真的会忘了自己还是个王爷,在身份上比他们高上一大截。”
“或许你不知道,亦青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娇弱的大家闺秀,她的父亲是冯老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将,耳濡目染之下她自小便舞枪弄棒,习得一身的好功夫,也曾跟着我们一块上战场杀过敌。她比亦青小上三岁,两人自小便订了娃娃亲,如果不是怀了身孕生子后要照顾孩子,她是不会乖乖呆在将军府里的。”
“许是看多了他二人在军营里时不时地切磋,率真地与我们相处,让我认为姑娘家这样的活法其实比那些只会吟诗作对,柔柔弱弱的名门贵女更为洒脱自在。”
“在这其间,只要我回到京城,母妃就会时不时地举办一些宴会,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希望我能选上几个姑娘成家立业。可是那些姑娘的娇柔做作,故作姿态让人看着格外不舒服,谁又知道她们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