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浠拿起烤鸡,一个闪身躲开,“不必了,本公子不需要人伺候。”
“这可由不得你。”沉雨迎上去,见云梓浠远远地躲开,手上还拿着那只烤鸡。
她快速上前,意图抓住她。
云梓浠将手中的烤鸡朝着一个方向一扔,拔腿就跑。
沉雨见她居然只顾着跑,想着她也许不会武功,连忙用轻功追了上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只手,云梓浠抓住她的手腕,飞起一脚,将她踢得飞出了老远。
沉雨压抑住喉间上涌的血腥,内力暴发,银铃像是挣脱掉了束缚,急速地向云梓浠飞去。
云梓浠运起八成内力,将飞来的银铃又打了回去。
这时,轩辕沐辰带着人上前来。
“又是你,你怎么老是与我过不去?”沉雨将银铃朝轩辕沐辰的方向攻去。
“避开银铃。”云梓浠叫了一声。
她凭着直觉,感觉银铃里会有毒粉,先不管到底有没有,避开总好。
趁着沉雨与轩辕沐辰对招,她把玄天剑从别墅里拿出来,带着内力的一剑朝着沉雨的后背刺去。
沉雨感觉到身后气流的波动,侧了侧身子,云梓浠的那一剑刺穿了她的肩,接着又一凌空跃起,对着她就是带着内力的一串连环踢。
沉雨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云梓浠上前,欲挑断她的手脚筋。
突然,沉雨用了身上所有的内力,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铃全部朝着云梓浠射出,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云梓浠的直觉没错,沉雨的银铃里都藏有毒粉,还是她从乌曼族出来时从禁药里顺出来出的无形噬魂散,没有解药的毒粉。
那十多二十个银铃朝着云梓浠射来,毒粉从银铃里洒出。
云梓浠正准备用杀招将银铃打开,突然一道掌风将银铃打偏,她扭头一看,轩辕沐风正用凌厉的掌风将银铃打向了另一边。
可银铃四下散开,绝大部分被他打偏,但还是有几个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云梓浠连忙拉着他,也顾不上什么了,躲进了别墅里。
“没事吧?”轩辕沐风焦急地看着她。
“没事。你呢?可有被银铃打中?”云梓浠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身上,发现他的肩部有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粉末的痕迹。
“你别动,小心点,把外衣脱了。”她小心地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
“我们先出去吧,二皇兄还在外面。”轩辕沐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脱掉他的外衣,但她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便也由着她。
“好。”当他们出到外面的时候,沉雨已经重伤昏了过去。
“把她押入刑部大牢,玄铁链锁死。”轩辕沐辰挑了沉雨的手脚筋,吩咐着。
“是。”手下人立刻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沉雨离开了。
“你们没事吧。”轩辕沐辰上前关切地问。
“没事。”云梓浠用竹签从地上拨了些毒粉到油纸上,小心地放到袋子里。
“你弄这作什么?”轩辕沐辰不解地问。
“拿回去让沈神医看看有没有毒。”云梓浠看着地上轩辕沐风的那件外衣,一把火烧了。
“今天,多谢你们相助了。我是真没想到沉雨的银铃竟然也是她最厉害的武器。”轩辕沐辰真诚地道谢。
“宁王殿下客气了。”云梓浠笑笑,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担忧,那粉末洒到了轩辕沐风的肩部,不知道有没有毒。
抓起他的手腕,她替她把着脉,脉象是正常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松竹轩内,沈无澜正仔细地看着云梓浠弄回来的那点药粉,闻了又闻,“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乌曼族的禁药无形噬魂散。”
“这无形噬魂散发作起来是怎样个症状?”
“我曾在一本孤本上看到,中了这无形噬魂散会使人发狂,想要杀人。无形噬魂散只发作三次,每两个月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到了最后一次发作,几乎无人能控制得了。”
“用内力也压不下去吗?”轩辕沐风终于开口了。
“不行。”沈无澜摇头,“医书上对于无形噬魂散的记载极少,我所知道的也只是这些。不过,你们为何这样关心这无形噬魂散?”
“早先沐风的衣裳沾上了这个,我不放心,才想多问问。沈师兄,帮沐风把把脉。”
“好。”沈无澜把轩辕沐风的手放到桌上,认真地替他把着脉。
“如何?”轩辕沐风问。
“现在看来,脉象是没问题的。”沈无澜松开了手,“不过,不要放松警惕。师弟,你的武功向来高强,怎会让那毒粉弄到你衣裳上?”
“那毒粉是沉雨用她身上的银铃控制的,数量不少。我就算把银铃打偏了,也少不得会有几个朝我们飞来的。”
“嗯,倒也有这种可能。不过你放心,以后我每天帮你把把脉。”
“如此,便多谢师兄了。”
“行了,别来这么客气的这一套。天色已晚,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沈无澜笑着收拾东西,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你怎会想着把银铃打偏?”云梓浠轻声问着,“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银铃朝你而去,我又怎会舍得让你被银铃打中?便把银铃打偏了。至于你说的为何我会出现在那里,你走后不久,我得到消息,银铃中有毒粉,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赶过去了。当时,我连叫你小心都不敢,生怕让你分了心,只能先出手将银铃打偏。”
“其实我潜意识里感觉到那银铃并不简单,所以当沉雨散开银铃的时候我正准备一记杀招过去,没想到刚好那个时候你就来了。现在想想,也幸好你把那些银铃打偏,如果真用杀招解决的话,银铃想必会四下裂开,到时毒粉的铺洒面积就更大了。”
“英雄救美,美人感觉很幸福,英雄感觉如何?”她轻笑着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个吻。
“英雄感觉应该让美人感到舒服。”轩辕沐风拉着她来到温泉池边,用内力震碎了身上的衣裳。
看着昂首叫嚣的“他”,云梓浠微微后退了一步,“要不要这么夸张?”
“夸张吗?”他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早先在外面你便烧了我的外衫,既然外衫都没了,还要这配套的里衣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