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海津市,暑气依然未消,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气息,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武毅一行人却毫不在意这样的天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欣喜与期待,因为他们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海外任务,重新踏上了祖国的土地。
刚刚下船,一行人还未来得及休整,就被一辆民用牌照的大巴车直接拉向了远方。这辆大巴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中,沿途的风景飞快地掠过他们的视线。随着车子的行驶,城市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山林。
车子在深山中蜿蜒前行,最终抵达了一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训练基地。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四周只有茂密的树林和连绵起伏的山峦。一行人下车后,立刻感受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这种气氛并不是平和与安静,而是一种让人压抑的感觉。
看到这座训练基地,武毅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很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政法干部培训基地,这里是国安系统的一处重要秘密基地。这里四周环山,仿佛与世隔绝,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通向外界,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武毅从阿富汗斯坦回国时,就曾被带到这里接受审查。他知道,每个从境外归来的情报人员,都会在这座基地之中汇报自己的任务经过,接受严格的甄别和审查。这是国安系统对境外归来情报人员的工作流程,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上午九点,大巴车准时抵达目的地,车门缓缓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武毅他们一行人被工作人员引导下车,随后被分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内。这些房间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足够提供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整理思绪。
他们被要求将这段时间在境外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写下来,看似只是简单的书面汇报材料,但其实这是一种审查技巧。这种审查技巧虽然看似原始,但却非常实用。通过书面表达,他们可以更加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将经历中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而且,这种方式还可以避免在口头询问中可能出现的遗漏或误解。
尤其是在多人团队合作的情况下,这种审查技巧更加有效。每个人写出来的材料可以相互验证,相互补充。如果发现某人在描述中存在矛盾或不合理的地方,只需要通过对比其他人的材料就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
当然,武毅他们在境外所执行的任务,本质上只是一次测试性质的使命,并未涉及到任何国家层面的机密信息。因此,在对待他们的身份甄别上,相关部门并未采取过于严格的标准。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写字台上,武毅终于完成了手中的材料。他仔细核对无误后,将这份手写的材料递交了上去。在等待工作人员前来取材料的过程中,武毅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自己的女朋友此刻正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不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走进了办公室。武毅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同志,我什么时候能走啊?我女朋友还在医院,我得赶紧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
“呵呵,这么着急走,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交代啊?老实待着吧,没让你走,你肯定走不了!让你走的时候,你想留也留不下!”工作人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看着武毅心急火燎的样子,他用不怎么擅长的方式安慰着他。
然而在武毅的眼中,这所谓的安慰其实更像是一种挑衅。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满,觉得这样的言辞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的情绪更加激动。
武毅正琢磨着要不要顶他几句时,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张金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武毅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他轻声笑道:“怎么,着急了?呵呵,你这个小伙子哪里都挺好,就是性子有些毛躁。”
武毅被张金泉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过于急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时,张金泉继续说道:“好了,准备一下,我带你走……”
武毅听了这句话,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没什么可准备的,现在就能走…………”
在解放军总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冯泗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颗被时间遗忘的种子,等待着春天的到来。现在,春天终于到来了,冯泗溪从长达一个多月的深度昏迷中苏醒,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深度昏迷里,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情的岁月所侵蚀,全身的肌肉开始逐渐萎缩,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她的双腿曾经充满力量,如今却变得瘦弱无比,几乎与一根竹竿无异。她的眼眶深陷,仿佛是两口枯竭的井,再也无法涌出曾经的明亮与希望。
冯泗溪的面容也变得憔悴不堪,皮肤紧贴着骨头,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骨骼轮廓。她的脸色苍白,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冬日原野,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生机。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尘世的繁华与虚妄,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与沉寂。
现在的冯泗溪,看上去就像是从奥斯维辛集中营中走出的幸存者,饱受折磨与苦难。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但是,她终究还是从昏迷中苏醒,现在的她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幼苗,虽然娇嫩,但是却迸发着生命的希望。
虽然冯泗溪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但是孙连旺击中她的那支强效麻醉剂却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这种麻醉剂对她的大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导致她的语言功能出现了明显的障碍。苏醒过后,冯泗溪无法像过去那样流利地说话,她发现自己无法像以前那样与人自如地交流,甚至连一些简单的日常对话都变得异常艰难。这让她感到非常沮丧和无助,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困境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
除了语言功能受损外,冯泗溪的身体也变得极度虚弱。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连活动一下脖子都变得异常艰难。想要彻底恢复健康,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她需要不断地进行康复训练,但最终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就连治疗他的医生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总而言之,冯泗溪虽然从昏迷中苏醒,但她的情况极度的糟糕!先不说她的语言功能,她的身体极度的孱弱,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就会要了她的命!冯泗溪依旧处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