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把他们全部杀掉吗?”苏连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揉了揉耳朵,试图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刚刚那震耳欲聋的震爆弹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受到了影响。
因为历史遗留的原因,缅敢这片土地被以四大家族为首的军阀把持着,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这里,黄赌毒的阴影无处不在,各种灰色的产业更是层出不穷,仿佛成了这片土地上的毒瘤,侵蚀着人们的灵魂。
缅敢特区政府也曾试图用法律来约束这片土地上的乱象,但那些所谓的法律,在军阀们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对于缅敢本地的居民来说,法律不过是一张废纸,无法为他们带来真正的保障和公正。
在这里,关系和金钱似乎比法律更有力量。只要有足够的关系和金钱,即便是犯下了抢劫、贩毒甚至杀人的罪行,也能轻易地逃脱法律的制裁。
然而,今晚却不同寻常。这批在停车场上制造骚乱,计划逃离的人数达到了六、七十人,殷珍珍真的打算把这些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中盘旋,令人不寒而栗。
夜色中,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弥漫。每个人都在暗中观察着殷珍珍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窥探出她的真实意图。而殷珍珍则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她冷漠地站在台阶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面对殷珍珍这个荒诞无稽的命令,苏连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群人被视作无足轻重的猪仔,但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华夏的儿女。这不仅仅是杀人,更涉及到缅敢与国家之间的敏感关系。
华夏在昨天发布的关于打击缅敢地区电诈活动的通告,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那份通告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似乎预示着将会有一场雷霆万钧的行动。而且,就连缅敢地区排行第二的文氏家族继承人文清涛,也未能逃脱北方大国的法网,被成功抓捕归案。
苏连长深知,如果自己真的按照殷珍珍的命令,杀掉停车场上的这些华夏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北方大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发出通缉令,全力追捕自己。到时候,自己将无处可逃,就算是殷学昌出面,恐怕也保不住自己。
“怎么,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殷珍珍并不知道苏连长内心之中的想法,内心之中的怒火冲昏了她的头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急切,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苏连长,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找出他迟迟不下令的原因。
苏连长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枪柄,似乎在寻找一丝力量来支撑自己。他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略显干涩,显然内心的紧张感并未完全消除。
他凑近殷小姐,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别人听见:“殷小姐,您真的要将这些人全部处决掉?这……这似乎不太合适吧?殷老爷子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不高兴的。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考虑一下?如果殷老爷子不知道这件事,那我…………”
没等苏连长把话说完,殷珍珍的怒火已如火山般爆发,烈焰熊熊,不可遏制。她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焰,直视着苏连长,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殷珍珍从保镖的手中迅猛地抢过一把枪。她紧紧地握住枪柄,将枪口坚定地对准了苏连长,仿佛要用这冰冷的铁器将他的话语全部封住。
她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凛冽而刺骨,直刺苏连长的耳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爷爷已经全权授权给我处理。我所说的话,就是我爷爷的意思,你明白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她的话就是命令,就是规则。
就在殷珍珍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中,趴在地上的魏星突然挺直了胸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殷珍珍,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华夏的警察!现在,你必须立即放开我们,让我们能够安全地回到华夏…………”
魏星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他继续说道:“殷珍珍,如果你现在能够迷途知返,放我们回去,我会向上级汇报你的情况,算你有戴罪立功的表现。这样,你还有机会得到法律的宽恕的机会。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继续与我们为敌,那么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当殷珍珍冷酷地宣布要将他们这些人全部处死时,魏欣明白,如果他再继续保持沉默,不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些人很可能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明不白地丧命于此。他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思绪。
武毅带着周露已经成功逃离了这里,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圆满完成了。现在是时候表明自己的身份了。魏欣相信,只要殷珍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应该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毕竟,他代表着华夏的额警方,这是一种她无法忽视的力量。于是,他昂起了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殷珍珍,说出自己的身份。
在他说出身份的那一刻,整个场面仿佛凝固了一般。殷珍珍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似乎没有料到魏星会有这样的背景。而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了好奇和期待的表情,想要知道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魏星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果换做其他人,考虑到他们的身份,很可能会将他们礼送出境。但问题是,他们遇到的是殷珍珍,这个女人虽然是殷家的掌上明珠,但因为她肥胖的体型和丑陋的面容,在缅敢上层社会的交际圈之中,根本没有人带着她玩。
如果今天晚上到腾龙山庄执行清场任务的是殷学昌,或者是殷家的其他人,基于魏欣他们地位与身份,很可能受到的是礼貌的待遇,甚至被礼送出境,以示尊重与优待。然而,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中,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那么轻松。
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殷家的掌上明珠——殷珍珍。殷家,作为缅敢地区的名门望族之一,其影响力与地位自然不言而喻。殷珍珍作为殷家的千金,本应是众人追捧的对象,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殷珍珍的体型肥胖,面容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丽。在缅敢上层社会的交际圈中,美貌与身材往往被视为衡量一个人价值的重要标准。因此,尽管殷珍珍出身名门,却因为这些外在因素,使得她在社交场合中备受冷落。
没有人愿意带着她玩,没有人愿意与她深交。她的存在,似乎成为了一种尴尬与不便。在这样的背景下,她所面对的待遇自然也与常人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殷珍珍所承受的长久排挤逐渐侵蚀了她的内心,让她的心理状态变得复杂而脆弱。这种持续不断的孤立和排斥,使她在心灵深处产生了严重的创伤,导致她对外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而她和文清涛之间的孽恋更是加剧了她的内心痛苦。这段感情的纠葛不仅让她身心俱疲,还让她感到被背叛的深深伤害。她逐渐陷入了一种偏执的思维模式,认为所有人都在背叛她,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和挣扎。
这种心理状态逐渐塑造了殷珍珍狂妄自大的性格。她变得极端敏感和多疑,对于任何可能的背叛行为都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她认为自己有权惩罚那些背叛她的人,甚至不惜采取极端手段来消除心中的怨恨。
殷珍珍的内心状态确实可以用“变态”这个词语来形容,她此时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魏星的那些话,无疑是往已经沸腾的油锅里再次添加了燃料,让火势更加猛烈。
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语,殷珍珍的双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这是她独特的发怒前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她此刻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雨越下越大,犹如无数条银色的细线从天空倾泻而下,砸在停车场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雨水的清新,但此刻却无人有心欣赏这自然的馈赠。停车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仿佛能听见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停车场,却又在瞬间消失。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耳边炸开,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颤抖。
“华夏警察?呵呵,那又怎么样?你们要知道,这里是缅敢,并不是华夏!你们管不到我!如果放在其他时候,我有可能会考虑放了你们。但现在,反正你们已经撕破脸皮了,我还怕你们吗?”殷珍珍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
殷珍珍出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自幼便生活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中。自她记事起,殷家已经在缅敢地区建立了稳固的地位,家族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因此,她从未亲身经历过战乱的残酷,也从未真正感受到北方大国的强大与可怕。
所以,当魏欣突然自称是华夏警察,并试图用这个身份来恐吓她时,殷珍珍却感到有些可笑。她觉得这种威胁简直是幼稚至极,对于她来说,华夏警察这个身份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毕竟,她们所在的地方是缅敢,这里并不属于华夏管辖!
“就算你们华夏的警察,那又能怎样?你们居然敢煽动公司的人逃离,甚至打死了公司的保安,你们难道还天真地以为,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吗?”殷珍珍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魏欣。
她的心理已经变得极度扭曲,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猫,而魏欣就是那只无助的老鼠。她享受着戏弄魏欣的过程,就像猫戏弄老鼠一样,看着魏欣在她面前挣扎、求饶,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殷珍珍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她仿佛已经忘记了人性的存在,只剩下对魏欣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她不断地用言语刺激着魏欣,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到了魏欣的身边。
突然之间,原本趴在地上,看似无力挣扎的巴图,竟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直接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这一幕仿佛打破了地球的物理法则,让人难以置信。他瞬间充满了力量,冲向殷珍珍,企图将她控制住,然后以此为筹码,带领大家从这场危机中脱身。
然而,停车场上的气氛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巴图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缅敢警察营的警察和殷珍珍保镖的警觉。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迅速举起了手中的枪支,对准了巴图。一时间,整个停车场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