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麦看着激动的人群,心中窃喜:“你们还想参加宗门比试?我让你宗门都进不去!”
这些玄天宗门人群情激奋,怒发冲冠,恨不得立马冲上来将这对奸夫淫妇给踩死。
只不过秦执事在一旁,他们都不敢擅作决定。
没有他开口,其他人都不敢动手。
所以大家一边叫嚷,一边留意秦执事的表情。
只要秦执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马扑上去,灭杀面前这两人。
然而,此时秦庆添的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刚刚,他用灵识扫视了王小米。
王小米10岁进入玄天宗,18岁回到世俗。
这段时间,秦庆添一直是玄天宗的执事。
因此,他对王小米的实力一清二楚。
王小米虽然天赋不错,自身也很勤奋刻苦,但是她修炼的功法上限摆在那里,离开时只是一个练气期初期的水平而已。
按理来说,现在的王小米最多是炼气期中期的水准。
但是刚才秦庆添用自己灵识试探对方反应的时候,却收到相当强烈的灵元回馈。
这种灵元强度绝对不是炼气期,起码达到筑基期。
“看来,这丫头果然在九天神域获得了奇遇,难怪广明、广亮二人会在她手下吃亏。”
而后秦庆添又用灵识试探平凡,结果却令他感到困惑。
自己释放的灵识,在平凡身上竟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修炼真气灵元。
“这小子怎么这么奇怪,为何我探知不到他的实力修为。难道……他身上有什么法宝护身不成?”
一旁的王小麦见周围的人光叫嚷不动手,打头的秦庆添也是没有表示,顿时心中不爽。
他暗暗扣住一枚硬币,往旁边一甩。
“啪!”
“啊!”
一个玄天宗门人的额头被硬币击中,当即红肿起来。
他捂着自己额头,对平凡两人喊道:“你小子,竟然还敢动手!”
王小麦连忙火上浇油:“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杀了他,大家一起上!”
其他门人也全都炸锅了:“杀了他。”
玄天宗每人纷纷冲了过来。
面对这些群情激愤的玄天宗门人,平凡视若无睹,反而是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吊绳。
那吊绳下面,穿着一枚紫色玉坠。
那紫色玉坠材质通透,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幻的色彩。
“停!!”
秦庆添看到玉坠后,当即喊住了众人。
他跨步来到平凡面前,抓起吊绳下的那枚紫色玉坠。
阳光下,紫色玉坠里显出一个字:【荣】。
秦庆添脸上露出惊讶:“这是……徐庆荣的刑天令,你是从哪里来的?!”
平凡淡淡的说:“自然是徐庆荣借给我的。”
平凡和王小米出发前遇到徐庆荣。
对方亲手把这枚吊坠交给他,说是可以让他隐瞒刑天尊使的身份。
当时平凡欣然接受,接纳了这枚吊坠。
秦庆添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们把他儿子杀了,他怎么会给你这块玉坠……”
平凡耸耸肩:“那你可要问他了。”
秦庆添哑然。
刚才他和徐庆荣打了电话,说要帮对方报杀子之仇;结果徐庆荣却让他不要多事。
当时他还以为徐庆荣因为身处刑天受组织限制,所以克制自己。
现在见徐庆荣竟然把自己的刑天令交给平凡,显然是彻底站在他这一边了。
“儿子被杀,他非但不记恨,反倒是把自己的刑天令借给对方……这个平凡到底有什么能耐?!”
秦庆添实在想不通。
平凡微微一笑,对秦庆添说:“秦执事,我可以进去了吗?”
秦庆添收回神情,然后将玉坠还给平凡:“既然你有庆荣的令牌,那自然可以进入宗门。不过……”
秦庆添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小米:“明日是我宗门比武大会,你作为外人可不能干预。”
“那是自然。”平凡笑了笑:“我可以围观吗?”
“围观……”秦庆添顿了顿,然后说:“围观也不行!”
他虽然不知道平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次宗门比武实在太过重要,直接决定未来宗主宝座。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外来因素干扰了比赛结果。
秦庆添以为不让平凡围观,会引起对方的强烈反对。
哪知平凡却只是耸耸肩:“你先问问你宗主再做决定吧。”
而后他扭头看向王小米:“小米,咱们走吧。”
“嗯。”
两人穿过人群,往后山走去。
突然,空中出现一道破空之声。
“啪!”
“啊!”
王小麦捂住额头,指间往外流出鲜血。
远处传来平凡的声音:“王小麦,这是对你搞小动作的奖励。”
一众玄天宗门人看着两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自己面前离开,全都愣住了。
他们没有理会王小麦的伤情,纷纷将目光落在秦庆添身上:“秦执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对狗男女在我们宗门里嚣张跋扈吗?”
“看着他们嚣张?这怎么可能。”秦庆添看着两人离去方向,目光逐渐变得狠辣:“咱们玄天宗的比武大会,可不是小孩过家家。”
周围众人明白秦庆添话中意思,脸上纷纷露出阴冷的笑容。
就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王小米呢?谁说王小米回来了?!”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蒙着左眼的青年飞奔而来。
大家看到那人,纷纷迎上前去:“广贤师兄!你来了啊。”
那个广贤脸上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
他没有理会其他门人,而是径直跑到秦庆添面前:“秦执事,王小米真的来了吗?”
秦庆添点头:“没错,她是来参加宗门比武的。”
“好!好!好!”广贤连道三声好,面露狰狞。
他伸出手,摸着自己蒙着的左眼:“10年!我等了整整10年!终于可以报这一眼之仇了!”
…………
王小米带着平凡往后山行去。
走了30分钟的山路后,王小米突然驻足不前。
不远处,是一个山洞。
山洞前,有一个老者。
那老者弓着腰,手里拿着一把扫帚,颤颤巍巍的扫着地上的灰尘。
他的右脚支撑着地面,左脚笔直的在后面拖着。
很显然,他的左腿骨头已经受损,无法使用。
王小米看着面前的场景,眼泪犹如滚珠一般落下。
她双唇颤抖,哽咽的喊出两个字:“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