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本来也不想追了,可法眼所见让他很是疑惑。几十条鸡冠蛇和几十个捕蛇人正在街道的另一头战斗。而这一条蛇却独自逃向了山里。
独来独往,仿佛和那几十条蛇不认识一样。这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这涉及到店小二这样的普通人的生命,吴所畏决定去弄个明白。
鸡冠蛇的速度奇快,特别是到了山里有草木的地方,速度更是惊人,几乎可以说是草上飞了。
吴所畏施展了好几次移形幻影才没有被拉下太多。
青枫山上的树木非常茂密,参天大树比比皆是。
一蛇一人很快钻进了大山的深处。
“嘶嘶嘶!”
吴所畏正在追赶,忽然听到前方无数的嘶嘶声,法眼扫过黑漆漆的树林,不禁头皮发麻。
上千条鸡冠蛇全都半立着身子,吐着长长的信子,争先恐后地朝吴所畏围攻过来。
这些鸡冠蛇形体不小,但基本上都是一阶,而且行动比刚才那一条迟缓了一些,冠子的红度也弱了一点。
“这些蛇和刚才那一条不一样!”
在吴所畏的法眼之下,一些细微的差别都被瞬间发现。这也让吴所畏更加奇怪。难道这一座山上的鸡冠蛇是两个品种。
问题还没想清楚,鸡冠蛇已经快到了近前,一个个吐着长信子,长着红冠子的蛇头伸伸缩缩,似乎要把吴所畏分而食之。
“呵呵,我可舍不得杀你们,一条一块灵石呢。”
吴所畏想起店小二说的,黄泥城城主悬赏捕蛇一条鸡冠蛇一块灵石。这一千多条蛇可是一千多块灵石呀。
吴所畏一拍灵囊,四块镇妖石赫然在手,朝蛇群中一抛,落在四个方位。这四个方位刚好能控制住每一条蛇。
这四块镇妖石可是来自骆宗骆驼用来镇住五阶黄金蟒的,内含的可是六阶的妖兽魂血。
对于妖兽来说,一阶境界一层天,高阶对低阶的压制是来自灵魂的,几乎没有反抗的可能。
用内含六阶魂血的镇妖石来镇一阶的鸡冠蛇,比杀鸡用牛刀还要夸张。
千多条鸡冠蛇瞬间僵化在原地,它们姿势各异。有些姿势还很扭曲,但它们已经没有能力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了。
“一块,二块,三块……”
吴所畏把鸡冠蛇一条条收进灵囊。在他眼中这些剧毒的鸡冠蛇哪里还是蛇,分明是一块块灵石。
由于这些鸡冠蛇的品阶太低,吴所畏只放了一块镇妖石在灵囊里,放多了怕它们受不了。其它三块都放到了归墟里。
一个不落把所有的鸡冠蛇全部收进灵囊,吴所畏不由得向大山更深处张望。那条二阶鸡冠蛇逃向了那里。
正在吴所畏犹豫要不要去大山更深处时,他忽然听到后方有嘈杂的脚步声向这里走来。这些人离他还很远,但他敏锐的听觉还是发现了。
“这半夜三更乌漆墨黑的,怎么会有人来这大山里?”
吴所畏思考着,找到一个藏身处,躲了起来。
这里的怪异之处越来越多了。
来人越来越近,是三个人。他们对这里似乎很熟悉,走路始终是匀速,没有和任何一棵树碰撞。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应该能遇到小宝贝们了呀!”
一个年轻人嬉笑着说。
“是的,小宝贝们应该在这里欢迎我们的!蒙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一个公鸭嗓子附和着。
“能有什么事?再往前面走走,肯定能见到了!”
中间那个矮胖的青年不耐烦地说。
“彭蒙,原来是你们!”
吴所畏不用使用法眼,听声音就知道这三人是谁了。这三个人就是代表黄泥城参加炼丹大会的三人。
彭蒙三人没有发现吴所畏,从他的面前走过去,向大山更深处走去。吴所畏尾随在后,想要搞清楚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咦——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又走了近千米,居然还是没有发现一条鸡冠蛇,他感觉到了不对。
年轻人说:“过了前面那棵大树就到蛇窝了,这里不可能遇不到呀!”
公鸭嗓子说:“今晚在镇上总共才抓了一百四十多条,这山上应该还有一千多条呀!不会是跑散了,或者被别人抓光了吧?”
“你说这话你觉得可信吗?这些蛇可是我们彭家为了试验黄金蟒妖丹替代品,十几年心血的意外收获。它们的习性、活动区域、活动时间,我们早就掌控了,要不我们每天怎么控制它们攻击小镇的时间和数量。”
彭蒙转头,不满地埋怨道。
“那,那会不会是我们最近投放的数量变大了,失控了呢?”
公鸭嗓子拉开点和彭蒙的距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什么失控?怎么可能!加大数量是家主的要求,过几天攻击范围要扩大呢,仅这一个小镇,赚灵石太慢了。别说那么多了,到蛇窝看看。”
彭蒙说完,加快了速度,直奔前面的那棵大树而去。
“原来这些鸡冠蛇是彭家培养投放的,自投自抓,这还真是一个赚灵石的好方法呀!不过,彭家能想着试验黄金蟒妖丹的替代品,看来他们家也是困在十星炼血难以突破到炼髓境了呀。困在这一境界的人太多了,这要真试验成功,不要说自家实力大涨,就是卖钱,那得赚多少呀!”
吴所畏算是基本弄明白了这蛇灾的原因,对彭家的憎恶又多了几分,居然让蛇伤害无辜百姓,以此来牟利。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三人后面,也一步步靠近他们所说的蛇窝。
三人终于在那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吴所畏也绕过去,找个位置,可以看到大树的前面。
大树前面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居然是个直径近十米的大坑,坑的四周草木葱茏,中间黑咕隆咚,深不可测。
“嘘嘘嘘……”
彭蒙手指按在嘴唇上,吹出了尖锐的哨声。
“嘶嘶嘶!”
一百多条色彩斑斓,头顶大红冠的鸡冠蛇从深坑里沿着石壁和树木钻了出来。
“怎么这么少?”
那个年轻人吃惊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