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吴畏正说得津津有味,赵子凡正听得聚精会神,徐安宁喊了三声后两人没有反应,只得大着嗓门喊了起来。
两人吓了一跳,吴畏晃了晃差点从白鹤身上掉下去。
“怎么就到了呀。”
赵子凡嘟着嘴很是不乐意。但这里是六品炼丹师所在区域,而且徐域和洪飞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呢。她也只得让白鹤落下。
“师弟你下次再讲给我听呀!”
赵子凡在扶着吴所畏下白鹤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说。
“好,好的!”
吴畏故意扭头,而且幅度比较大。两人的嘴巴差点碰到一起。
“我靠!”
吴所畏双手抱头蹲下去。他实在受不了吴畏这操作了。
“给你吧,你当我扯这么多不累!”
吴畏主动让出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也双手抱着脑袋躺下休息了。看来真累得不轻。
“炼丹没意思,我走了,回去写诗了。再见,师弟,哦对了,还有师姐。”
赵子凡满脑子都是诗,她急着回去把小师弟说的都记下来慢慢揣摩呢。自己只会写,不会欣赏也不行啊。她想着要把短板补上呢。
吴所畏和徐安宁一起挥手和赵子凡再见。吴所畏又面带笑容和徐域、洪飞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跟着徐安宁进了炼丹室。
颐山六品炼丹师只有八人,但这里的炼丹室却有十个。最里面一个是空着的,吴所畏选择了它。不是有什么特别,图个安静而已。
“师祖让你今天炼制通髓丹。俗世的通髓丹太短缺了,师祖想让你多炼制一些,改变这一现状。只有俗世修炼者的境界提上来了,仙宗选材才能更广一些。我们这里的六品炼丹师都能炼制通髓丹,但性价比太低,他们都不愿意炼。”
徐安宁到洪飞那里拿来这间炼丹室的钥匙开了门,然后把钥匙直接给了吴所畏。这间炼丹室的使用权归吴所畏了。
吴所畏正要进入炼丹室,忽然听到有人喊:“吴所畏等下,我有事找你!”
吴所畏循声望去,只见蒲淄从门口走了进来。
“什么事?”
吴所畏站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徐安宁朝边上站了站,拉开了和蒲淄的距离。
“你不是喜欢我这个传家宝嘛,现在你也是我们颐山的五品炼丹师了,而且也得到师父的重视在这里有了炼丹室,我们几乎一样了,为了向你表示祝贺我把这个传家宝……”
“送给我吗?可以,谢谢!”
吴所畏不待蒲淄说完,就朝他伸出了手。
蒲淄嘴角抽搐了几下,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是我们蒲家的传家宝,送可就不好了,就以我上次买的价格给你吧,三千极品灵石不贵吧?更何况这紫金炼丹炉是你从我弟弟……”
蒲淄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没有必要说,说了反而都尴尬。
他掏出紫金炼丹炉捧在掌心里。
徐安宁虽然站得远,但还是看得真切,这就是那次她也想要买,结果让吴所畏卖给了蒲淄使她没有机会了。不过,后来吴所畏说蒲淄会让出来的。她一直不信,只当吴所畏是哄人的了。可现在蒲淄还真的让出来了。
“三千极品灵石?谁瞎了眼才还三千极品灵石买这么个破东西呢,中看不中用的摆件而已!”
吴所畏轻轻一甩手,充满了鄙夷之色。
“你?”
蒲淄想要发火,可又压下来了。
被吴所畏骂了,但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这几天他已经听说了吴所畏的一些事情。叶阳叶子姐弟俩的遭遇,还有这几天颐山大厅里的辟谷丹价格都下降了,反而在无妄山收购辟谷丹材料的任务提价了,一打听才知道吴所畏炼制了大量的辟谷丹,把辟谷丹材料都用空了。他感觉自己有点惹不起吴所畏了。今天在这里遇到吴所畏,拿出这个紫金炼丹炉原价卖回去本是想和吴所畏修复关系的,却被挖苦了。
这个紫金炼丹炉,他试着炼丹了,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也找师父庄国栋看了,庄国栋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庄国栋认为做工很好,也很古老,但缺少了神韵是个死物,看看还行,但炼丹不行。
“三……”
徐安宁在旁边有些心动,她想出三千极品灵石买了。可刚喊出一个字就憋了回去,因为她看到吴所畏斜了她一眼。
蒲淄也听到徐安宁的声音了,他也能记得那天徐安宁也想要这个炼丹炉的。
“徐……三千极品灵石给你怎么样?”
蒲淄还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徐安宁为好。
徐安宁看到吴所畏朝她微微摇头,想了想说:“不要,太贵了,三十还差不多!”
“三,三十?你?”
蒲淄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这个传家宝摔了。
蒲家这样的大家族,传了几代人的宝贝竟然别人只给三十极品灵石。这不是对蒲家的极大羞辱嘛。
“三十极品灵石?你们炼丹师真是有钱!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放在家里掉面子,带在身上占空间的东西白送给我,我都要想一想可要呢!当初他的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浦川是吧?他用一个极品灵石卖给我,我都是出于好心做慈善帮助他才要的,否则,哼哼,我才不要呢!好心不得好报,却被人以为我占了多大便宜呢。唉,人心不古呀!”
吴所畏不屑一顾地笑笑,说完就要往炼丹室里面走。
“你,你?”
蒲淄被吴所畏的话着实气着了。自己的传家宝在他这里居然一文不值,当垃圾都不配了。
“你不要,我还不卖给你呢!徐师姐,那就三十极品灵石卖给你吧。”
蒲淄拿着紫金炼丹炉向徐安宁走过去。
炼丹师不缺灵石。但有总比没有好,更何况蒲淄的灵石上次被吴所畏坑了不少。
“我,我是开玩笑的,我不要。”
徐安宁转身快步走到吴所畏的身边,她也要跟着吴所畏进炼丹室了。
“你,你们?”
蒲淄看着两人,心里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