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
吴所畏站在刚才流水所站的位置,两只手搅在一起不停的搓着。涌入身体里的巨大能量让他很满意。
萧河原来的境界只是让吴所畏有些动心,可当他使用灵血印攀升了境界后,吴所畏就彻底动心了。
虎突拳,吴所畏并没有全力施展。当初在鹿岛全力施展虎突拳金仙境的白千儿都被打爆了,更何况自己现在境界又提升了很多,萧河的境界比白千儿低了太多,全力施为萧河肯定会被一拳打爆的。吴所畏想着凑齐三下再打死这个口出秽言的家伙。
“呸!”
萧河终于停了下来,他的身高基本上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他狠狠地吐出一口不知是血,还是火的红东西。
他瞪着吴所畏,眼眶都裂开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下等人居然能把他打飞,而且是在他使用了灵血族至宝灵血印的情况下。
萧河使劲地攥攥右手,硬硬地灵血印还在,他才放下一些心来。灵血印是灵血族的至宝,如果自己把这东西弄丢了,灵血族他肯定就回不去了。
“来呀,来打我呀!”
吴所畏伸出右手,勾动食指,脸带戏谑,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你!好,我和你拼了!”
萧河气得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他就像是一堆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暗中,他已经抠破手腕把灵血印从伤口处塞了进去。
灵血印进入萧河的身体,他血液顿时燃烧起来,人也变得无比的狂躁。大叫着冲向吴所畏。
“哼!”
吴所畏冷哼一声,戏谑的笑容变成冷峻的表情,右拳攥紧随即轰了出去。
“嘭!”
随着一声爆响,两人都倒退出去。不过,吴所畏只退了四步就稳住了身形,而萧河像被泼了一河的水,身上的火焰全部熄灭了,人像一根烧成木炭的大棒翻着跟头倒飞了百十米才停下来。
“再来!”
吴所畏稍微调息了一下新涌入身体里的能量,感觉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他迫不及待地再次向萧河勾动手指。
“我?”
萧河看到吴所畏嚣张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可他已经没有了再战的勇气,转身就跑。
“唉,真是丢人现眼!”
一个童稚的女娃声从萧河的手腕处传来。
“谁?谁?谁?”
这个声音离萧河太近太陌生,正在仓惶中的他吓得魂不附体,惊恐地带着哭腔连连发问。
“唉,真是没有想到我精卫一族落寞到这样的程度,你可以去死了!”
童稚的女娃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话一说完萧河就变成了一团火。这一次萧河是真正地变成了火,燃烧的不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魂魄。魂魄想要逃,却寸步难行,他的挣扎只是让火燃烧的更旺了一些。
在火烧到最旺的时候,扑棱棱,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从火团里飞出一只鸟来。
这只鸟身形小巧,白喙赤足,首有花纹。她在空中悬停,两只红色的爪子共同抓着一根桑柘木树枝,两只小眼睛藏在头部杂彩的羽毛中滴溜溜乱转。
“精——”
小眼睛看到吴所畏勾动的挑衅意味明显的手指,一仰头从白喙里发出一声鸣叫,抓着桑柘木树枝朝吴所畏冲了过去。
被人类这样挑衅她觉得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她能忍受,但她高贵的血脉绝不能忍受。
“原来是那只小鸟的后裔!”
吴所畏看到抓着桑柘木的小鸟,上一世关于她的一些片段立即涌现出来。吴所畏对她一直没有好感,仗着自己的出身任性的丫头而已。吴所畏也看出了这只小鸟只是神似那个任性丫头,是那个丫头的后裔而已。
“走!”
吴所畏学着铁虎大喝一声,把虎突拳施展到了自己现在能力的极致。
吴所畏不喜欢那个丫头,厌乌及屋对她的后裔也充满了厌恶之情。但厌恶归厌恶,却不能不重视她的后裔。她那一脉的本事吴所畏是知道的,吴所畏也知道自己不是天帝时期的自己,对付她的后裔也必须全力以赴。
“嘭!”
“精——”
吴所畏的拳头和小鸟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那闷响声却让听到的人难以忍受,好似皮肉被一块块撕离了身体。那只小鸟也抵抗不了吴所畏虎突拳的全力一击,凄厉地尖叫着,向地上坠落下去。她浑身的羽毛也都散乱地飞出去。不过,所有的羽毛并没有飞出多远就全部自燃成了点点灰烬飘散在风中。
吴所畏被吸收到的磅礴的能量搅乱了身体,只好停在半空中不动调息身体,不能乘胜追击把小鸟彻底收服了。
小鸟坠落的速度很快,甚至比春兰射出的落日箭还要快。快要坠落到地面时,小鸟的身体也燃烧起来。首先烧成灰飘散的是她抓着的那根桑柘木,然后是她的身体,爪子,腿,翅膀,腔上囊,头,脖子很快都被烧没了,仅剩下的躯干也迅速变小,变薄,变成透明状,最后整个小鸟只有指甲盖大小了。
不过,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模样却是完整的小鸟的形状。
“啊——”
指甲大的小鸟终于坠落下来,不过她并没有坠落到地上,而是砸在了下方正仰头观看的金卫的脑门上。金卫看到小鸟砸过来已经尽力躲避了,但速度太快还是被砸中了。脑门仿佛被攮了一个洞,金卫疼得大叫起来。
张石城他们此时已经基本恢复,听到金卫的惨叫声赶紧围了过来。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铁虎看到金卫满额头的血,惊讶地大叫起来。
“怎么有个洞?”
张石城手掌隔空从金卫的额头前抹过擦去了血迹,看到了一个不规则的洞。
“啊——”
金卫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头疼了,不是那个洞不疼了,而是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以及丹田以下的腹部位置仿佛在被一只尖嘴鸟不断地啄食一般。每啄一下都是痛彻心扉,丹田快要被啄没了,腹部下的某个东西也快要被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