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炼心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庙,在这里养伤半个多月,也是时候离开了。小黑狗虽然舍不得住了一年的小庙,也只能跟着覃炼心一起离开,双眼中还有些不舍。池丽华轻轻的摸了一下小黑狗脑袋,对覃炼心娇声道:“炼心,我们出发吧”
“嗯,先到附近村落打探消息,看看这是何地?”
小黑狗对附近村落比较熟悉,听完覃炼心话后就机灵的跑到前面引路。池丽华为小黑狗运功导气后,小黑狗灵智增长了不少,已渐渐能听懂人话,只是无法言语,在前面汪汪叫唤奔跑。覃炼心身上也没多余东西,只带了张狼皮准备换些银两充当盘缠。倒是池丽华身上带了些女儿家衣物,背着一个包袱离,跟着覃炼心一起离开。
二人一狗在树林行走了十多里,渐渐来到一处开阔地带,这里正好是一处小山坡,覃炼心往前远眺,田野间一群农夫正在耕作,一副热火朝天的繁忙景相,不远处一座小型村落映入眼帘。村子离树林边大概有五里左右,急行二十多分钟便可走到。池丽华为了减少麻烦,已经用斗笠、纱巾将倾国倾城的俏脸遮掩起来,覃炼心站在身旁也看不清池丽华的玉脸,隐隐约约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覃炼心一行来到村子前,村前石碑刻着顾家村三个大字。覃炼心打算先寻一户人家打探消息,对池丽华道:“池姑娘,你和小黑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户人家打些水来,顺便问一下附近有没有城镇”
“好,我会看着小黑,你快去快回”池丽华将水袋递给覃炼心,抱起小黑狗往一棵大树下走去。
覃炼心拿着水袋连续走了两家院门,见都是用锁锁住,只能再往前走。直到一座稍显破旧的院门前,门上没有上锁。覃炼心大声唤了两声:“请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一位白发大娘才出来开门。大娘轻声问道:“年轻人,你有啥事?”
“大娘,我路过村子,想打点水喝”
大娘一听,和蔼的道:“你赶路也累了,进屋喝口茶歇息片刻,我去给你打水”说完接过覃炼心水袋。
覃炼心连称“多谢!”
大娘将覃炼心引进正堂,沏了一碗茶,对覃炼心道:“茶叶是自家种的,有些清淡苦涩”
“不妨事,能解渴就好”
大娘对着房门喊道:“怡儿,出来帮奶奶去打些水”
覃炼心闻声朝着房门看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跑了出来,头上扎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面容清秀,身子单薄,看着覃炼心还有些怯生。羞涩的接过奶奶手中的水袋跑到厨房去了。覃炼心刚喝了一口茶,院子外就传来一阵叫骂声。
“顾大牛,给老子滚出来,今天非要你还债不可”
顾大娘听到叫骂声,身子发抖,竟不敢出去。
“啪”的一声院门已人被踹倒,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闯进正堂来。
三人看到覃炼心坐在桌旁喝茶,稍微愣了一下。见是一个外乡人,也不做理会,为首一人上来就扯住大娘骂道:“老东西,你儿子呢?快给老子还钱”
大娘被吓得诺诺的不敢答话,这时女童打水回来,怒视着三人大喊:“放开我奶奶”,似乎对三人有些畏惧,也不敢上前。显然这三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
扯住大娘那人看到女童出来,眼珠子一转,调笑道:“顾大牛人长得不咋样,他闺女倒是不错,几天不见,越发的水灵了”说完竟上前来要摸女童的脸。
覃炼心再也看不下去,出手将其拦住。
“外乡人,我顾豹要做的事,你最好别管,在顾家村谁不要叫我一声豹哥,你要是在这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你豹哥”这自称豹哥的青年恶狠狠地威胁道。
覃炼心对顾豹的威胁不以为然,转而问道:“顾大牛欠了你们多少钱?”
顾豹看了覃炼心一眼,见覃炼心衣服破旧,料子却是上等货,便狮子大开口道:“二百两银子,少一两就拿顾大牛闺女抵债”
“胡说,大牛为了葬他爹,只向你借了五两,怎么一年不到就成二百两了”大娘气愤的道。
“你也知道借了一年,这驴打滚,利滚利,二百两还是我见你们家穷打了个折,不然得三百两”
“你”大娘和女童都被顾豹的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
覃炼心从怀中掏出一张狼皮放在桌上,“这狼皮应该能卖个十两,你们收下后就算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找大娘一家麻烦”
顾豹看着桌子上的狼皮,眼睛一亮,伸手来拿狼皮,口中道:“那好说”,对两个手使了个眼色,一拳砸向覃炼心面门。
覃炼心早就防了一手,虽然现在内力和三流高手差不多,但武学境界还在,对付区区三个地痞不在话下。覃炼心左手快若闪电般抓住顾豹手腕,用力一扭,顾豹疼得大呼一声,头上冷汗直流。覃炼心再左脚一拌,顾豹就被扫倒在地上,而后鞋尖往其背上一点,将顾豹踩在脚下。
顾豹两个手下急忙挥动拳脚砸向覃炼心,覃炼心后发制人,一拳连扫两人面门,一时间鲜血与门牙齐飞 。手掌一吸,控鹤功使出,将三人叠在一起,左脚用力一踏,三人苦爹喊娘痛叫出来。覃炼心将三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半边身子仍然未动分毫,端起碗将茶水一饮而尽。
“苦中带香,大娘沏的好茶”覃炼心豪气干云道,浑然不把顾豹三人当回事。
大娘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女童却兴奋的鼓起双掌,脆生生的叫道:“大哥哥,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武功”
“当然可以,小妹妹不怕苦就好”覃炼心一口应道。
顾豹三人开始大声求饶起来,“好汉,饶命”
“大爷…额,饶命”
“英雄…呜,饶命”
三人称呼不一,两人还嘴角漏风,含糊不清,滑稽可笑至极。覃炼心见三人服软,便将左脚一收,三人才爬起身来。覃炼心朝着三人目光一扫,三人吓了个半死,急忙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覃炼心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顾豹,你把借据拿出来”
顾豹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来,递给覃炼心。覃炼心将借据拿在手中一看,上面写着去年三月,从顾豹处借走五两纹银,利息按二十日翻一倍算,不足二十日当成二十日算,立据人歪歪扭扭的写着顾大牛,还按着一个手印。
“大娘,你看看是不是这张借据”覃炼心柔声说道。
大娘摇了摇头,“老妇不识字,让公子笑话了,顾意,你来看看是不是你爹立的借据”
女童将借据拿过来一看,脆声道:“就是这张借据”,说完一把将借据撕了个粉碎。
顾豹大急,却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借据被顾意撕掉。
覃炼心见借据已被顾意撕掉,对着顾豹疾言厉色道:“顾大牛就算和你两清了,今后不得再来骚扰顾大牛家,带上那张狼皮,给我滚吧!”
顾豹急忙点头哈腰,三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顾家。
覃炼心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便寻问了大娘一家附近有何城镇。这时,小黑狗带着池丽华跑到院子里来。
“炼心,你在里面吗?”池丽华站在院子里朝屋内喊道。
小黑狗早先一步蹿到屋里,用脑袋蹭着覃炼心小腿。
“大娘,外面是我一个朋友,不要见怪,这条狗是我的,不会伤人”
顾家大娘点了点头,几人一起把池丽华迎进正堂。覃炼心把刚才的事向池丽华说了一遍,把池丽华也气得银牙暗咬,狠狠地一拍桌子,要把顾豹三人抓回来再打一顿,好在被覃炼心及时劝住。
经过这一番闹腾,覃炼心二人也被耽搁下来,只好明天早上再赶往附近县城。午间,顾大牛夫妻也从地里赶了回来,对着覃炼心千恩万谢一番。覃炼心趁机将伏虎拳传授给顾大牛父女,让顾大牛做防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