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炼心回到密室内将带血的被子取走。又转回到那间奢华至极的闺房来。正打算寻找些其他线索,头顶上却一阵劲风袭来,一柄长剑带着寒光直刺覃炼心胸口。覃炼心心头一紧,侧身闪过长剑,右手双指快若闪电般夹住剑身,指尖发力,呯的一声长剑顿时从中断成两截。袭击者持着半截长剑仍去势不减地朝覃炼心胸口刺去,覃炼心功运左手,一掌击在断剑上,袭击者立刻把持不住手中断剑,嗖的一声插入墙壁上。袭击者还来不及其他动作,就感觉到颈间一寒,半截长剑已指在咽喉处。
覃炼心将偷袭者制住,才仔细打量起来,这人正是之前离开的女捕头,没想到又返回了密室,只是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发间还透着些水滴。覃炼往床上扫了一眼,发现只有这女子的衣物,才放下心来,看来这里只有这女子一人。
“你是何人?”覃炼心张口问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中”俏丽佳人一脸正气的责问道。
覃炼心将短剑往上提了提,嘲讽道:“姑娘还没认清形势吗?我问你什么最好如实交代”
“好,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俏丽佳人强自镇定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瑾瑜”
“你是郡城的捕头?”
“也算是吧,我们惩恶门和官府算是合作关系,一同缉拿天下要犯”
“惩恶门是什么?怎么我没有听说过?”覃炼心有些疑惑。
“这是一个由江湖中人创立的协助各国缉拿要犯的门派,总部设在楚国,门主称做总神捕,当代总神捕叫做雷震,下面还有两位神捕,一个叫无涯,一个叫追命。各国设有金银铜铁四级捕头,协助官府处理要案”
张瑾瑜目光看向床上自己的衣物道:“我身上就有一块铁捕的腰牌,足已证明我所言非虚”
覃炼心左手运起控鹤功,将衣物吸到手中,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块腰牌,中间刻着一个铁子,下面还刻着张瑾瑜三个小字,看来张瑾瑜并没有欺骗自己。
覃炼心指了指扔在地上那条带血被子问道:“李老汉夫妇可是你杀的?”
张瑾瑜这时注意到地上那条带血的被子,不禁玉颊一红,难道这人已经去过那间密室?自己一时来不及处理掉这罪证,竟然留下大患,再想到密室里自己的春宫画,顿时一改正气凛然的模样换上一副娇艳欲滴的神色,轻启朱唇道:“都是钱多多指使奴家做的,只要公子你肯放过奴家,奴家愿意做牛做马侍候公子。”说完竟然解开浴袍,顺着腰间滑落地上,露出曼妙的玉体。山峦、沟壑纤毫毕现。
覃炼心一阵热血上涌,急忙点住张瑾瑜穴道。
“公子不必羞恼,奴家也是云郡数一数二的美人,想和奴家共度良宵的男子多如牛毛,公子尝试一下就知道奴家的妙处”张瑾瑜仍然毫无脸耻引诱道。
“闭嘴!我若放过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李老汉夫妇”覃炼心急忙将浴袍重新披在张瑾瑜身上,厉声呵斥道。
“呵呵,你以为张老汉夫妇是好人吗?”张瑾瑜有些不耻道。
“他们们夫妇为了给自己儿子还债,才答应了钱多多帮忙诱拐俏丽女子,被他们诱拐的女子已有十多人,都弄到了钱多多府上供他玩乐,只是这回他们要价太高,又听说是王府一处别院中的女子,钱多多本不想动手,他们却自做主张,我赶到时正巧遇上李老妇在街上欺骗这女子,就先一步来到李老汉家中将其杀掉,再躲在屋中等两人进来将两人制住,制造出这女子杀害李老汉夫妇的假像”
张瑾瑜这般清楚李老汉夫妇的恶事,看来必定参与其中,又想到这闺房内众多的金银首饰,便问道:“这密室里的财物都是钱多多送你的?”
“也不全是,就他那副软骨头模样,我也只是和他逢场作戏,我还是喜欢武艺高强的男子,就像公子这般。”
听这口气,张瑾瑜似乎还有其他相好,只是隐晦不提,似乎想留做后手。
石门突然缓缓移开,覃炼心急忙往外看去,只见池丽华走了进来。看到覃炼心安然无恙站在这里,欢喜地投入覃炼心怀中。
“炼心,你没事吧”
“放心,我一切都好”
“我在上面见这女子久久没有出来,怕你在里面遇到什么不测,这才跑了进来”
覃炼心一阵感动,将案件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池丽华也将张瑾瑜离开住处后的行程告诉了覃炼心。张瑾瑜先是去李老汉家外观望了一会,以女捕头的身份找县衙捕快打听了案件的情况,之后来到药铺买了些药材等物,最后返回住处。两人在密室里又分头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才带着张瑾瑜返回到上面卧房。
覃炼心让张瑾瑜换了一身素裙,才和池丽华商量起如何处置张瑾瑜来。这时天色已晚,覃炼心也有些饿了,池丽华把小黑狗带进屋中,三人吃了些糕点充饥。县衙这时已经落锁关门,覃炼心只能等到明天再将张瑾瑜押去县衙。只是张老汉夫妇已死,仅凭张瑾瑜的口供并不能让钱多多伏法,而且杀害李老汉夫妇只是张瑾瑜临时起意,并不能把钱多多牵扯其中。但就这样放过钱多多这狗贼,覃炼心又着实不甘。
思前想后只能先将张瑾瑜留在这看管起来,池丽华轻功卓绝,覃炼心考虑一下后决定让池丽华先回别院报个平安,以免欧阳倩和陆玉竹担心,自己先在这看住张瑾瑜,看看还会有谁找上门来。
池丽华离开后,张瑾瑜又换上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似乎还未死心。
“公子,奴家有些内急”张瑾瑜眼珠一转,有些娇羞的道。
“你在屋里方便就是,我不看你”覃炼心指了指恭桶,转过身去不再看张瑾瑜。
张瑾瑜悉悉索索的解着腰带,覃炼心确听不到任何动静。突然听到床板翻转之声,张瑾瑜已掉入密道下。覃炼心暗道“不好”,急忙去翻床板,却怎么也翻不动也,略一用力整个屋子就晃动起来,覃炼心怕弄榻密道。只能去梳妆台前拧动机关,等床榻缓缓移开,张瑾瑜已跑到密室内石门正缓缓落下。
覃炼心急忙上去抓起石门,用力顶了起来,覃炼心顶开石门终于拦住了张瑾瑜。
张瑾瑜又惊又怒,这石门有数万斤之重,绝顶高手也举不起来,没想到却被覃炼心轻易举起来。
“张姑娘好心计,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就让你跑掉了”覃炼心也有些后怕道。
张瑾瑜娇媚一笑,玉手将腰带解开,一边往床上移去,口中娇笑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让瑾瑜好好侍奉公子”说完一转身,将素裙、肚兜脱落在地,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背。
覃炼心看着张瑾瑜往床上移动,心头一紧,右手快若闪电点出,制住了张瑾瑜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先前只是封住了她的内力,才让她有机可乘,覃炼心现在也不再搭理她,任凭她如何引诱,也视若无睹。
覃炼心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机关,轻轻一拧,又现出一条密道来。
张瑾瑜见自己意图被覃炼心识破,心若死灰,梨花带雨的哭出声来。
覃炼心眉头一皱,害怕张瑾瑜再打其他坏注意,将机关一拧,密道又重新合上。
张瑾瑜哭了一阵,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覃炼心已将素裙披在自己身上。张瑾瑜心中一暖,柔声道:“公子可愿听听我的过去”
覃炼心点了点头,张瑾瑜开始说起自己身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