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大茂一脸郁闷的端着碗回来了,正在喝酒的何雨柱笑道:“许大茂,你这不会是跟二大爷又吵起来了吧!??”
许大茂撇撇嘴:“别提了,送吃的过去还挨了老小子一顿熊,真是给他脸了!!!”
何雨柱一脸嫌弃:“就你这德行,一辈子也当不上干部,哪怕走狗屎运侥幸混了个一官半职的,用不了多久还得被打回原形。”
这下子算是搔到了许大茂的痛处上了,他跳脚道:“你少瞧不起人了,要是哥们儿也有你这样的运气,别说是副科长,就连科长也当得!!!”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哟呵,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是个大学生啊!??你小子也别不服气,旁的不论,我就问你,在眼下的宣传科内,别说是空了个副科长了,哪怕是有个股长的位置空下来了,你们科长会不会优先考虑你???”
闻言许大茂不由得一愣,他仔细琢磨了一阵,这才发现何雨柱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要是当下宣传科真有什么位置空下来了,凭着他最近在科里的人缘和表现,这种好事儿肯定也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何雨柱就不一样了,除了先前跟他不对付的那个食堂主任刘利民,这小子好像跟谁的关系都不错。
而且也正因为何雨柱群众基础好,当初姓刘的才会被这人给挤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自己得罪杨厂长的事情给走漏了风声,许大茂也意识到了最近自己在老丈人跟前是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要是自己不借助老丈人的人脉,凭着自身的本事在轧钢厂闯出一片天地来,不止能扬眉吐气,届时等儿子出生以后,想必自己肯定也能得到老丈人的鼎力相助!
到了那时候,什么刘海中、何雨柱的,连给自己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心思立马就活络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何雨柱,半信半疑道:“你真肯教我???”
何雨柱冲身前的酒杯努了努嘴:“你先给我把酒满上,我再跟你说说其中的道理。”
见许大茂给何雨柱倒完酒之后也要给自己来一杯,娄晓娥忙开口道:“这酒就一瓶,先尽着何科长喝吧,你不是还买了汾酒吗?喝那个就得了!”
许大茂噎了一下,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急着计较这个,干巴巴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汾酒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何雨柱问道:“你倒是说说呢!”
何雨柱吃了一口丰泽园的烤鸡,抿了一口酒之后,才应声道:“其实之前你在院里说的那句话一点儿也没错,要是按照资历来排的话,后勤科副科长这个位置,是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当的。”
一听这话,许大茂就立马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这特么凭什么啊!?你食堂主任才干了多久,为什么这好事儿偏偏就落到你头上了!??下面分厂里的那些副科长知道有了这么个肥缺,一个个都牟足了劲儿要往总厂上靠呢!”
说着话,这小子又低声道:“听说前阵子,这帮王八羔子可没少往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孙书记家里跑啊!!!”
可最后这差事还是让何雨柱给得了去了,真是没天理!!!
何雨柱咧嘴笑道:“呵呵,这群人就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问你,你觉得咱们厂人事任命这块儿,到底谁说了算???”
许大茂脱口而出道:“都涉及到科级干部的任命了,这事儿肯定不归人事科管!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又不对付,孙书记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表态,这我哪儿说的清啊!??”
何雨柱点头道:“成,你能想到这一层就还有救!我问你,既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不对付,那些往他们家里跑的人,到最后能落到好吗???”
许大茂一拍大腿:“诶!这话有点儿意思!那你是怎么弄的???总不能两边押宝,谁的马屁都拍吧!??”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心想还真让你小子给猜着了,不过自己这套路谁来都不行,完全无法复制。
杨厂长那儿是因为自己走的是上层路线,只要有大领导那层关系存在,这人肯定不会为难自己。
李副厂长那儿就更不用提了,别的不说,就冲着那龙阳丹的面上,为了下半身的性福,这老小子也会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
何雨柱没急着开口,只是催促道:“少废话,要想听正茬,赶紧把你酒杯里的酒喝完,我这都两杯下肚了,你怎么杯子里还剩着呢!??”
许大茂乖乖把酒喝完,忙接着问道:“喝完了!你说,你说!”
何雨柱笑道:“其实很简单,这两人我谁的马屁都不拍,在副科长的位置空出来之前,我一门心思全放在老郭那儿了。”
“老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后勤科副科长可是个实缺,无论是谁上任,只要这人隶属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任意一派,对方都会不遗余力地站出来阻挠。除非你有把握把这两人都摆平了,要不然最现实的途径就是做好后勤科科长的思想工作.............”
许大茂忽然感觉自己长脑子了,都不等何雨柱把话说完,他就兴奋地接过话茬开口道:“当天平两边的砝码一直处于平衡状态的时候,老郭的这一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何雨柱笑呵呵地竖起了个大拇指:“哎!这就对了!除非一下子空出两个差不多的位置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各占其一,要不然这事儿且有的掰扯呢!哥们儿正好谁也不挨着,所以就正好捡了个漏!”
许大茂面红耳赤地又喝一杯,接着便打了酒嗝儿,磕磕巴巴地开口道:“你,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说着话,他又自饮了一杯,不甘心道:“我特娘的哪儿,哪儿点比,比你差了!奶奶的,说来说去,还,还是因为,差,差了点运气!!!”
一句话说完,这小子嘎嘣儿一下,脑袋磕在桌子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