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了不被院里婢女察觉,苏挽清的声音刻意压得比平常还低,像羽毛拂过,挠在了墨空的心间。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那么会让墨空深陷其中。
墨空忍不住,还想再度更靠近她一些。
苏挽清却忽然转过身去,白皙的双手搭在桶边缘,然后微微侧回着小脸,浅笑着轻声哀求道:“墨空,先帮我搓…背好不好?”
面对苏挽清的怜怜哀求,墨空根本无法拒绝,他隐忍着开口应道:“好。”
仅仅是一触,墨空就要喘不过气来,他又缓缓将另一只手附在她的腰侧。
苏挽清的身体,不由一颤。
墨空艰难地隐忍着搓完。
她的背。
苏挽清又转过了身,面对他,小脸依然是一副纯欲无辜,诚恳懵懂,浅笑着看着他的模样。
水面上泛起了小水纹。
苏挽清折磨他,勾着他,但他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被她牵着走,他愿意生生世世都如此。
墨空重重叹息一声,刚要伸手继续…搓。
忽然。
苏挽清将自己的手附向他掌心,穿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然后将自己送入他怀中,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墨空,那就别克制了。”
苏挽清话落,回过小脸,看向她,像怜怜待宰的白兔,又像魅惑至极的妖物。
墨空再也忍不住,抱紧她,手附在她的后脑,亲了上去。
因为院中婢女的缘故,苏挽清压抑着的声,在墨空看来却更加诱人,更加让他着迷。
浴桶的水撒了满地,剩下半桶的水也凉得很快。
半个时辰后。
墨空为她穿好服饰,看着她绯红的小脸,他火气的眸子依然还未消散。
墨空是个功力深厚之人,他的内力便等同烘干机,他将自身的衣物“烘”得七成干后。
忽然拦着苏挽清的腰,温声说道:“走,我带你去个更凉快的地方。”
苏挽清愣了愣,瞥了眼门外,轻声道:“可是院中婢女待会……”
“放心。”墨空的神情笃定,确切地告诉她绝对不会有事。
然后带着他来到了他现住的宫殿,也是他之前小时候在宫里的住所。
墨空一推开门,里面的凉意顿时散在苏挽清身上,她瞬间觉得连眼睛和脑袋都有一种十分清醒的感觉,好舒服!
墨空回头,垂眸看向她的纤纤玉手,伸出手穿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紧扣,然后带着她来到房间内。
房间内竟有一张冰榻,苏挽清疯狂眨着小水眸,差点惊呆了,她弯着眉眼侧头看向墨空,嫣笑着问道:“墨空,你是怎么把这冰塌运来的?”
墨空温声认真缓缓回道:“百年之前,朝堂经历过一番某一臣子要造反的浩劫,浩劫度过之后,那臣子却并未死,而是带着剩余势力逃到了别处,皇帝怕再有动荡,遂命人挖了条秘密通道,以备那谋反臣子再来时,好躲进去逃过一劫。
但那臣子后来却销声匿迹,那条地下通道也就成了废道,我也是年幼时误闯了进去,才听我娘诉说此事的,我就是利用这条通道才把这冰榻运来的,小挽,你喜欢吗?”
墨空温情地看着她,问道。
苏挽清忽地另一只手也牵起了墨空,借着他手的力量,踮起了脚尖,亲了他的唇一下,然后浅笑着轻声道:“喜欢它,也喜欢墨空你。”
一笑百媚生,一笑万物盛,一笑墨心乱,墨空盯着绝美的苏挽清,直直地移不开眼。
好像这么看着她笑,他也情不自禁地会跟着她笑起来。
他觉得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能遇到这样一个苏挽清,时时刻刻都能左右着他的情绪,牵动着他热烈的心。
苏挽清忽地挣开墨空的手,直接要往冰塌上躺去,墨空赶紧快步上前伸出手拽着她的手,苏挽清被拽得坐在了榻上。
墨空急切地温声开口道:“冰塌很凉,你刚刚又洗了冷水澡,你快先起来,别着凉了!”
“不要~!”苏挽清又撇着小嘴摇了摇仰着看向墨空的脑袋,然后一脸诚恳认真地说道,“刚刚我们…那么激烈,我现在很热~!”
苏挽清诚恳的小脸很是单纯,就像是陈述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被他拽着的那只手臂还晃了晃。
墨空却有些下意识羞了起来。
墨空耳尖微红,轻咳了声,低沉着声音轻问道:“有…有吗?”
苏挽清歪了歪小脸,忽然嫣笑了一声,然后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像风铃般的笑声,令墨空心间痒痒的,他忽然将苏挽清拽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冰塌上,再将她拥入怀。
温声道:“这样,就不凉了。”
墨空看着她这惑人的模样,心中的火不由又起来了,他正欲亲她,苏挽清也并未躲避,但她却在墨空刚贴上去的时候。
忽然轻声开口询问道:“墨空,我哥哥的事,有眉目了吗?”
苏挽清的声音很软很轻。
墨空本想回答她的话,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继续亲他。
墨空边亲边停顿着回答她的话,“手下的人,他们查到了李丞相检举苏峥私吞军饷已久,其目的是苏峥利用私吞的军饷…”
墨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就要快失去继续回答她话的理智。
“豢养私兵,意图举兵谋反,同时还查到了李丞相经常与一神秘妇人在自家密室相见,但那妇人的外形应当是刻意乔装过的,真实面貌,我正在让他们查,一旦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小挽……”
墨空轻唤着她的声音微颤,带着极度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