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缓缓将水眸垂下,看向他的唇,她忽然有些忍不住想要亲上他。
想要占有这个绝美的陈年佳酿。
苏挽清动了动有些干燥的唇,又微微抿了抿,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就要抑制不住。
苏挽清情不自禁地又缓缓踮起脚尖,将唇凑近他的唇。
仅剩一枚铜钱的距离。
祁玉慌乱地抬起手,附在她的双肩上,将她按下,眸里泛着波澜道:“不是要看戏吗?该走了。”
祁玉绕过苏挽清,脚步急促,心间慌乱。
苏挽清勾了勾唇角,她会得到他的。
苏挽清跟上他的脚步,贴着他身旁走,两只手臂的衣衫交叠着。
他的个子很高,像是能顶下一片天,苏挽清站在她旁边,会让她觉得有一种很安心很舒适的感觉。
祁玉有些不自然将那只手臂抬到腹部,并建议道:“苏小姐,路这么宽,你大可以往右边走走。”
苏挽清眨了眨水眸,一脸单纯与诚恳地说道:“可是我觉得先生这边的路好看些,我不想走那边。”
祁玉侧了侧脸看向她,想说什么,又看她这副诚恳认真的小模样,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觉得如今的苏挽清,和之前的苏挽清除了长的一样,其它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对她的不喜竟减弱了许多,甚至,他竟不反感她的靠近。
……
祁玉看着面前的苏家轿子,他顿了顿,犹豫着开口道:“我与苏小姐同乘一座轿子,恐是有些不妥。”
苏挽清笑了笑,一脸诚恳道:“外面的人又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更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这有何不妥?况且我邀请先生看的戏,只需在轿子里看,就可。”
“只需坐在轿子里?”
祁玉这是鬼使神差的下意识答应了苏挽清去看戏,现在他倒是好奇这场戏究竟是什么了。
苏挽清忽地绕到他背后,双手附在他的后腰侧,边往前推着边轻声道:“先生,就别耽误时间了,去迟了,怕是就看不到那场戏了。”
苏挽清的小手附在祁玉的后腰侧的那一刻,祁玉下意识吸了口气,往前挺了挺脊背。
眸子又泛起了波澜。
祁玉被她一路推着上了轿子。
旁边的马夫伸出一只手臂,想让苏挽清搭着上轿子,苏挽清却将手臂伸向祁玉面前。
特别软糯地哀求道:“先生,你扶我上去一下嘛~!”
祁玉看了眼已收回手臂的马夫,犹豫着伸出了手,本想拽着苏挽清的手腕。
苏挽清却忽然往下一滑,将小手伸进了他的掌心,握紧。
祁玉眸子一顿,心中有些异样,缓缓将她拉上轿子,苏挽清却一个没站稳扑进了他的怀里。
苏挽清缓缓抬起水眸看向祁玉,浅笑着轻声道:“多谢先生,我们进去吧。”
苏挽清却并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继续握紧,把他拽进了轿子,直到走进了轿子里,与他同边而坐。
祁玉慌忙抽回了手,想要站起来坐到对面,苏挽清却拽住了他的衣袖,并十分认真地说道:“先生可千万不能去那边坐,那边的轮子有些裂缝,车夫还没来得及修,是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的!”
祁玉无奈,只好坐在了苏挽清旁边。
苏挽清看着祁玉绝美的侧脸,真是越看越喜欢,系统给的美男子果真都是天下仅有的绝色。
好想亲,好想亲他啊!
真的要忍不住了。
忽然。
就在此时,轿子一个颠簸,再陡然停下,苏挽清侧着看向祁玉的小脸忽然往他怀里一倒。
祁玉下意识伸出手掌想要扶住她,她的唇却不小心附上了祁玉的掌心。
留下了个唇印。
苏挽清忽地将一只手附在他的腿上,往下按了按,借着他腿的力量坐正。
祁玉慌忙抽回了手。
苏挽清垂眸看着他遮盖唇印的手背,不禁轻笑了笑,询问道:“这个印记,先生是想保留一辈子吗?”
一向不苟言笑,淡定自若的帝师祁玉,竟三番两次因苏挽清而莫名慌乱。
祁玉摊开手掌心,试图立即擦掉掌心的印记,苏挽清却将小手附了过来,并弯了弯腰,诚恳地说道:“既然这印记是我印上去的,那自然也应当由我来擦,先生别动。”
苏挽清用指腹轻轻在他手掌打着圈,祁玉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她的打圈,下意识往掌心缩了缩。
忽地,她停了下来。
抬起水眸看向祁玉,浅笑着诚恳地说道:“先生的手可真好看。”
好想咬一口。
怎么办,她这好色的天性怕是戒不了了。
祁玉轻咳了一声,赶紧缩回了手,并抬起手掀开轿子的窗帘,转移视线看向轿子外的路。
祁玉忽然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熟悉,这不是……
忽地。
轿子停了下来。
苏挽清听着外面凄厉的叫声,勾了勾唇,轻声道:“先生,好戏开始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京城首富苏府的正夫人,你们竟敢抓我?!”
妇人拼命挣扎,惊恐大喊。
他的夫君和儿子也一并上前阻挠。
而官府的人毫不客气地一鞭子挥在她的身上,然后怒声道:“你个毒妇!三十年前给祁玉亲娘下毒,致使她难产而死,祁玉落下难以根除的病,将她给我压入大牢,严刑拷打,直到她亲自画押,承认自己所犯罪行!”
妇人一脸惊恐,连忙摇头道:“什么三十年前?我不知道,那不是我做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官府冷笑一声道,“三十年前卖给你药的小贩已亲口承认,并且尚有账簿还保存至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包庇罪犯的苏老爷一并带走!”
所谓人证物证当然是假,但苏危找人出手的,足以乱真,只要能够治她的罪就已足够。
祁玉看着被带走的妇人,再看向苏挽清,他的心中就像是原本饱受干旱的土地被困进了一汪大海。
心中泛起波涛骇浪。
“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
祁玉问道。
声音里带着急促与不稳,或许是恨意压抑得太久。
“伤害先生的人,自然是、生不如死之后,再死,至于另一个人,自然也少不了要吃些苦头。”苏挽清淡淡地浅笑着开口。
“苏小姐,为何要帮我?”祁玉又问道。
“因为……”苏挽清眨了眨水眸,看向绝美的祁玉,言辞诚恳地说道,“因为我每每看见先生都会心生欢喜,所以,才会想要帮助先生。”
心生欢喜?
祁玉的眸微微动了动,心中是难掩的动荡。
祁玉垂了垂眸,又抬眸道:“苏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苏挽清眨了眨眸子,这该如何解释?
有了!
“之前是挽清愚笨,只是笨拙的想引起先生的注意,而今……”
苏挽清忽地拽起祁玉的手,将他的掌心附在自己侧脸,又歪了歪小脸,使他的掌心与自己更加紧贴。
然后很软很柔地诚恳开口道:“挽清很乖的,先生觉得呢?”
微波荡漾,四目相对,暧昧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