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老张还在玩弄这些小辈的人心,却不料黄诗雅开口道:“张院长,可否听我一言?”
老张闻言满头问号:“诗雅丫头你想说什么?”
黄诗雅看向那些宗门小辈:“丹鬼爷爷说过有教无类,这些宗门弟子不过只是听命行事,他们无法忤逆宗门命令,不应该对他们太过苛责,天道学院有一条规矩,犯错学员可通过转做污点证人,将功补过减少刑罚,他们虽不是天道学院学员,但事急从权,他们若愿意将功补过,天道学院也可酌情处理。”
闻言那些宗主长老纷纷露出一丝希冀。
“天后,我等知错,我等愿意将功补过转做污点证人,只望天后能从轻发落。”
黄诗雅冷冷扫了一眼说话之人:“前辈我观您骨龄,似乎不是小辈吧?”
此言一出,那些宗主长老们尬住了。
“天后海涵,此事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啊,老祖们的命令我们也无法忤逆啊。”
“是啊天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黄诗雅假意点头:“诸位前辈,若是愿意将功补过,也不是不能从轻发落,尔等只需设法将其余同伙引来,天道学院可以不计较尔等责任,也不会逼迫尔等解散宗门,如何?”
此言一出,一众宗门长老皆是面露难色。
“这……天后,这证人不是只需作证吗?”
“证人自然是需要作证,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鱼儿,天道学院没有证据对他们出手不是吗?”
此言一出,众宗主长老才明白这污点证人是什么意思,这哪是什么证人,这就是二五仔。
可如今的情况,不容许他们拒绝,但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大势已去,可以有办法保留宗门基业,出卖仙界以外的宗门势力算得了什么?
众宗主长老商议了一顿后是做出了决定:“诗雅天后,此事我等愿意配合天道学院,但我们也需要天道学院对此事保密。”
“诸位前辈放心,天道学院可以保证会让诸位前辈全身而退。”
闻言众宗主长老也才放下心来。
“不知天后,具体的需要我们如何做?”
“此事也简单,劳烦诸位前辈转告其他宗门势力,让他们到泽仙城来,就说你们已经打下了泽仙城,天道学院也愿意与你们和谈即可。”
“这……我们知道了……”
黄诗雅点头,对张院长开口道:“张院长开城门,请诸位前辈入城。”
很快,泽仙城被攻下,天道学院要和谈的消息,就传到了反抗势力耳中。
反抗势力纷纷开始狂欢,一众宗门老祖也不惜跨界而来,来到泽仙城,准备卯足了劲狠狠地敲天道学院一笔。
也正因这个消息,原本反抗势力对天道学院的包夹之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瓦解了。
因为天道学院答应和谈了,他们也没必要再提防天道学院的反扑了。
双方势力于泽仙城内会面,老张看着那些个仙界叛徒一张老脸都绿了。
“刘圣杰、王东冥、徐阳,昔日圣女大人放过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背地里还算计着天道学院。”
刘圣杰捏了捏山羊胡:“老张,好久不见,没想到吧?我刘圣杰又回来了。”
王东冥摇晃着月光杯一脸的戏谑:“老张,这些年你给那个死丫头当狗,是当出优越感了吗?一条狗也配与本帝谈判?让那个死丫头出来,本帝要好好跟她谈谈条件。”
徐阳桀桀怪笑:“张老狗,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别人囤粮我囤枪,别人就是我粮仓,桀桀桀,怎么样老张为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天道学院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最终还是便宜了我等,桀桀桀。”
也就在这时,黄诗雅与合音圣母曹琴圣主出现在了虚空之上,三人缓缓落下。
一众仙帝皆是眉头紧锁。
来人是什么身份,众人自然知道,也正因如此大家神色才谨慎了起来。
“合音前辈曹前辈,二位前辈身为绝世大能,应该不会插手诸天万界之事吧?”
合音圣母冷笑:“本尊只为护诗雅丫头周全而来,没兴趣管你们的事。”
曹琴没有说话,小丫头这一招一网打尽实在太狠,颇有其姐姐凰霖风范。
黄诗雅直入正题:“诸位前辈想要如何谈现在可以说了。”
刘圣杰一行莫名其妙。
“小丫头你能做的了主吗?若是不能就让你姐姐出来。”
“我既来此,便可做得了主。”
刘圣杰一行闻言有点失望,本想在那死丫头面前嘚瑟一番,没想到来的却是其妹妹,这就毫无成就感了。
“莫急,我们的人还没来齐,再等等吧。”
刘圣杰话音刚落,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就从另一边传来,只见冯巩义摇头晃脑十分嘚瑟地从另一边走来。
“诸位没有久等吧?”
刘圣杰一行看到冯巩义,是立马起身笑哈哈地寒暄了起来。
“冯兄手段果然通天彻底,快快请坐,其他人呢?”
“刘老弟谬赞了,为兄不才,趁着这几日有空闲,顺手打下了中古城,姚道友他们在中古城镇守呢,我这还是火急火燎赶来的,诸位放心谈判这就开始。”
东阳仙洲那些宗门之人,看到冯巩义出现,其实也是满头问号一脸蒙圈。
不过很快也都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冯巩义也来当污点证人了,纷纷很有眼力见地附和了起来。
“冯前辈牛!”
“冯前辈威武霸气!”
冯巩义捋了捋胡子十分嘚瑟,被这些人捧臭脚捧了一阵后才摆了摆手。
“诸位谬赞了,那么谈判开始吧。”
冯巩义把姚正寿的条件说了出来,又是一脸戏谑地看着黄诗雅:“诸位道友可有其他要补充的?”
众人一听这条件都是兴奋莫名,天道学院一半的地界,外加天道学院的炼器炼丹布阵之法,这条件不要太香。
“我没意见,一切全凭冯兄做主。”
“冯道友做主便是。”
冯巩义桀桀怪笑:“好,那我便再提一个条件。”
冯巩义双眼一眯看向黄诗雅:“小丫头你那个姐姐可不是讲道理之人,所以需要丫头你随我等走一趟,只要天道学院赔偿了我们的损失,让我等验证那些炼器炼丹阵法是真,丫头你才能走,如何?”
黄诗雅冷笑:“不如何。”
三字一出众仙帝脸色瞬变。
“小丫头莫要自误,你们天道学院难道是要与我等开战不成?”
“小丫头别以为别人称你为天后你就真是天后了,在我们眼里你也不过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我等愿意坐下来与你们天道学院和谈,是不想生灵涂炭,你若不能看清现实,便让你姐姐来谈吧。”
黄诗雅双眸扫过众人:“诸位前辈似乎误会了什么,天道学院愿意坐下来听尔等意见,是秉承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准则,并不是怕了诸位前辈,既然诸位前辈没想好好谈,那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冯巩义直接掀桌:“小丫头你敢耍我们!”
黄诗雅淡定地坐在主位之上:“冯院长说笑了,天道学院自是有意和谈,只不过条件不是你们提,而是学院提。”
“事已至此,我也就直说了,诸位前辈的行为,对天道学院造成了严重的损失,需各自解散旗下宗门势力,并且各自赔偿天道学院一百万枚帝果,若无力赔偿,天道学院将采取强制措施,让诸位前辈进行劳务赔偿。”
冯巩义还没说话,身后刘圣杰一行都拍案而起。
“可笑,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居然还想要我等赔偿天道学院损失,这还谈什么?打不了一战!”
“不错,打不了就是一战!”
冯巩义一摆手:“小丫头,你也看听到了,天道学院若想开战我等便战。”
黄诗雅淡定从容:“诸位前辈若想开战,天道学院自会接着,只是在此之前,晚辈还是要提醒诸位前辈。”
“哼,要战便战,还说什么废话!”
“前辈莫急,我只是想告诉诸位前辈,与天道学院为敌会面临什么。”
“哼,你不就是想说天道学院六十二阁什么的嘛,今日我等能打下泽仙城,明日就能打下六十二阁。”
黄诗雅缓缓摇头:“诸位前辈若是与天道学院为敌,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六十二阁,诸位前辈以为,灵魂战场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诸位前辈,天道学院随时可以像切断尔等手机讯号一样,切断灵魂战场的传送阵。”
众人闻言面色皆变。
“不仅是灵魂战场,就连天道学院售卖的各自仙器,也将变为废铜烂铁,也就是说尔等就算能获胜,得到的也只会是一个空壳,诸位前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会让旗下弟子离心离德。”
“即便那些弟子嘴上不说什么,但失去了灵魂战场与六十二阁售卖的修炼之物,你们那些弟子能有什么长进?不出百年,不用天道学院出手,诸位前辈的宗门也会由内而外自我瓦解。”
“其实,诸位前辈不愿让自家宗门并入天道学院,天道学院完全能理解,这也是天道学院一直以来都没对诸位前辈所在宗门出手的原因,试问冯院长,并入天道学院后,学院可曾亏待过阎王殿弟子?”
冯巩义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哼,天道学院确实未曾亏待过本帝,但天道学院窃取阎王殿先祖传承的手段太过下作,本帝羞与尔等为伍!”
“况且,你说的这些都是以天道学院能获胜为前提,可若天道学院败了呢?”
黄诗雅假意一叹:“冯院长是觉得有阎王龄前辈在尔等便能赢过天道学院?”
冯巩义自信仰着脑袋:“这是自然!”
黄诗雅抬手十分淡定地催动通讯戒,缓缓开口道:“小天,调出灵魂战场天帝战场画面。”
通讯戒接通了灵魂战场最高规格的天帝战场画面,将画面投影在众人眼前。
天帝战场是以各地古战场为原型建造的,此处的一角便是以浮屠古战场为原型构筑。
天地只见梵音神纹流转,屹立天地的乃是一座浮屠古塔,折戟沉沙,血月残阳。
画面中丹鬼身着天道仙神铠,手持霸王碎域戟,脚踏阎王龄,一脚将阎王龄从天际踏下,直穿浮屠古塔。
轰隆一声,阎王龄脑袋都没了。
但下一瞬阎道真元笼罩大地,阎王龄从阎道之气中踏出,脑袋又完好如初。
从阎王龄此刻愤怒不已的面容看来,这显然不是第一次。
阎王龄没有废话,祭出自己压箱底的阎王殿,想利用阎王殿提示自己的实力,将丹鬼镇压。
丹鬼丝毫不惧,同样祭出紫云战舰。
俩人打得浮屠古塔层层破碎,天崩地裂。
数十招过去,阎王龄被逼急,直接捏碎了阎王殿将阎王殿顷刻化,汲取其中阎道真元,一招阎王度天掌拍出,眼看着就要拍死丹鬼。
可丹鬼毫不畏惧,紫云战舰力场全开,直接将阎王度天掌那狂暴的能量转化为自身动能。
紫云战舰火力全开,舰身九十万跟炮管同时绽放暗红色光芒,一口气倾泄而出。
经过力场增幅,威力比之阎王龄的阎王度天掌强了百倍不止。
阎王龄瞬间灰飞烟灭,再度出现时已经出现在紫云战舰之后,大手已经捏向了丹鬼脑袋。
丹鬼丝毫不惧,就在大手即将要捏住丹鬼前,丹鬼手中霸王碎域戟划出,在身前斩出了一道时空裂缝。
阎王龄只感后背一凉,自己的手穿过了时空裂缝直接击中了自己的后脑勺。
轰的一声,阎王龄脑袋被自己打爆,无头之身从天坠下。
这一次是落地许久,阎王龄才恢复了肉身。
阎王龄满脸的不可置信,有点怀疑人生,自己败了,败给一个炼丹师一百次。
而且这丹鬼还是一个战力十分底下的炼丹师。
这还是在灵魂战场之中,自己可以全力施为,却一次又一次地败了。
别说阎王龄怀疑人生,就连刘圣杰一行也开始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