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波尔持剑对战修曼,其他人应对剩下的耶西尼亚剑士。
两边人数相当,就看剑术和战斗经验的比拼如何。
佐波尔是军人出身,剑术恐怕不如剑士那般精湛,面对十剑士的修曼就更不必说了。几回合下来,,已经被修曼逼近角落。
但他力气不小,伸手到边上扯来一张桌子,也能稍微抵挡几秒钟。
别的同伴也占不到剑士的便宜,一时间,势头骤然直下。
修曼越打越得意,佐波尔在他面前难有招架之功,步步败退至墙角。
“你现在把剑扔掉,我放过你一条命。”
他边挥剑斩击,边得意地叫嚣,却没注意到有两个剑士手下不知不觉间已被人放倒。
这两个剑士是莫名其妙倒下去的,没有被佐波尔的同伴击中,周边也没有其他人。
倒地者遭受的攻击并不致命,像是被普通单手剑击中,伴随着冲击力。伤口类似于刮伤,创面不大。
他们在地上呻吟两下,又爬起身来。懵逼之际,只见远处的穆辰洲长剑一挥,一道诡异而锋利的气流飞来,撕开空气,划破沿途的桌子边角,击中第三名剑士,后者应声倒下。
角落交战的修曼和佐波尔正好目睹这一幕。
剑士迷弟们见势不妙,立刻抛下交战的对手,迅速向修曼这边聚拢。
修曼则收回剑招,闪到一边,低沉说道:“是你……”
穆辰洲第一次把【龙卷风】用于实战,怕打不准而误伤佐波尔的同伴,便没有用力挥剑。
他把“月之哀伤”垂下,回应修曼道:“没错,是我。你不是说能和我战成平手吗?现在要不要试试?”
“哼!该死的魔剑士!”修曼骂道,语气上很不屑,但脸上明显带着紧迫感,如临大敌的表情。
“什么?他是魔剑士?”
“他就是那个斩杀了千名士兵的人?”
剑士迷弟们听闻,纷纷惊讶道。
本来高昂的战意,一下子垮了下去。
回首刚才,隔着这么远距离的攻击,一定是某种厉害的魔法,剑士们的怂态更多出一筹。
修曼联想起魔法来,才注意到穆辰洲身边还站着海雯·希斯塔巴。
“那个魔法师也在……”修曼念道。
如果说魔剑士以一敌千是夸大其词的传说,那么魔剑士加上这位强大的法师,就很接近于现实了。当年的仙云山之战,一支小队灭掉近千人,这一壮举的缔造者,都在眼前。
“我们走!”修曼突然大喊一声,然后踩着面前的桌子大步一跳,夺门而逃。
堂堂十剑士竟然剑都不出,直接逃跑,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
连他的剑士迷弟们也始料未及:不是能打成平手吗?
迟疑了一秒钟,剑士们也撒腿往外跑。
海雯和佐波尔等人还没回过神,只有穆辰洲先反应过来,挥剑朝门口攻击,魔法剑气只击中最后一个逃跑者的屁股。
“追吗?”海雯问道。
“不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节外生枝。”穆辰洲应道。
这里离兰提克斯王国无比的远,顺利进入兰提克斯王国才是首要目标,没必要在这里纠缠。
佐波尔迎上来,如久别的老友拍了拍穆辰洲:“穆辰洲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修曼带着剑士团逃出酒馆,可能会带来两种后果。
一种是叫来帮手,重新缉拿阿斯兰特叛逆者,一并对付穆辰洲和海雯。这附近有耶西尼亚士兵出没的可能性很大。
另一种,是他畏惧仙云山之战情形再现,知道叫更多人来也难对付魔剑士和魔法师,而选择逃之夭夭。
穆辰洲其实自己清楚,没有仙云山的狭窄山道和魔法迷雾作为屏障,没有米利斯老师等人的指挥与辅助,他和海雯哪可能灭掉那么多耶西尼亚士兵。
这里是温泉镇,敌占区的腹地。北至阿斯兰特,东至红石镇,全是耶西尼亚人的控制范围。南边,更是耶西尼亚帝国本土。
不管修曼跑出去要不要摇人,此地都不宜久留。
佐波尔他们身份败露,一样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大家一同离开温泉镇,佐波尔等人陪同穆辰洲他们去林子里取摩托车。
“对手是十剑士之一,刚才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们肯定会死。”佐波尔在路上感叹。
“佐波尔,你没有住在临月城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海雯问道,“还有,他们所说的‘阿斯兰特叛逆者’是怎么回事?”
被问及此事,佐波尔长叹一口气:“看来你们确实离开了太久。”
“耶西尼亚帝国与山地联邦连年战争,人口与物资的消耗都很大。去年春天,曼提乌斯开始在阿斯兰特境内征兵。”
“让我们为入侵王国的人效力,怎么可能?临月城里没有人应征,曼提乌斯就颁布了很多限制条款,干涉市民的集市买卖和土地使用,只有参加耶西尼亚军队的家庭,才能恢复正常的权利。”
“真卑鄙!”海雯愤恨道。
“即便如此,也没几个人加入军队。却没想到,曼提乌斯越来越蛮横,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凡是有符合军人条件的男人,全部强行带走,顽抗者被就地杀害。”
“草!”穆辰洲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骂道。
海雯更是涨红着脸,气得不行。
类似于抓壮丁的行为,无良与残暴的程度可想而知,招来反抗也是注定的结果。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也能猜到:阿斯兰特叛逆者应运而生。
“与其被带走或者被处决,不如趁早逃掉。不然他们知道家里有男人的存在。那样至少不会连累家人。”佐波尔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出逃者,趁曼提乌斯找上门前,离开临月城,在野外聚集。我们以东边山地为据点,渗透至山地联邦,靠劫掠耶西尼亚商队或者帝国军补给为生。”
“不久前,据点被曼提乌斯的人发现。我们遭到袭击,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被打散,各自为伍,四处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