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猛讪讪的收回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尴尬的笑着。
说了会儿子话,苏婉娘当即安排开席,席间除了苏婉娘外,并无别人,于易中端起杯酒,笑道:“猛子,于公我是你领导,于私我是你叔,你好不容易休次假,应该找我喝酒才对,你可倒好,让叔找着你!”
钟猛双手端起酒杯,在桌上一蹭,低于于易中的酒杯,诚惶诚恐的道:“于局,是我错了!”
于易中哈哈一笑:“那你自罚三杯!”
“好!”钟猛丝毫犹豫也没有,仰脖一饮而尽,不等他酒杯放下,苏婉娘笑吟吟的提起酒壶,给他斟酒。
钟猛连喝三杯,于易中陪了一杯,刚吃了几口菜,苏婉娘又端起酒杯道:“我是此间主人,你来我这儿做客,我先饮一杯,以示敬意!”
说罢一饮而尽,于易中冲钟猛使个眼色:“你苏阿姨都喝了,你还不赶紧再自提三杯!”
钟猛忙不迭放下筷子,又是三杯饮下。
仿佛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于易中和苏婉娘轮番上阵,展开车轮大战,以各种理由灌钟猛的酒,通常是他们喝一杯,钟猛喝三杯。
钟猛喝了一轮又一轮,他酒量特别好,这点儿酒本来不在话下,可今天不知怎么了,醉得特别快,没一会儿就酩酊大醉,在椅子上坐都坐稳了,眼见于易中又端起了酒杯,钟猛一手撑着桌案,另一只手摇晃着,讨饶道:“于局,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于易中并不放过他,酒杯前推:“诶,年纪轻轻的,正是当打之年,这才喝了多少,来,再饮三杯!”
“于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钟猛摇着手,说什么也不肯再把酒杯端起来。
于易中脸色沉了下来,放下酒杯,佯怒道:“猛子,翅膀硬了,当上队长了,不给叔这个面子了是不是?”
“这……”钟猛无奈,只好去端酒杯,苏婉娘碰了下于易中,白了他一眼道,“你当长辈的,一个劲儿的灌晚辈酒干什么!”
说罢,夺过钟猛手里的酒,笑着道:“猛子,别理你叔,他跟你开玩笑呢,喝多了就睡一会儿,苏姨这里有得是空房间。”
“那好,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钟猛如遭大赦,双手扶着桌案,摇摇晃晃往起站,茫然四顾,“房间在哪儿?”
苏婉娘抿嘴而笑,拍拍手,两个侍女走了进来,苏婉娘吩咐道:“快扶钟先生去客房休息!”
“是!”两个侍女答应一声,上前搀扶着钟猛,走出房间。
目送钟猛离开,苏婉娘和于易中相视而笑,于易中笑道:“婉娘,你看我这学生怎么样啊?”
苏婉娘笑吟吟的道:“于郎看中的人,自是不会错的!”
于易中点点头,很满意这个回答:“那你准备将哪个女儿许配给他?”
“这……”苏婉娘脸现为难之色,蹙眉犹豫半晌,“待我去问过她们姐妹,再做决定吧!”
于易中点点头,拉住她的手,暧昧笑道:“那好,我在房间等你,你问过了就过来!”
苏婉娘抽回手,葱葱玉指在他眉间点了一下:“死鬼,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够!”
于易中哈哈而笑:“老夫聊发少年狂!”
苏婉娘来到大女儿房间,三个女儿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天,苏婉娘坐到三个女儿中间,笑着问道:“人你们都看到了,感觉怎么样?”
三姐妹羞红了脸,都不说话,苏婉娘笑容不减,接着问道:“商量好没有,你们三姐妹谁去?”
三姐妹互相对视,苏青青推了苏月月一把:“二妹去吧!”
苏月月撅了撅嘴,不太愿意,又推了苏云云一把:“三妹去吧!”
苏云云小嘴一扁,好像要哭出来:“他块头好大,我害怕,还是大姐去吧!”
三姐妹你推我我推你,言辞之间倒不是看不上钟猛,正如苏云云所言,心里害怕,其实还是张克力给她们开苞带来的阴影所致。
苏婉娘见她们没个准主意,叹了口气:“你们姐妹也别推来推去的了,妈是过来人,你们听妈一言吧!”
三姐妹顿时安静下来,坐直身体,认真聆听。
苏婉娘感慨的道:“这世间好男人着实不多,碰上了就不能轻易撒手!我观钟猛此人敦厚老实,又是你们于叔看中的人,前程远大,拿来当丈夫是最合适不过的!你们感情极好,自生下来便在一起,片刻也不肯分离,真要你们分开,反倒坏了你们姐妹情分!依为娘所见,不如你们三姐妹不分彼此如何?”
苏婉娘为了救两个儿子,这段时间在省城权贵圈里,钱花出去不少,觉也陪了不少,可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一个于易中。
于易中给她的震撼是很大的,他不仅不贪苏家的钱,还对苏家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视而不见,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如此男人,如何能不令女人倾心,苏婉娘是真心觉得于易中很好,想要跟他共渡一生,爱屋及乌,情郎这么好,情郎看中的人自然也不会差。
苏家三姐妹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对此并不反感,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期期艾艾的也就都答应下来。
苏婉娘大喜过望:“姑爷这会儿想必也发作了,你们姐妹分别进去,就照着母亲教你们的行事……”
钟猛晕晕乎乎,沾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外面电闪雷鸣,似乎下起了倾盆大雨。
哗啦啦的大雨声中,钟猛忽觉浑身燥热,将被子蹬掉,抓耳挠腮,钟猛皱着眉头喃喃呓语:“怎么回事?”
正难受的时候,一团软玉温香将他抱住,钟猛还以为是在做梦,尽情享受着。
云雨过后,软玉温香下了床,似乎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如是者三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