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场,张其金以最快的速度击败了段永潮,不要说是观众不相信,就连他都觉得这太虚假了,他才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下一轮的决战。
当张其金再次上场的时候,这一次他面对的是由押注者花重金请来的省级拳击手。
这个拳击手几天前刚从京城来到昭通。
本来这个拳击手今天只是作为一个观众出现在乌蒙拳击竞技俱乐部的,但由于他与今晚押注的白金集团的董事长童霄奕关系比较好,而今天童霄奕又是最大的押注者,他觉得有虚假,是所有押注者中抗议最凶的一个。
童霄奕,这是一个很大气的名字,霄本义是云,也有天空之意,出现在人名时,指人心地光明,壮志凌云,气冲云霄,勇敢无畏。而奕则是暗含着这个男人智勇双全,精神振奋,充满斗志,且抱负不凡。
一听名字,童霄奕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他的不简单却是在做人做事方面正好与他的名字所隐含的意思相反。
正是童霄奕有所怀疑,乌蒙拳击竞技俱乐部才同意让张其金再打一场进行验证,挑战者却由童霄奕指定。而这个被童霄奕指定的挑战者就是与他交往了两年多的拳击手胡广达。
胡广达今年二十四岁,打了六年业余拳击,最好的成绩是省冠军。
胡广达的身高比张其金高一头,与张其金比起来,占有绝对的优势。
张其金在他面前,看起来就是一个绝对受虐的对象。
第二轮拳击赛刚一开始,胡广达就靠着他多年所积累的丰富经验,跟张其金玩起了擂台游击战术,他想通过长时间的搏击来消耗张其金的体力。
胡广达由于有了多年的拳击经验,他认为像张其金这样第一次上台的拳击手,缺少的就是拳击经验。
这样的拳击手,只要在时间上消耗他,就会变得非常的急躁,就会不断地去进攻对手,他的体力就会消耗得非常快,同时也会露出破绽,很容易让对方击败。
但是,胡广达的这次判断失误了!
胡广达错误的判断来源于张其金除了前面与段永潮的挑战赛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参加过任何拳击比赛,根本就不知道拳击赛还有什么技巧等。
此时擂台上的张其金,看着胡广达施展的技巧,他是一点也看不懂,他一直认为这是胡广达在引诱他上当,他反而采取了以静制动的策略。不管胡广达在台上是如何的闪烁,张其金都始终站在一个位置不动。
面对这种情况,磨掉耐性的不是张其金,却是胡广达,他开始慢慢地变得急燥起来。
胡广达在台上进行游击战术的时候,坐在观众台上的丁冲还在想着胡广达的意图是:他会选择在最后一回合发起反击,一举击败张其金。
丁冲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他认为只要胡广达在面对像张其金这样的菜鸟时,只要使用这种招数,失败的肯定是张其金。
胡广达的这一次判断错了!
他面对的是张其金,以张其金拳头的力量跟速度,只要张其金看准机会一出手,他根本是不可能格挡或者闪躲得开的。
在进行到六分三十秒的时候,胡广达由于烦躁不安,最终露出了一个破绽,张其金立即抓住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破绽,一记直拳就打在了胡广达的下巴上面。
由于力量过猛,胡广达直接就被张其金打到了台下。
对于这种对手,张其金没有丝毫的留情,但他也没有完全施展出洪荒之力,只是比击打段永潮时加大了一成力量而已,结果直接就把胡广达打下了拳击台。
胡广达被打出台外,直接惊动了红火集团的申强,他在电话里听说此事后,很快就从他的办公室来到了比赛现场。
申强看着倒在台下的胡广达,转身就来到丁冲的身边,向他问起了整个比赛的细节来。
丁冲也毫不隐瞒地将比赛过程告诉了他,而且还说得绘声绘色。
却在此时,白金集团的童霄奕可坐不住了。他走出自己的豪华观赏台,直接来到申强的身边诘问道:“申总,你们不能这么干呀,这么多观众,你们怎么能这么干。”
“我们怎么干了?”申强被童宵奕的问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就反问道。
童霄奕也知道自己找不出什么理由,毕竟胡广达这个拳击手是他选的。他也想不到申强还能在拳击选手方面作什么文章,只好无奈地说道:“这样吧!申总,我与你对赌一局,这次我俩直接对赌一个亿。我自己聘请一个拳击选手来和你的拳击手对打,如果我赢了,你输了,你付五千万给我,要是我输了,我付你一个亿。”
“这我作不了主,按规定,选手只能对打一场,人家现在已经连续打了两场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意。”申强冷冷地说道。
“你让人去沟通一下,我等你的消息,我就先去确定拳击手了。”童霄奕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豪华观赏坐位上去了。
申强面对童霄奕所出的大招,他也不得不接,毕竟这是在他的俱乐部里,如果面对童宵奕的这点挑战都不敢接受,他以后还如何在五大企业当中立足。他就给丁冲下了死命令,无论丁冲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也要让张其金在打一局,接受童霄奕的挑战。
再说张其金接连两场的胜出,让整个俱乐部的拳击手都不得不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甚至是观众席上的很多观众都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当他们看到张其金是如此年轻的时候,脸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只有罗玲依旧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有她在激励张其金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打了鸡血的样子。
就在这时,丁冲来到了张其金的身边平淡地说道:“张其金同学,今天这两场打的不错,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和力量。”
“丁老师,你过奖了,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不懂什么拳击的,我就凭你今天晚上给我讲解的一些知识来决战的,在台上体现出的就是一股蛮力。”张其金微笑着向丁冲解释道。
张其金心里非常清楚,丁冲对他说这些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越是这么平淡无奇,就越是包藏着一种祸心。
张其金还在读高二的时候,丁冲每次对张其金采取的心理攻击就完美地体现出了他的这一本性。他经常对张其金说:“你别考什么大学了,你体育因替人考试,根本就拿不到达标证。你还是赶紧回农村老家种地去吧!”
丁冲每次在说完这些话即将离开时,又挖苦地附加说道:“一个乡巴佬,有什么好给脸面的。”
每当张其金听了丁冲的这些话,无形之中就在内心深处种了一道魔咒,使张其金好几天都感到不安和恐惧。
果然不出张其金所料,接着丁冲就说道:“张其金,观众席上押注最大的白金集团的童霄奕不服,认为你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击倒了选手,他说他要找一个拳击手单独与你竞技。如果你不接受,他就有权利进行控诉,不让乌蒙拳击竞技俱乐部支付你今天晚上的奖金。只要你得不到奖金,他所押的注我们也就没有理由收取,只能算作是无效比赛了。”
“这不是耍无赖吗?我不打就不给我奖金,他凭什么呀!”张其金气愤地说。
“他这样做不就是不让自己输掉今天晚上下的堵注吗?你知道他今天总共下了多少堵注?”丁冲反问张其金。
“我哪知道他下多少。”张其金说完这句话后也没好气地接着说道:“他爱下多少就下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冲听张其金如此说,冷笑了一下,不冷不热地说道:“反正你今天晚上前面两场比赛都胜利了,如果你不接受,就算你自动退出比赛,奖金就分文拿不到。如果你这样做了,你知道你的损失有多大吗?”
张其金面对这句反问,无法回答了,因为他知道,龙薇还在包厢里等着他带钱回去买单呢!如果不接受,就没钱买单,那麻烦事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