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柔听张其金这么说，点下头，说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了，就是你和无垠软件集团合作的事考虑得如何了。还有就是合同我已经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你了，你看了没有，如果你看了，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把合同签订吧。这两天我在电视上看到，我们的竞争对手金算子集团也推出了一套叫《量子机器人争霸》宣传的方案，我想，他们推出的方案不会与你有关吧！”
    张其金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筠柔姐，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就是跟我合作呢？”
    王筠柔也笑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电视台对金算子集团的一些高层的报道了吧，他们这次的行动步子有点快，而且有点大，他们说也要在昭通举行新闻发布会，我想这不是巧合而已，应该是与你合作吧！”
    “如果筠柔姐认为金算子集团是与我合作的，那你们该怎么办？”张其金问道。
    还没等王筠柔回道，林紫妍抢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把我表姐害惨了，你让她还如何在无垠软件集团呆下去，本来与你的合作就是她全权负责的，出了这种意外，那她只有走人了。”
    “有这么严重吗？”
    “商场如战场，你一个高中生，你哪知道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然说看不到刀光剑影的场面，但同样也是残酷无情的。”王筠柔冷冷地说。
    “那……那……。”张其金不知如何说下去。
    王筠柔见张其金如此，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想事情就与我看到电视时的想法一样，看来你是真的与金算子集团合作了。”
    “我又不懂得商场如此，更何况我急着用钱，你也知道，卓依然去国外了，她是多么的需要钱，我等不起。”张其金只能实话跟王筠柔说了卓依然需要钱的事。
    “但你也不能这么不守诚信。你要知道，诚信是为人之本，也就是说，诚信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诚信是一于个人的综合素质最主要的部分，有诚信才能有人际交往，才能发展自己，拓展自己。像你这么不守诚信，以后让人怎么相信你。”王筠柔说道。
    张其金却是一笑，说道：“筠柔姐，你也不能全怪我吧！我看你们就没有诚意，两天前你见我，我与你说了合作的方案和日程，我让两天之内就把合同签了，可是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跟我谈了很多宋晨煦拥有量子无垠血灵珠的事。你说你谈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目的是尽快把合作协议签订了，你们把钱打给我，我需要钱，卓依然也需要钱，可你当时并没有明确表示呀！”
    张其金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生气。
    可现在，她反而指责起张其金来，这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如果你说你需要钱是为了帮助卓依然，凭我跟卓依然这几年的关系，我也会帮她的。”王筠柔说道。
    “你能帮她，你知道这几天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能等，她就不用这么匆忙地逃到国外去了。”张其金辩解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都来不及跟我告别，就去了国外，难怪我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她。”王筠柔说道。
    “如果能告诉你，她早就告诉你了，所以你就不要再问下去了。你知道得多了，未必是好事。”张其金说道。
    “嘿嘿，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当年高考时说的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这句话就是：高考真的是一个人命运的转折点吗？不见得、换个角度是人性的扭曲。你说，其金同学，就算我理解你，可你能理解我吗？我下一步该怎么办。”王筠柔看着张其金问道。
    “我看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的确是跟金算子集团合作了。因为当时卓依然的父亲去国外需要五千万，你也知道卓依然哪有五千万，所以在金算子集团的总裁苏亿强来昭通后，只是和我见了一次面就把事情谈妥了，并在当天签了合同，第二天，也就是我们第一天高考的哪天早上，就打了百分之五十的款过来。当我把《量子机器人争霸》书稿和电子文档给他们时，他们就付清了另外一半的费用。我就在当天把钱转给了在国外的卓依然，我希望你能理解。”张其金说道。
    “你说苏亿强来昭通了。”王筠柔听张其金提到苏亿强曾亲自来过昭通，略显吃惊地问道。
    “是的，不仅他来了，还有他的秘书党雪松，总裁办主任李达宇，还有金算子集团旗下的泛娱乐产业公司的总经理王楚奕。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至于另外哪两个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张其金说道。
    “你刚才说，你连书稿都给了他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王筠柔问道。
    “筠柔姐，其实这部《量子机器人争霸》我早就写了。我在《中学生阅读》杂志上发表那篇文章是我写完这部小说后才写出来。正是我提前写完了这部小说，我才能把那篇文章写得那么超现实的。”张其金缓缓地说道。
    “你既然都把书稿都给了金算子集团，那你跟金算子集团合作的标的额是多少？”王筠柔好奇问道。
    “《量子机器人争霸》第一部和第二部的合作总共的版权费一亿六千万，而且还是在他们代缴完税之后净收入，不包括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相关费用等。”张其金说道。
    “金算子集团真的是大手笔。我们都低估了司马文嘉的魄力和勇气。”王筠柔说。
    王筠柔说道没错，在企业界，没有勇气和魄力，就无法成为真正的企业家。
    这正如稻盛和夫所说：“人一旦拥有了可以为之舍弃生命的信仰、信念、决意、责任感和使命感，就等于拥有了百折不挠、永不屈服的勇气。”
    王筠柔停了一下说道：“你能卖到这样的价钱，我也知道如何跟宋晨煦和薛维帆说了。跟你实话说实吧，无垠软件集团的本意是拖上你一段时间。在拖得你受不了作出让步的时候，就总供给你八千万，税还得你自己缴纳。”
    这话说出来，张其金就如同遭受了雷霆电击一样，他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筠柔姐，你……你说什么？你们只打算给我八千万。这不是比金算子集团少了一半吗？税还得让我自己去缴纳，那我得到了也就四五千万了。”
    “是的。”王筠柔肯定地说道。
    “这……这……”
    张其金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表姐，听你这么说，是你们目的不纯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你也在电视上看到电视台对金算子集团高层的采访了。看来金算子集团的确比你们无垠软件集团高明，人家一出手就给了一亿六千万，而且还是税后。但你们无垠软件集团却只愿开出八千万的价格，如果再扣除各种税，恐怕连给卓依然在国外的费用都不够，我看你也就不要埋怨张其金了。”林紫妍在旁边劝解道。
    王筠柔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根据实际情况向宋晨煦汇报吧！”
    “如果他们把责任归在你身上，你该怎么办？”张其金担心地说。
    “大不了辞职吧！”
    “职辞也好。”张其金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我表姐辞职了，你还兴奋呢？”林紫妍略带不满地说道。
    “紫妍同学，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张其金看着林紫妍说道。
    “紫妍，你先听他把话说完，看他有什么高见。”王筠柔拦着林紫妍说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辞职了，你又有企业管理的经验，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创立自己的公司。”张其金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开公司这么简单。开公司不仅需要资金，还需要项目、市场、营销、管理等一系列的要素。”王筠柔说到这里，看着张其金郑重地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想让我跟你开公司，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是什么。如果我不客气地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谁说我们没有项目，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好久了。”张其金郑重地说道。
    “那我们做什么？”王筠柔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