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和刘飞两个,怎么来的就又怎么回去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刘飞挨了一拳头,脸上挂了彩。
回家这一路上,两人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
苏家那边,说到底还是明白人,听了整个事情是咋回事儿以后,苏母一嗓子就震住了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大闺女。
“哭啥哭,我跟你爹还没死呢,用不着在这哭丧,你那脑子长着是当摆设的吗?
先不说你讲的那些事儿是真是假,不过了这样的话,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吗?
家丑不可外扬,你这刚结婚多长的时间,就有人跑到你跟前儿说这话,偏的你还信了,你以前认识人家吗?人家凭什么就要跟你说这样的话?先不说事儿是不是真的,肯定就是不含好意,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成,在外面能叫人看笑话了?
真厉害你就应该给传话的人两个大嘴巴子,直接闹大,也能变向敲打一下你男人,这回好,上赶着当猴,给人演了一场戏。
你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没?”
农村里有一句老话,叫虎一辈熊一辈,意思就是说老一辈的人要是厉害能撑的起事儿,下一辈的人大概率就是狗熊一个,也是有被老一辈人保护的太好,见识也好,魄力也好,就都没有老一辈强。
就像苏家,苏母这人强势一辈子,偏的苏父也不是熊包,两人算是强强联合了,对于儿女的教育奉行的就是闺女教养,儿子却格外严厉,男子汉就必须是姐姐妹妹的靠山。
苏母这话一说完,苏老二和苏老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也都不吱声了,但苏老二不后悔,不管事儿是真是假,他爹不好太过分,但他这个娘家小舅子无所谓,必须得把他们的态度给摆下来,就是下手有点重了,打不了事后要真没那事儿,他道歉还不成。
苏菊显然不咋开窍,苏老三开始充当解说,掰碎了揉烂了,就又跟自己大姐说了一遍。
苏菊这才恍然,是啊,孙丁香凭啥对她这么好,看着好像心疼她似的,把这些事儿都告诉她?这是恨不得她在婆家闹起来,或者奔着自己去找夏夜麻烦的念头。
苏菊的心直接就是一沉,她让人给耍了?
“问你呢,回来前儿碰到过别人没?”
“碰到孙丁香了……”
…………
夏夜完全不知道,因着孙丁香莫名其妙的恨意,刘家已经乱了套,年关将近,心情好的不得了,白天带着夏小军上镇上转悠了一圈,总体来说心情还是比较不错的了,傻小子下午吃完了饭就开始拆鞭炮,一挂留着过年的时候放,另一挂夏夜让夏小军拆了自己放着玩儿。
臭小子高兴的不得了,齐云景还给了他一个铁饭盒,夏小军就准备先拆一饭盒放在炕上烘着,这样放着玩儿的时候声音大。
这边齐云景给夏夜洗完了脚躺在炕上在系统空间里准备年货,一式三份,一份自己家要用到的,一份给沫沫那个脸皮厚的,还有一份要给小老头准备。
小老头这一段时间里跟夏夜处的那真就是忘年交了,有啥好东西就一个劲儿的往她这边倒腾,夏夜无以回报就给药材,这给小老头感动的,直接就成了一个良性循环,两人都认为对方那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也都完了命的给对方东西,结果就是双赢。
阿木一直以来还是没有动静,夏夜已经放弃了。
“我这怀孕都快三个月了,夏夜,你是不是得给你干儿子或者干闺女准备点尿不湿了?还有婴儿床啥的,那玩儿应儿我不放心,还是提前准备放放味儿的好,还有金锁,你是不是也得准备起来了?”
夏夜有一堆脏话,不知当不当讲!
夏夜:脏话!脏话!
但该准备的东西是一样都不会少。
沫沫说一句,夏夜就吐槽一句,这种奇怪的模式却还分外和谐。
“还能潇洒留个月,哎,快乐幸福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的了,悲伤春秋这个调调真的不适合你,你还是好好说话,要不怪恶心人的。”
沫沫也被夏夜吐槽的习惯了,完全不当回事儿。
“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妈跟我说,她怀我的时候,那例假还月月跑,一点儿都没耽误过,我那时候还想呢,会不会随了我妈,苍天保佑让我潇洒九个月,幸福死我了。”
原因无他,沫沫有点过敏,末世前还能挑好的买,还能好一些,末世以后,能有卫生巾就不错了,还挑?想多了。
“怎么可能有人怀孕还月月来例假的,你妈逗你玩儿的。”
“有没有常识啊,有的人她就是两个子宫,懂?一个放假了,不影响另一个正常工作的,文盲!”
夏夜呵呵了,文盲好啊,文盲不认识字,不会挑年货,连特么交易还不会呢,自己玩儿去吧!
果断下线,让沫沫知道她有多玩不起。
齐云景收拾利索爬上炕,伸手就去搂夏夜。
“一边儿玩儿去,亲戚来了。”
齐云景脸色一沉。
“亲戚来了今天还往镇上跑,这次怎么好像提前了?”
“这玩意儿哪有那么准的提前几天推后几天都很正常。”
夏夜说话的功夫,齐云景已经爬起来开始给夏夜冲红糖水了,把红糖水端给夏夜以后,又跑出去给夏夜灌了热水袋,一共两个热水袋,一个放在夏夜的小肚子跟前儿暖着,一个塞进夏夜的脚底下,都用枕巾给包裹起来了,绝对暖和但不烫人。
这是老规矩,哪怕夏夜说肚子不疼,齐云景也从没断过。
弄完一切又上炕搂着夏夜,轻轻给她揉肚子。
“你这样,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占我便宜,我肚子又不疼!”
齐云景没皮没脸,搂着人更紧了。
后半夜,炕不是那么热乎了,齐云景又爬起来烧炕,换热水袋里的水,夏夜隐约知道,但太困,醒不过来。
夏小军则是翻个身继续睡,他姐夫哪哪都好,就是一个月里有几天间歇性的抽风,半夜爬起来烧炕,两个屋的炕洞子是连在一起的,这几天他都避不可避的流鼻血,太热,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