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听到这般诬陷,我岂能忍得住,我当然马上反击。可,我现在尽管心里气的要命,但我硬是压住怒气,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爆发。一来,此时已经很晚了,我和黄怡佳吵起来会影响到楼上楼下邻居休息。二来,我怀疑黄怡佳说这种话为了故意激怒我。她为什么这样做呢,我没时间揣摩。直觉告诉我,对方有其目的。所以,对方越试图激怒我,我越要冷静。
见我不说话,黄怡佳语气怪怪地又来了一句,“离婚的少妇最有味道,怎么样,和童梦娜上床的感觉不一样吧?”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下床,从壁橱里找出一床被子,出了卧室,到客厅沙发上睡了。
黄怡佳没再继续说下去,闹了半天,她也累了,打个哈欠后,她就睡了。黄怡佳显然不对劲。按说,沉默就是默许,我对她说的话没有回应,她应该马上认定她说的都是事实。作为女人,岂能容忍丈夫出轨?她会继续对我进行猛烈一番抨击的。
可是,黄怡佳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倒头就睡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由此可知,她刚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完全出于其猜测,应该有其目的。
什么目的呢?
我躺在客厅沙发上,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过了许久,我脑子累了,两眼一闭,很快也睡了。睡着不久,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正在抽闷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忽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倩影,抬头一看,居然是童梦娜。只见她很深情地看着我,对我温声说了一句陈哥咱们走吧。我吃了一惊,问去哪,对方说去哪你说了算,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能离开这座城市。
我惊讶地问对方,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呢。对方说陈哥你觉得这座城市还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吗。我一听这话,不知为何,眼圈一下就红了。她说的不错,这城市处处充满陷阱和算计,真不值得留恋。这一刻,我是多么想逃离。可是,我不能走,我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明白呢,我一走,算怎么回事,我不能当逃兵,我要勇敢地去战斗。
我把想法说给童梦娜听,她说陈哥我替你担心呀,到处都是坏人,一个个都不善,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我听糊涂了,我问对方,咱俩啥关系也没有,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啥意思。童梦娜听了我这话,妩媚地冲我一笑,咱俩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她边说,边脱衣服…我呆住了,我发誓,这是世界上最性感的身材,世间罕见的尤物。
我再也控制不住,朝对方搂了上去…
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蒙蒙亮。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好五点半。已经睡不着了,我侧身坐起来,头靠着沙发上的枕头,脑细胞开始活跃起来。
首先,我对刚才做的这个梦觉得奇怪,怎么就梦见童梦娜了呢,因为昨晚黄怡佳拿她说我?
不是的。我微微摇了下头。凭心说,我不是第一次做梦梦见她了,已经好几次。每一次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她在梦里安慰我。
为什么会这样呢?
略微一想后,我有了答案。
原因很简单,应该出于心理需求。
合聚德拍卖行出事之后,我情绪非常低落,男人处于这种情况,需要被鼓励,需要被安慰。可是,黄怡佳作为我老婆,不但没有安慰和鼓励,反而时不时对我冷嘲和热讽。后来黄怡佳出轨的迹象被我发现后,更是感觉犹如当头被打了一记闷棍。我心情可以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这种情况下,我特别渴望能遇到一个知己,尤其能遇到一个异性知己。
童梦娜的出现,就像及时雨一样满足了我的心理需求。
童梦娜是个不幸的女人,其遭遇让我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另外,我不得不承认,童梦娜身上有一种少妇特有的魅力,成熟且有气质,我每次见到对方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早已是结了婚的老爷们了,按说激情已经不再,可,为什么童梦娜让我心动?
真的不可思议。对方不过是个离婚女人,还带着一个三岁女儿,我怎么就心动了呢。难道,真如刘姨说的一个属鼠一个属牛乃婚姻绝配?当然不是。
窗外,依旧黑蒙蒙一片。
靠在沙发枕头上的我闭上眼睛,回忆刚才做的那个梦。童梦娜的倩影又浮现在眼前。黄怡佳说的不错,童梦娜的眼睛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有荷尔蒙膨胀的冲动。这种独有的诱惑力,一方面天生带来,另一方面应该与其经历有关。
真的是这样的。
虽然我对童梦娜的过去还不是很了解,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对方婚姻不幸,父亲重病弃她而去,她有着许多女人不曾有的经历。
经历不幸,就有诱惑力吗?
当然不是。
正因为经历不幸,才让童梦娜对爱有着比正常女人强烈的多的需求。她渴望得到男人的爱,特别渴望。作为一个年轻美丽少妇,她有渴望已久的心理和生理需求。
天亮后,我从沙发上起来,简单收拾洗漱后,我去厨房做早餐。从起床到吃早饭,黄怡佳都没和我说一句话。我知道她因为我昨晚没能满足她还生我的气。她不理我,我当然也不理她。对这种女人,我已经无话可说。
吃完饭,我刚要出门,黄怡佳突然对我说:“陈阳,你今早送孩子去上学。”
我一怔,“不是说从今天起由你负责接送孩子上学的吗?”
“今后你就没机会见顾小小了,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吧。”
黄怡佳语气怪怪的,眼神也怪怪的。
我无语。
我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干脆不理她,我打开门,甩门就要走。
“站住!”
黄怡佳声音很大地喊了一声,语气毋庸置疑地补了一句,“陈阳,你回来!”
已经走出门的我,转身回来,进了屋。不是我怕她,是我不想和她吵闹。一大清早的,一旦闹起来,楼上楼下无人不知。
“什么事?”
见我语气很冷,黄怡佳忽然笑了,“陈阳,你隐藏的很深啊,我真没看出来。”
“隐藏很深?什么意思?”
“顾小小给了你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是不是有这回事?”
“不错。”我心理咯噔一下。黄怡佳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略一怔,我马上明白了。一点都不奇怪,黄怡佳和顾小小在孩子的事情上有重大秘密瞒着我,她俩早就串通好了。所以,顾小小送我银行卡的事,黄怡佳知道正常。
“陈阳,你够可以的啊,把十万元揣进自己腰包,也不言语一声,你胆子够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