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我皱起了眉头,“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办法证实。”
徐艳艳一听我这话,不解:“陈阳,什么叫果然是他?你到底想说啥呀?”
“艳艳,合聚德拍卖行出事就出在周教授手里的那个唐塔型青花罐上,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是的。我听说东西被你以一千万的高价,拍卖给了国际炎夏文化研究协会的会长阿斯杨先生。这件事我还是听严昊说的呢。”
“严昊对你怎么说的?”
“严昊后悔不已地对我说,早知道那个青花罐这么值钱,他就不出手了。”
“什么?”徐艳艳的话让我很意外,“严昊又把东西转让给别人了?”
“我不知道。”徐艳艳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她好像在犹豫什么,好像在决定什么。
“艳艳,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从徐艳艳的表情上,我能感觉到关于青花罐的事情,她应该掌握着更多的情况。
“陈阳,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
我失望地摇了下头,自语般说了一句,“找那个蒙面人真难啊。”
“蒙面人?怎么回事?”
我把蒙面人抱着青花罐去合聚德拍卖行的事情说给徐艳艳听。我说:“对方不肯暴露庐山真面目,留下一个银行账号后,人就离开了。东西被拍卖一周后,合聚德拍卖行就被人举报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蒙面人。我必须找到他。”
“关于那个蒙面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我苦笑,“青花罐的来历还是南方一个叫阿丘的朋友提供的。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周教授,通过周教授又找到你。本指望有重大收获的,可是,线索到了你这里又断了。”
“陈阳,你应该去找严昊。严昊一定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
我没再说话。我不由自主地点上一根烟,吸了几口后,我对徐艳艳说:“艳艳,我不想瞒你。说实话,我怀疑那个蒙面人就是严昊。”
徐艳艳紧盯着我的眼睛,“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你知道上次高中同学聚会吧,在那次聚会上,当我得知严昊开了一家拍卖行后,我很意外,因为拍卖行不是人人就干得了的,严昊不是玩古董的,他开拍卖行不合适,严昊是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所以,我当时就觉得严昊的拍卖行有问题…”
“当赵玉山和严昊邀请我加盟葵花拍卖行的时候,我同意了。其实,我就是出于好奇,我想去严昊那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当我去了之后,我发现严昊和赵玉山好像背着我干什么事,好像害怕被我发现一样…”
“这就不好理解了,既然背着我,怕被我知道,那么,严昊和赵玉山为什么邀请我加入呢,这显然不符合逻辑,显然另有目的。所以,我感觉合聚德拍卖行出事应该和严昊有关。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严昊应该就是那个蒙面人。”
有一句话我说的比较含蓄。其实,我怀疑葵花拍卖行有可能跟盗墓贼有合作,不过,我没有证据,只是推测。
“陈阳,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给我一根烟…”
徐艳艳从我手里接过烟,熟练地用打火机点上,她边吸,边想着什么,好像在决定着什么。等一根烟快吸完的时候,她对我说,“蒙面人是不是严昊我不知道。不过,关于严昊,我向你透漏一个信息…”
“严昊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
我不解,“我听说严昊是富二代,他已经很有钱了,还需要钱干嘛?”
“严昊好赌。”
“是的。我已经听说了。”
“严昊把自己老婆赌没了,他想赎回来。”
“什么?”我吃了一惊,“严昊把自己老婆赌输了?”
“是的。”徐艳艳吐出一串烟圈,“严昊老婆长得如花似玉,又很有能力,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严昊爱自己老婆爱的要死,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老婆赎回来。”
“这个…”我惊讶地半天没说话。
太疯狂了!
赌场太疯狂了!
居然拿老婆做赌注,我草!在我想象中,严昊属于上流社会中的人物,居然沉迷于赌场,那牛逼,那么有钱的人,居然把自己老婆都输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能提供给你的,就是这些。”徐艳艳将烟掐灭,“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了。”
“艳艳,谢谢你。”尽管我感觉徐艳艳肯定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但,她能说出这些,已经很让我惊喜了。
还是那句话,打感情牌最忌着急,一着急,满盘皆输。
接下来,我就要和徐艳艳告辞,我说:“我得赶紧回葵花拍卖行,有些事情该向严昊摊牌了。”
徐艳艳犹豫了一下,“陈阳,你想对严昊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直接问他,那个青花罐被他转让给谁了。”
“陈阳,你最好不要问。问,他也不会说的。”
我盯着徐艳艳的眼睛,“你是不想暴露你自己,对不对?”
“是的,你一问,严昊就知道是我告诉你了。”徐艳艳轻声叹了口气,“不过,也无所谓了,你救了我,我的命都是你的了,广告公司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想问,就问吧。”
这句话大有含义,我没来得及琢磨,徐艳艳接着说:“其实,我不让你问严昊,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你好。如果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我微微摇了摇头。这女人一定还有秘密瞒着我。虽然我舍命保护她,但她对我还是保留了。我想,这个秘密对她来说,一定关系极大。
“谢谢你的提醒。”说完,我就要出门。
谁知,我再次被对方叫住,“陈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老婆到底对你好不好?”
我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问这个呀。
“不好。”我很干脆地回应。
说完,我抬脚就要走,却又被叫住,“陈阳,你说清楚。怎么个不好呢?”
我被纠缠地无奈,想也不想,回了一句,“我和她半年没有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