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和老婆上床不上床,纯属个人隐私,这种事情是不会说给别人听的。而,我现在就对徐艳艳说了。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和自己老婆不上床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是过来人,没有这感觉。
怎么说呢。
只有当这个男人想和这个女人发生暧昧关系的时候,才会把隐私透漏给对方的。
“你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徐艳艳嫣然一笑,“不过,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说的。毕竟,这是你们两口之间的事,不方便说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眼神很特别地看着我,“我听说你老婆是个大美女,舞蹈跳的也很好。守着个大美女,却不和她上床,你真是…”
下面的话她好像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噗嗤”笑了一声。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是说你陈阳够可以的,真能憋的住。或者,意思是说,你陈阳是不是有病啊,半年不上床,你是不是肾气不足啊。
我觉得没必要对徐艳艳隐瞒。
是时候对她说出一些真相了。
只有打动她,才能在感情上俘虏她,才能让她把她知道的真相统统说出来。
“艳艳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被…绿了。”这句话我说的非常艰难,尤其“绿”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你说啥?”徐艳艳好像没听明白,“你被…绿?什么意思?”
我苦笑,“男人被绿,难道你还不懂吗?”
“原来,你老婆出轨了呀,”徐艳艳恍然大悟的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谁呀,谁胆子这么大,敢勾引你老婆?”
我没有急着回答对方。我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徐艳艳很善解人意地递给我一根烟,帮我点上。我连吸了几口,在徐徐烟雾中,我把黄怡佳将安全套掉包的事情说给她听。徐艳艳说:“细节决定成败。如果不细心的话,就不会发现套子被换,你就被你老婆糊弄了。通过这件事,足以证明你老婆确实出轨了。陈阳,你知道给你戴绿帽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应该是严昊。”我把赵玉山对我说的话,统统说给徐艳艳听。
本来我以为徐艳艳听了后会很吃惊的,谁知,她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而是说了一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方这话好像有什么含义呀。
我马上说:“艳艳,你为什么这么说?赵玉山还是不错啊呀,我错把他打了,他没抱怨,反而打电话约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赵玉山还是有良心的,当初我在他身上投了不少钱,送他去培训,才有了他今天珠宝鉴定师的资格。他还是知恩图报的。”
“呸!”
徐艳艳不由自主地呸了一声。从其表情上看得出,她对我说的话很不以为然。也就是,她对赵玉山的人品很鄙视。
我暗暗点头。我早就有预感,赵玉山不是什么好鸟,刚才我故意试探,从徐艳艳的表情看,她一定知道赵玉山和严昊的事情,一定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要做的,就是让徐艳艳把她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当然,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再说,人心难测,徐艳艳如果随便应付我几句,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还得继续打感情牌啊。
我不慌不忙吸着烟,我在等徐艳艳开口。可是,徐艳艳没有说话,她也点上一根烟,不紧不慢吸了起来。吸的同时,只见她眉头微皱,好像在想什么。
双方就这样吸烟,互相不说话,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徐艳艳手里的烟快吸完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陈阳,今后你想怎么办?你想原谅你老婆吗?”
“呸!”我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男人什么都能忍受。唯独被绿不能忍受。原谅?门都没有。”
“那么,你想离婚,对吗?”
徐艳艳看我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对。不过,我也没多想。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当然要离婚。”
“好。是爷们说的话。”徐艳艳赞赏地看着我,“离婚之后呢?”
“离婚之后…”我沉吟了一下,“当然要调查合聚德拍卖行是不是真的被严昊做了局,我要讨还公道,我要让害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决不会饶了他。”
“谁问你这个了?”
徐艳艳瞪了我一眼,然后嫣然一笑,“人家是问你,你离婚之后,想一个人过呢,还是想再找个伴侣?”
我恍然大悟。此时,对男女风情再一窍不通的人也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我才刚过三十,我还年轻,当然不想在今后的人生旅程中孤单前行,”我伸手,将徐艳艳轻轻搂进怀里,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陪伴我继续走下去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说完,我很自然地用手捧起她的脸,与她亲吻起来。
徐艳艳这次没有拒绝,她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
就这样,我和她相拥着,亲吻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和黄怡佳第一次接吻的那一幕。记得那是在黄怡佳家里,不过不是在客厅沙发上,而是在黄怡佳自己的房间里。当时她父母都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机声音开的挺大。我不知怎么的,突然荷尔蒙暴涨,将黄怡佳一下子抱住,不由分说就亲上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黄怡佳好像很不情愿。不过,我并没多想。只是有点奇怪,怎么不情愿呢,难道她不喜欢接吻?
当然,并不是我每次和黄怡佳接吻她都拒绝,后来可能她想通了,就不再抗拒了。
我与徐艳艳接吻的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久违的从前。吻着,吻着,有个声音从我心里冒了出来:陈阳,你现在可以放开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