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怀疑了，姐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觉得贵，不要过意不去，或者说欠我什么人情，你啥都不要想，即便你不跟我合作，也无所谓。东西虽然不便宜，但我牛莉莉做事从不后悔。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做事哪有不投资的？投资未必一定有回报…”
    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陈阳你一定以为上次我在你酒里给你下药了是吗，其实，你误解了。我不会干下药这种下三滥事的。我没给你下药，真的。你之所以喝醉，是因为你喝急了。XO是洋酒，这款酒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劲大，喝的时候不能喝急了，喝急了就容易醉。上次你一连两杯灌进去，我就知道不好。我没办法，才把你弄到宾馆里去的。”
    我心里骂了一声，臭婊子，你可真能撒谎啊，我喝的再急，也不至于醉的一塌糊涂啊，分明就是你下药了，还硬撑。再说，弄到宾馆休息也不要紧，你干嘛把我扒光啊。
    “对不住啊，”
    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牛莉莉嫣然一笑，“我把你弄到床上，本来不想碰你的，可我突然想起闺蜜说你半年没和她同房那事，我就怀疑你可能那方面不行，就忍不住想检查一下，于是，我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怒气冲冲打断对方，“说吧，你今晚到底想干嘛？咱们都是做事将效率的人，为节省时间，不放明说。”
    我本来想耐心与对方周旋的，可，不知怎么的，一听“检查”二字，顿时失去了冷静。
    任何一个男人，此时都难以冷静。
    “我说过了，今晚我会让你有收获的。”牛莉莉忽然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陈阳，说实话，我替你感到悲哀。你对你老婆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作为丈夫，你不称职。”
    “什么意思？”我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你知道你老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牛莉莉眼睛紧盯着我。
    我一怔。说实话，之前我一直以为黄怡佳是个爱慕虚荣只知道享受的女人，可，自从得知她将星际舞蹈学校拿下，并且说什么先当校长，再担任宁州市舞蹈协会会长，然后以此为跳板，今后的目标是什么专员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妻子是个如此野心之人。
    “不知道是吗？”
    牛莉莉见我不说话，笑了。她指着我的酒杯，“喝一口。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听话般喝了一小口。这一刻，我再次冷静下来。直觉告诉我，对方会告诉我一些真实的东西，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你知道我和你老婆怎么认识的吗？”
    我摇头。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当我发现牛莉莉是个生猛的女人后，说实话，我真的不能理解。黄怡佳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成为闺蜜呢，两人不是一种类型的人，不是一种风格的人。怎么就认识了呢，还成为闺蜜？
    确实难以理解。
    “这事，要先从我牛莉莉说起。”牛莉莉放下酒杯，陷入追忆之中，“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我牛莉莉是个特别清纯的女子，对贞操之类的事情看的很重，可以说比生命还重。高中时候，班里一个男生给我递纸条，我看都不看，把纸条直接扔到地上。后来，那男生在放学路上把我拦住，他说他喜欢我好久了，他边说，边动手要搂我，我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不要拐弯，直接说重点。”我打断对方，“我说过，咱们都是讲效率的人。你扯从前干嘛。”
    “我只是让你知道姐之前很清纯。”牛莉莉嫣然一笑，“高中时我和黄怡佳坐前后桌，后来她考上了舞蹈学院，我呢，考了传媒学院，不过，我只上了一年大学就不上了…”
    “等一下，”我再次打断，“你和黄怡佳是高中同学？”
    “是啊。”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两人为什么是闺蜜了。原来，高中同学呀，还是前后桌，这关系，当然没得说。
    “知道我为什么考上传媒学院只上了一年就不上了吗？我们寝室里有一个富二代女生，不论穿戴、打扮还是用的东西，全都是奢侈品，她人长的没我漂亮，但追她的男生排成队。我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那时候我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钱能主宰一切，有钱，就什么都有了，没钱，就没人瞧的上你…”
    “于是，我就在网上开了淘宝店，买服装，买零食，买保健品，总之，什么赚钱我卖什么。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卖成人用品很赚钱，于是，我就抓住机遇，半个月时间赚了五万美金。陈阳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才是个大一学生啊，五万美金什么概念？我当时兴奋的连续好多天睡不着，我以为自己做梦呢。我真的想不到，发财说难很难，说简单，其实很简单…”
    我好奇地打断对方，“半个月赚五万美金？你卖的什么东西？”
    “那年大学暑假放假，正赶上奥运会，运动员对安全套需求量很大，尤其黑人运动员，需求量大的更是不可思议。我抓住这么一个机遇，直接从厂家订货，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我听的咋舌。
    一个女大学生，居然做安全套的生意，够奇葩的。
    直接从厂家进货，这得多大的需求量啊。
    “也是通过那次奥运会，我认识黑人朋友安格尔。”
    “安格尔？”
    “一个黑人职业拳击运动员。他参加了那一届奥运会，他一次从我网店买了三十盒安全套，需求量是所有运动员中最多的。一下子引起我的好奇…”
    “那时候没有成为好友。我问安格尔一次买那么多套子干嘛呀，是不是批发给别的运动员用啊。安格尔说不是的，是他自己用。我当时就惊讶的不得了，奥运会好像只有一个半月吧，一盒套子十个包装，三十盒就是三百个，就是公牛，也至于此啊…”
    “何况，运动员参加奥运会，体力消耗很大，哪方面必须要节制的。所以，我怀疑安格尔骗我。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个清纯无比的女大学生，不好意思问对方这些事，就没问，我也懒得问。我关心的是赚钱，我巴不得对方多买呢，一次买一百盒才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