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严昊脸上的表情变得神往起来,陷入追忆之中,“我马上就下定决定,必须将黄怡佳追到手,她必须给我做老婆,必须的。为此,我开始疯狂追求黄怡佳。为把黄怡佳追到手,我视金钱如粪土,不惜一切代价。梦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黄怡佳身上投资不少于这个数…”
严昊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童梦娜晃了晃。
躲在套间里的我,通过暗门上的小孔,看的很清楚。严昊伸出来的,是食指。
食指就食指吧,本来没啥。可,严昊的食指在童梦娜眼前放肆地晃动着,旋转着。配合严昊那猥琐的表情,我能够想象这家伙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急不可待想赶紧做点什么的心情。
流氓本性啊。
我恨不得冲出去对准严昊的要害部位狠狠踹上一脚。
“是一万吗?”童梦娜好奇地问。
“啥?一万?”严昊嗤地笑了一声,“再猜!”
“十万?”
“再猜!”
“啊!”童梦娜显然有点不相信,“不会是一百万吧?”
躲在套间的我也是暗暗吃惊,严昊居然为把黄怡佳追到手,在其身上投资一百万。这也太夸张了。
“哈哈!”严昊得意地笑了两声,“恭喜你回答对了,整整一百万。我花了一百万才把黄怡佳追到手。”
“严总你可真大方啊,是不是给她买了很多奢侈品啊。”
“这个,你就说错了。当然喽,奢侈品嘛,还是买了不少,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黄怡佳光是海岛就去了三次,另外她还喜欢和上层人物打交道,这方面钱也不少花…”
“严总你说什么?去海岛?”童梦娜打断道,“好浪漫呀,去海岛干嘛呀,度假吗?”
严昊忽然凄惨地一笑,“度个毛的假呀,黄怡佳去海岛是找一个退休的大人物。当初敌军败退时,很牛逼的一个大人物。现在这人在海岛势力不小,黄怡佳去海岛就是为了找他。一共去了三次。每次去,黄怡佳都给那个人买贵重的礼物,钱都是我出的,只这一项开支,大约就有五十万吧。”
我听的一怔。
退休的大官?海岛?
马上我就联想到黄怡佳花580万把星际舞蹈学校买下来的事。据我所知,那个舞蹈学校建筑就是海岛大人物的,我看过协议,房子的主人叫袁少林。按照严昊刚才的说法,黄怡佳让严昊陪她去海岛找过袁少林?
看来,黄怡佳买星际舞蹈学校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竟然在袁少林身上投资50万。黄怡佳和袁少林之间肯定有故事。
看来,我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那个海岛将官。
“后来呢?”童梦娜继续追问。我事先和她说过了,一定要从严昊嘴里尽可能多套出关于黄怡佳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后来?白白损失50万呗。然后,黄怡佳又一再二再而三地与上层人物接触,主动请人家吃饭喝酒,还送贵重礼品。我严昊呢,就是一个买单的。我算过一笔账,算上去海岛找那个将官,我在黄怡佳身上一共投资了一百万。钱虽然花的多了点,不过我不心疼,只要能将我心目中的女神拿下,钱嘛,不叫事…”
说到这里,严昊忽然变了脸色,“当我觉得已经将黄怡佳妥妥拿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妈意外还真就发生了呀。是陈阳那个混账家伙,硬生生插进来,把黄怡佳从我身边撬走了。就这样,黄怡佳就像一只煮熟的鸭子,从我盘子里飞到了姓陈的盘子里…”
严昊咬牙切齿起来,“从那一刻起,我发誓,我要报复,报复!报、报复!!”
说到最后一句报复的时候,严昊眼睛里血丝非常明显,神色也不太对,嘴巴也有些发硬。
我更加有理由怀疑,桃源仙境图一定被人做了手脚,卷纸之内应该施了毒或弄进了迷幻剂之类的东西。谁这么干呢,很可能是炮哥。
如果真是炮哥干的,那就奇怪了。炮哥一定因为什么事痛恨严昊,或者,真的就是我猜测的那样,炮哥看上了严昊的老婆,才采取下三滥的手段将严昊弄成神经病或把他搞死,然后霸占严昊老婆。
这时候,童梦娜忍不住问:“严总,您对陈阳是怎么报复的呢?”
躲在套间里的我,一听这话,就替童梦娜担心起来。这话问的太直接了,肯定引起严昊怀疑。
果然,严昊紧盯着童梦娜的脸,猥琐地笑了,“你问我怎么报复是吗?让我告诉你,分两个步骤,先搞黄怡佳,再搞陈阳。你知道我怎么搞黄怡佳吗,来,让我示范一下…”
严昊说着,张开胳膊朝童梦娜搂去。
童梦娜吓的尖声叫了起来,“来人…”
不能再犹豫了,我刚要从套间里朝外冲时,门一下开了。服务生跑了进来。显然,刚才童梦娜的求救声惊到了服务员。
见严昊不由分说地两手在童梦娜身上摸,服务员走过来,伸手把严昊的手从童门娜的身上拿开,“先生,这里不允许有不文明的事情发生…”
“屌毛!”快要得手的严昊被服务员给搅了,他顿时大怒,反手一巴掌扇了服务员一个耳光,“我和我老婆娱乐,管你他妈的屁事,给我滚!”
那服务员冷不丁被揍了一巴掌,有些懵。
童梦娜叫道:“不,我不是他老婆,不是!”
“你个龟儿子,竟敢打老子!”那个服务员一听童梦娜的话,顿时来了底气,“调戏女人,你还有理了。”
说完,服务员猛然将严昊推开。
严昊一下跌落到地上。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马上爬起来对着服务员暴跳如雷,而是居然痛哭了起来,“黄怡佳也是这么推我的,我刚爬到她床上,就被她一下子从床上推了下来。想想当初,我真叫一个可怜啊。”
服务员这次发现严昊喝醉了。说了一句“原来是个神经病”,就离开了。
我不由感慨,第一次见到这种爆脾气的服务员,就这性子,离被开除不远了。我拿定主意,等离开这家饭馆的时候,我一定给这个服务员一笔小费。
见严昊不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而且还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童梦娜好奇地问:“严总,你刚才说的啥呀,您怎么就被黄怡佳从床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