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
我大吃了一惊。
江曼是顾如水的老婆,听说此女子美貌无比,却恃宠骄纵,人称罂粟花。合聚德拍卖行出事与她有关系?
见我吃惊,胡手雷得意地说:“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我既然答应帮你调查,就一定要搞明白。我在第一时间内找到马大炮,让他帮忙。马大炮一口答应了,经过十多天紧锣密鼓的调查后,马大炮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呵呵。”
说到这里,胡手雷不说了。
我明白了。他一定担心我会动员墩子不肯帮他报被绿之仇,他才透漏出关于合聚德拍卖行一丝信息的。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让我知道他能摆平,但有条件,只有墩子帮他报了仇,他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记者狡猾啊。
我说:“胡记者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讲信用,难道我陈阳就不讲信用吗?一样,我也说到做到,我已经答应让墩子帮你端那人的鸟窝了,我不会反悔的。再说,你带墩子又是去海上钓鱼,又是去国外享受,这份情已经欠上了。墩子当然得帮你。”
胡手雷眼圈一红,“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放心,等墩子把事干了后,我遵守诺言,我给墩子500万,让墩子远走高飞。”
我再次好奇,胡手雷为报被绿之仇,投资也太大了。胡手雷的老婆是谁呀?是不是貌若天仙女啊。
还有,和他老婆滚床单的那个家伙,究竟是谁呀?
“这次我带墩子兄弟去国外,其实就是为了考察落脚点。地方已经确定下来了,是个樱花国,距离宁州市有三万公里,坐飞机四个半小时。我会提前安排一辆车,墩子得手后,马大炮的人会接应墩子上车,十分钟之内赶到飞机场,当天晚上有去樱花国的航班…”
“另外,我要和墩子签订一份协议,帮我报仇的协议。500万嘛,大约分三次支付。干活之前先付墩子100万,然后看活干的漂亮不漂亮,活干的漂亮,马上给墩子200万,送墩子连夜坐飞机走,等墩子到了樱花国,一切安顿好后,我再把剩余的200万打过去…”
“活如果干的拖泥带水,墩子就先不着急离开,我让马大炮把墩子藏起来。再找机会下手,等活彻底干利落了,再走…”
我听得咂舌不已。
我原本以为胡手雷说什么端鸟窝只是发狠,只是让墩子把对方揍一顿出出气而已。想不到,胡手雷是认真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鸟窝被端,还活个毛啊。胡手雷竟然把墩子逃走的计划都安排好了。这家伙太疯狂了。
不行!我得开导一下这家伙。
我说:“胡记者,这件事还需要三思啊,毕竟,人命关天。墩子远走高飞,你怎么办,你不会也去那个樱花国吧。总之,你报仇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老婆不要也罢,可以再找好的嘛。另外,你报仇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报复人最狠的方法是让对方生不如死,我建议你采用迂回的办法。比如,他搞你老婆,你可以搞他老婆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此乃上策啊。”
胡手雷嘿嘿笑了,“陈阳老弟,你这是把你的经验拿出来和我分享吗。呵呵。”
我一惊。对方这话的意思…好像对我的情况很熟悉啊。
略一怔,我马上明白了。胡手雷是宁州市晚报大名鼎鼎的记者,他又和狗仔队队长马大炮很熟,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呀。
墩子听出不对劲,他问我:“哥,怎么回事呀,不会嫂子给你戴绿帽子了吧?”
“唉!”我觉得没必要隐瞒,就把黄怡佳和严昊的情况说了出来。
至于黄怡佳和顾如水养孩子的事,我没有说。只有墩子,我就说了,毕竟还有胡手雷和牛力,我不想说太多。
墩子呆住了。半天没说话。忽然,他“腾”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叫严昊的,太他妈欺负人了。竟然大白天去家里找黄怡佳。他妈的,端一个是端,端两个也是端,干脆我连他的鸟窝一块端了。”
胡手雷忙道:“墩子兄弟你要冷静,毕竟我的事情最重要。”
我强压愤怒,“严昊这狗屌不是一般的欺负人,欺负人到了极点,他为了和黄怡佳滚床单方便,竟然把我骗到他的拍卖行上班,然后他让赵玉山把我看住,他白天跑到我家去痛快。侮辱人到了极点啊。”
墩子咬牙道:“不端了此人的鸟窝,我墩子誓不为人。”
胡手雷却变了脸色,“墩子你不能冲动,咱俩马上要签协议,你必须执行协议。”
墩子说:“胡记者你放心,我先为你服务,然后再替我哥报仇。”
我说:“墩子,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有办法把严昊活活气死。”
“什么办法?”
“再说吧。”我冲墩子使个眼色。意思是不方便说。
墩子明白,就没再问。胡手雷却嘿嘿笑了,“陈阳老弟,你是不是想办严昊老婆呀。你成功那天,可一定要告诉我呀。你可以名利双收。”
我一怔,“名利双收?”
“你既过了瘾,又能得到100万。”
“哪来的100万?”
“这种事情必须要等上宁州晚报的头版,到时候报纸必定大卖,报社赚个几千万很简单。给你100万是报酬。题目怎么起好呢,让我想一想…”
“被绿不甘心,坚决绿回来。”墩子咧嘴一笑,“这个题目怎么样?”
胡手雷摇头,“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明白。但,不含蓄,不妥。”
胡手雷还要再想时,我说:“胡记者为何不采用这个办法,而是一心一意硬端人家鸟窝呢?”
胡手雷苦笑:“那人没老婆。”
我再次好奇,“能否说出那人的名字?”
胡手雷再摆手,“不是我不愿说。是不能说。那人能量太大,到处都是他的人,万一传到他耳朵里,不等我端他,就被他端了。所以,只有等墩子下完手后,我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我暗骂一声对方太狡猾。我越觉得得赶紧提醒墩子别上当。我刚要对墩子使眼色时,胡手雷伸手朝马路对过宁华房地产售楼处一指,“明天上午九点,售楼处举行剪彩仪式,有一个叫阿斯杨的唱主角,那是一个危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