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浩决定还是先派出无人机,查勘一下兰市现在的情况。
队员很快就将无人机拿了出来并组装完毕。
端木浩调试了一下,之后就操控着无人机向着兰市的方向飞去。
无人机上的镜头实时传播着画面。
几人围在端木浩身前看着镜头里的画面。
镜头里,整个城市不见一个人。
无人机的前方有一栋大楼,端木浩小心控制无人机飞了过去。
这栋大楼貌似是一栋公寓。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沙发、电视、床····除了没有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住家户的样子。
若是没有墙上还有地上那些大片的喷溅性血液,倒还是个正常的房子。
在无人机的镜头下,端木浩他们一连查看了好几处的房子,都是这种情况。
而且到目前为止,整个兰城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存在。
但是很快,端木浩就觉得自己这话说早了。
端木浩很快就发现了一处地方。
那个地方在他看来就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周围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他操控着无人机想要再看个清楚的时候,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开始拼命晃动,很快就断了联系。
看来那里是有人存在的。
此时兰市端木浩最后看到的地方,在无人机掉下来之后,从旁边的房子里窜出来一个人。
那人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迅速上前捡起无人机然后又消失在附近的房子中间。
穿过重重障碍,那人来到一处地方,这里人员攒动俨然一副难民营的样子。
穿过人群又七拐八绕,这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报告首长,刚才发现了这个。”
那人将手中的无人机放在桌上。
桌子后面坐着的男人一脸胡子拉碴,但是两眼有神。
这是兰市军区的首长宗远航。
“可有看到人?”
宗远航看着桌上的无人机,将它拿了过来仔细翻看着上面的细节。
“没有看见人。”
这时宗远航在无人机上看到了一个标识,这个标识只有部队才会使用。
“可能是安市那边来人了。”
宗远航沉默了良久这才说出这句话。
在疆城的京市打出的求救电话他们也接到了。
不是他们不出兵帮京市,是实在是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就在他们接到京市求救的前几日,兰市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兰市本来就是少数民族,其中信教的人也很多,因为这个的特殊性在灾难之前,兰市不仅有本地人还有外国人。
灾难之后,这些人不停从政府的安排,总觉得这所有的灾难全是他们的主给人类的考验。
每日不思劳作整天祈福他们的主宽恕人类。
政府的那些人怎么弄劝他们都不行。
劝得急了,他们就对政府人员拳打脚踢,说他们在亵渎神明,神明是不会宽恕人类的。
他们逼着政府的人下跪认错。
从那之后兰市的行政部门几乎就全部瘫痪了。
没有政府的人管他们了,他们却急了。
整日里祈祷主的原谅,可是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
等他们想到政府,想让政府救济粮食的时候,这才发现政府早就人去楼空。
那些被他们压着给神明下跪的人,被打了一顿又不给吃喝早就出气比进气多了。
这个时候就有人站出来了,给这些信徒发什么圣水。
说什么只要喝了圣水就能百病消解。
而且这圣水只能信徒喝了才有用。
那群狂热的信徒于是争先恐后地抢圣水喝。
喝下去之后,他们确实都感受不到饿了。
因为他们全都变异了啊!
只对血肉感兴趣,也没有人的本能了。
于是一夜之间,整个兰城就被沦陷了。
等军区基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更关键的是他们基地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被泄露了。
有人在他们基地门前投放了许多丧尸。
看守的士兵一开始没发现这些人有问题,于是全部中招。
他们拼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按响了警报铃。
并且他们为了防止自己伤人,还将自己反锁在了屋内。
门口的丧尸很快就被解决,宗远航派出一支小队连夜赶往兰市查看情况。
小队很快返回,给出的只有四个字-人间炼狱。
没错,此时的兰城跟人间炼狱没什么区别。
那些信徒白日里喝了圣水,晚上的时候就变异了。
跟着他们一起住的家人就是他们的第一顿口粮。
一时之间整个兰城哀鸿遍野。
但是好在并不是每个信徒都喝了圣水。
这些人紧闭大门和家人抱在一起,向他们的主祈祷。
主会不会来救他们,没人知道。
但是人民子弟兵来了!
宗远航带领着部队所有人强制闯入兰城。
硬生生地开出一条路。
这个时候的丧尸在街上游荡的还不多。
他们一路喊着广播,一边杀丧尸。
躲在家中的人们,听到有人来救他们,从厨房拿着刀具就往下冲。
虽说过程中也怕会遇到丧尸,但是与其在家中等死,还不如带着家人搏一搏。
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也行。
大部队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丧尸,也带上了不少群众。
但是进来容易,出去就不容易了。
他们被丧尸包围了。
但是幸好兰市当初建设的时候,建了不少的人防工程。
这些人防工程有好几个入口,只要门打开就是互通的。
于是大部队带着所有人直接去了最近的人防工程。
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人防工程的大门锁好,只留下一个通道。
其他的通道非必要是不会开的。
接着就是安置这些群众。
说是安置其实也就是安抚他们的情绪而已。
有些人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仍想享受特权,结果不用部队出手,他身边的人就能骂死他。
而且他们知道了外面的丧尸全都是那些整日祈祷主的拯救,顺便还把政府整没了。
于是他们把流离失所的怨恨全部归功于这些信徒。
而这些信徒自知理亏,遇到这些人也都是绕道而行。
渐渐地这些人就分成了两个派系。
一派不是信徒的人,一派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