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美人心计
作者:芥末辣不辣   秦凤药传奇最新章节     
    “怎么不请我进门?”
    凤药让入屋里,云鹤很直白,“我就是讨厌常瑶那个拿腔拿调的样子,做的比谁都下贱,装的比谁都清高,呸。”
    “也就王爷吃那一套。”
    常瑶来之前,云鹤最得宠爱,她一来便有了孕夺了云鹤的宠。
    又总摆出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让几个姨娘都看不惯。
    私下骂常瑶坐着妾室的位子摆着夫人的款儿。
    “我倒有个想法,她那个血从何而来,她又不出府,总得有来处吧。若是她跟本没出过血的话。”
    凤药一个激灵,这几天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事,一直想不起来。
    经云鹤点拨,就是此事,青连诊过脉,她当时就想顺着这条线向下查。
    结果被小姐叫人下药的事给搅了心神,倒忘了。
    她感激地看了云鹤一眼,云鹤说,“夫人是极好的人,宽仁待下,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告辞出来,凤药沉了眉眼,闭目思索怎么审人、拿人。
    她想到一个人来,此人定能帮她破了疑案。
    此人便是最早入了妃荷院,得罪常瑶被开发掉顺带领了十个大耳光的王妈妈。
    第二天打发了各院婆子,分派完活计,她独留下王妈妈。
    王妈妈巴不得出妃荷院,常瑶手太紧了。
    不过对那十耳光,她一直心有怨怼。
    得了凤药召唤,一进屋便见到桌上明晃晃摆着个千足纹银元宝。
    她一时不知是何缘故,凤药指着元宝,“这是个给妈妈的,日常总麻烦妈妈,没谢过你,今天一并谢了。”
    那婆子眉开眼笑,伸手去拿,凤药却按住元宝,歪头看着王妈妈,“只需再劳动妈妈一件事,除了元宝,还有谢礼。”
    “老奴一定尽力,不知是何事啊?”
    凤药要她要听清楚,常瑶出事的前三天,厨房里有没有宰杀活物。
    她特特问过青连,血液最多能保存几天,青连说三天是可以的。
    通常血流出来很快就凝固了,想要保持流动只需加入香豆素。
    这东西好找,但不常用。
    也就是说有人去买,药房肯定记得住。
    凤药让她打听清楚谁杀了活物,给过谁血。
    拿到血的人务必让其说清血给谁了,并保证需要时站出来作证。
    王妈妈一听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事,点头保证只要有此事,必定打听得水落石出。
    李琮自青连来过后再不进微蓝院,只在各姨娘屋里歇,又对常瑶无微不至。
    云之被冷落后,差凤药去请王爷。
    王爷像要下云之的面子,几次推托,云之心高,虽然难受也不再请。
    两下里冷起来,凤药不急,出门请了当红的角儿来唱戏,王府本就有戏台,现成的局子。
    正式给几个姨娘下了帖子,又差小丫头挂起灯笼,放了新奇果子,每桌前笼着旺旺的火盆。
    大家热闹到半夜,都尽了兴,并不曾请王爷和常瑶。
    隔不几日,凤药又请了皮影戏班子来,各位姨娘常看戏,但皮影戏不多见,都好奇,一说要请大白天就聚在微蓝院中看那些道具。
    晚上常瑶说做东请吃饭,云鹤肯定不理会她,三姨娘与四姨娘要好,说去干什么都是一道。
    去了孤零零一个二姨娘,坐不一会儿,王爷只顾照顾常瑶不怎么理会二姨娘,倒把二姨娘得罪了。
    她找个理由离了席,去微蓝院看皮影戏。
    看皮影时把常瑶当着她的面表演与王爷如何恩爱说给另几个女人听,大家一起痛骂一通。
    玩得起性,凤药说入了春搭上个大的秋千架,大家比赛荡秋千。
    云鹤来了精神,“别入了春呀,现在架起来,天儿暖的时候就可以荡一荡呢。”
    姨娘们都还年轻,个个爱玩,哪有错过热闹的份。
    怂恿着叫快点支起来,支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小的平时玩,练习好了再荡大的。
    凤药给下人们也开了小局,主子们坐大桌,下人们坐小桌,一时间大家喝酒的、猜拳的,微蓝院像开了锅的稀饭。
    不知什么时候王爷一个人过来了,站在院门口观望一会儿,却没人发觉他。
    他待了会儿又不好意思拉下脸进去,又回了妃荷院。
    常瑶时常犯困,院子里早早熄了灯。
    他并不困只得去了书斋,主院的音乐声,笑闹声一浪接一浪翻滚着卷过来,搅得他心中乱糟糟的,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早上下了朝,已经好几天不进主院的六贤王去院里转了一圈。
    前院一群工匠忙活着,不见女人们,只一个婆子看着,说是装秋千。
    几个女人并凤药不便见外人,在后院一起用早饭,用完后不散场,斗起雀牌。
    李琮心中不忿,秦凤药什么时候不方便见外人过?
    带着头玩耍罢了,幸而女人不大好出门,不然不知野到哪去了。
    下午起来,整个王府安静下来,微兰院上了锁,屋里传出诵经声。
    说是今天金顶寺沐佛节,凤药和几个姨娘带着贴身丫头上香去了。
    云之因为被禁足,请了姑子在家讲经,所以锁了门。
    把个王爷整得除了妃荷院无处可去了。
    常瑶除了撒撒娇,并没有什么可与李琮交流的,他乏味之极,但叫人备了马去了欢喜楼。
    晚上回来去云鹤屋里,她睡下了,王爷一肚子牢骚。
    云鹤不乐意,勾着王爷脖子嗔道,“爷不知哪里染了一身没闻过的骚香,妾身不怨王爷冷待,王爷倒打一耙?”
    “本王不想染,却无处可去,一个个都野出去,云之还锁了门,真是反了你们。”
    “沐佛节,安国侯夫人来请夫人一起去,夫人去不了,凤药才带着我们一起陪着去的。”
    “姐姐那边倒是禁了足,夫人们来往谁打点?”她冷笑一声,“不会是待妃荷院那位诞下皇子,抬了做夫人吧?”
    “要不明日我起早给她请安去,省得去晚了巴结不上。”
    李琮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假意怒道,“就你个小蹄子话多,她是妾便是云之没了,也不可能抬到正室。”
    “规矩就是规矩。”
    “是是是,爷的规矩最大,明日且请去娇小姐那边呆着,别再找过来又摔一跤。我明儿在微蓝院陪主母吃锅子听书,爷千万别拦着,陪夫人是妾室的本分,夫人就是禁足了也是正室。”
    王爷支起身子竖起耳朵,“你们去干嘛。”
    “姐姐说母家送来西北有羔羊肉,极嬾请妹妹们吃锅子去呢。”她喜滋滋地说,大约想到明天又有好一番热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李琮披衣起来,传人煮醒酒汤,让云鹤自去睡,他去了书房。
    云之的脾气,他知道几分,绝对没这么潇洒。
    那边院里潇洒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