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羞辱赝品
作者:意尽欢   医妃难撩最新章节     
    虞月媚得了三百两,暗骂谢宛如冷血,她在晋王府的月例是二两,又处处需要打点,从虞家带来的银子已经所剩不多。
    过年到处都要使银子,全指着谢宛如接济她,哪知才三百两。
    “说什么最疼我,一朝嫁了人,待我连在闺中时都不如!”
    在闺中时,不算四季的衣裳首饰,年终还有四套新衣,两件披风,以及一套千金阁的头面和首饰,还有一百两银子压岁,这些全部加起来少说有一千两。
    “到底不是你亲生的母亲,哪能真心对你。”井嬷嬷道。
    虞月媚深以为然,想起被虞娇娇焚烧成灰的孙氏,胸口又闷又疼,抽了二百两给井嬷嬷,“挑些珍贵的补品,和这二百两一起给刘氏送去。”
    虞家为她的奴才越来越少,刘三丫入了虞丛寒的屋,将来还有大用,刘家人她势必要笼络住。
    井嬷嬷知道她向来手松,拿着银票出门就先昧下一百两,挑东西时又给自己藏了不少。
    虞月媚为银子发了会愁,最后咬牙谢宛如给她的嫁妆里抽了两幅字画,交给丫鬟出门典当。
    晋王妃听说她要典当嫁妆,嗤笑道:“都是些赝品,虞家人真是皮厚的没边了。”
    段羽乐不可支的说:“母妃,女儿想带她出门玩!”
    她要让虞月媚亲眼看看赝品是如何被羞辱,将她这个赝品的骄傲和自尊踩在地上摩擦!
    晋王妃知她爱玩,欣然应允,“去吧。”
    虞青山卡在年关送了捷报,女皇犒赏三军,并封赏虞家。
    虞娇娇一直到过年都没出宫,就护卫在女皇身边,看着她的小郎君一日比一日耀眼。
    俩人没机会独处,甚至连话都说不了两句,但从女官们谈笑间,能窥出福王府并不平静的端倪。
    宋媵妾的兄长宋宣怀,得了曾盛之的赏识,青云直上,儿子赵烨在曾家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为他的胞妹赵金菲说了曾家的亲事,可她的小儿子却在此时忽然病逝。
    宋媵妾怒指何侧妃,害死段侧妃早夭未序齿的六郎,又害死她的十一郎。
    苏媵妾为何侧妃鸣冤,宋媵妾又哭自己早夭未能序齿的八郎,指责顶了她儿子序齿的八郎赵温,又将怒火转移到他生母苏媵妾身上,一口咬定是她害死早夭的八郎。
    福王妃裴氏公事公办,她又将矛头对准裴氏,说她害死何侧妃生的三郎,这才让苏媵妾生的赵洵变成老三。
    赵洵和赵温两兄弟被她架起来烤,日日躲在自己院子不敢冒头。
    赵初嗜赌成性,偷溜出去欠了一身债,追债的人不止跑到何郎中家,连何侍郎家都没放过。
    福王的姬妾接二连三的落胎、早产,王府像是被乌云笼罩,一直厄运不断。
    大年初一,圣人要告祭天地,官员要向圣人道贺,圣人也要嘉奖官员,一整日都不得闲。
    忙到天擦黑才得了空闲,饭都顾不得吃,偷偷跑去给赵元璟送十六岁的生辰礼,却被他紧紧抱住。
    “怎么了呀?”
    “娇娇,我真怕自己护不住你。”
    “那我保护你呀!”
    赵元璟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闷声说:“方才府里传来消息,十三郎没了。”
    虞娇娇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的话却说不出。
    这是来自政敌的报复和弹压,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我会陪着你,生死相依。”
    正月十五,赵十四郎夭折。
    二月二,赵十五郎夭折。
    女皇震怒,狠批福王妃治家不严,并命大理寺入福王府彻查此事。
    三月初三,段允贤与蒋氏完婚,虞娇娇才惊觉已经许久未见他了。
    三月底,曾十九郎迎娶裴家女,赵玉蓉嫁给裴世净。
    四月初一,曾国公忽然放出消息,说虞月媚的生母是他的妾室,被奸人掳走时已有身孕,虞月媚认祖归宗改姓曾。
    “什么帽子都往头上戴,真是厉害死了!”虞娇娇吐槽,“还敢暗指我爹掳走他的妾,脸不给他打肿!”
    赵元璟捏捏她的脸颊,“想怎么还击,我帮你。”
    “别,我自己来。”
    虞娇娇等休沐日,回虞家把刘氏带到刑部,直接曝光当年换子的事,坐实虞月媚是孙氏亲生女儿,虞青山救的女子被渣男玩弄抛弃,才选择轻生。
    此举无异于给了曾国公两耳光,虞月媚为了讨好新靠山,羞愤指责谢宛如给她的陪嫁全是赝品,对她的宠爱全是假的。
    幸好谢宛如这胎已经坐稳,否则又要流在虞月媚的恶行之下。
    “我给她的陪嫁都是好东西,她怎能如此污蔑我!”
    谢宛如命人打开她的私库,将字画都打开,又检查花瓶、摆件,最后崩溃的发现都是假货,金首饰只是表面镀金,跑到谢大夫人那里大闹一通。
    “娘!您怎么可以给我赝品做陪嫁!我还是不是您女儿!”
    谢大夫人被她数落的一头雾水,又担心她生气伤了身子,问她带来的丫鬟,“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支支吾吾说:“大夫人发现陪嫁都是不值钱的赝品。”
    谢大夫人被气的冒烟,又是赌咒发誓,又是叫来出嫁的庶女作证,谢宛如才接受她私库里的东西被人调包。
    “肯定是井嬷嬷,我的私库都是她在打理!”谢宛如如梦初醒,“难怪她之前要偷身契,还盗窃公中财物,都是娇娇逼她太狠,她才动了歪心思!”
    谢大夫人快愁死了,“谁也不怪,怪就怪你自己糊涂!”
    命人给谢宛如拿了三千两银票,就将她赶回了虞家,生怕再多听她说一句话,就会被她气死。
    谢宛如回到虞家又开始翻账本,点库房的银子,结果银锭也是假的,她自己收起来的大额银票数目也对不上,崩溃的核对庄子和铺子的账本,这才发现她手里的财和物早就被掏空。
    她给虞月媚递消息说明情况,把虞月媚都震惊了,问井嬷嬷:“你把东西藏哪儿了?”
    井嬷嬷欲哭无泪,只能坦白,“我从刑狱出来后,去了藏东西的宅子,那里早就被搜刮空了。”
    至于是不是虞娇娇干的,她也不能确定。
    “你是我的亲祖母,这种事竟还瞒着我?若不是你瞒着我,东西又怎么可能会丢!”
    虞月媚对她发了一通脾气,忽觉只有谢宛如真心为她。
    井嬷嬷一家对她只有利用,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要不是她们偷盗谢宛如的库房,她的陪嫁不会都是不值钱的赝品,她就不用过的这么拮据,为了区区百两银子跪舔段家人。
    她从没过的如此屈辱!
    “我也是情非得已。”井嬷嬷没有底气的狡辩,“外头养了那么多人,没银子如何让人家为我们做事,我们一个月才多少例银,除了挪用谢氏的嫁妆,我能如何?”
    虞月媚哽住,俩人不欢而散。
    虞娇娇收回给刘家人的一切,并拿出刘家人的卖身契,刘家夫妻的儿女沦为贱奴,日日在虞家做苦力。
    四月一晃而过,福王府的事始终查不出凶手,还又夭折了三子二女,最终将死掉的孩童定性为因病早夭。
    赵初却在这个时候得了花柳病,府里被他碰过的家妓不少,府里被家妓服侍过的男人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