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琪嘴角微微上翘,看了王黑虎一眼,心想这是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大呀!
不过想想也是合理的,于是问道你用不用给队员们打个招呼,不然这种事儿也太没有挑战性了。
王黑虎也笑了说道:“不用,咱们收拾黑鸦不会还给他打招呼吧?”
郭琪琪不再说什么,叫人给王黑虎倒了一杯茶,自己出去了一会儿。
回到办公室以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儿。
郭琪琪毫不避讳把他们这种所谓众筹的慈善机构如何牟取暴利给王黑虎讲了讲。
王黑虎到底只是个社会底层的小保安。
虽然他很聪明,但是阶层的认知差还是让他根本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可以这样挣钱。
他和大多数怀疑这个公司的人一样,以为他们就是靠从众筹到的善款中截流来挣钱。
可郭琪琪却笑着说,网上传出的那些众筹善款真正到患者手里连一半都不到,的那种新闻其实是他们公司故意放纵不管的结果。
每次出这种新闻,就会让他们公司的热度上一个台阶。
甚至已经成了公司的一种营销手段。
比如年初的双胞胎白血病事件,那段单亲母亲让两个孩子抓阄决定谁有机会治病,不知道催下多少善良的泪水。
仅仅三天时间就收到众筹款100多万,两个孩子也同时进仓开始接受治疗。
结果很快就爆出,两个多月后两个孩子都没有完成第二阶段的治疗善款就没了。
开始舆论的矛头指向医院质疑医院收费不合理。
结果医院晒出收费单两个孩子的治疗费用能免的都给免了,连单亲妈妈的住宿医院都给解决了。
两个多月两个孩子的治疗费用一共没用到60万。
这下网友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捐过款的爱心人士更是组团来到公司楼下闹事。
公司的公关部门也是给足了所有人的面子。
一点都没遮拦没用临时工这种烂借口,更没说是有人造谣。
当天下午就承认是自己公司的业务员私自挪用了善款。
公司当场锁门报警,现场有人直播两个业务员被警察叔叔押出了大楼。
同时公司楼下还上演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砸鸡蛋扔鞋等名场面。
随后公司副总当场拿出100万现款给到那位单亲妈妈,并对所有爱心人士三鞠躬道歉。
大家一时之间为公司雷厉风行的做法纷纷鼓掌,当晚的地方新闻联播都报道了这件事儿。
这事儿当时还是保安的王黑虎也知道。
他那天在地库上班,没看到现场回到宿舍听同事们添油加醋的描绘当时的场面也很是解气。
郭琪琪问他道:“你是不是也觉的我们这个公司这种做法还挺解气的。”
王黑虎自嘲的笑了笑,反问道:“那你们不靠这些善款挣钱靠什么啊?”
郭琪琪说道:“明面上给投资人和股民看的是靠卖保险的收入。”
“实际上帮助有钱人避税,承接政府和国际慈善项目,接受大公司的捐款并帮他们洗白才是这个公司的核心价值。”
王黑虎只能听个半懂不懂,不过他也不是很感兴趣,反正只要不是从那些可怜人身上榨取救命钱他对这家公司的恶感就小很多。
两人正聊着突然管理层的一个老家伙跑了进来,看到郭琪琪和王黑虎正聊的开心一时间愣在了门口。
郭琪琪看到之后说道:“是朱哥和铁叔出了什么事儿吧?”
门口的这个老家伙有点结巴的说道:“小...小姐知道这事儿?那王队长...他也知道?”
王黑虎和郭琪琪互看了一眼一同站了起来,郭琪琪说:“走吧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郭琪琪把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然后三人来到基地外面。
只见离基地大概50米远的地方,围满了人里面不断有人呵斥,但离得远了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三人朝那边走去,围观的人看见三人中的王黑虎和管理层的吴老,连忙让开一条通道。
走近后可以看到场中一共有三个人在和外围的一圈人对峙。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另外一个身材并没他健壮的男人扭住单臂半跪在地上。
他的另外一只手里还有一把刀就压在魁梧汉子的后脖颈上。
刀身狭长通体黑色,只有刃口部分泛着锋利的寒光。
另外一人端着一架现代的弩箭,看那做工就知道这把弩绝对能把站的近的人射个对穿。
同时抬着弩的左手里还握着一把弯钩状的匕首。
他警惕的看着围在外圈的人,对那些人的呵斥充耳不闻。
但是绝对可以相信只要有人试图冲过去,那结果就是必死无疑。
圈内围这他们的队员看到王黑虎到来,立刻喊道:“虎哥不知道那儿来了两个硬点子,打伤了我们三个弟兄,然后一下就制住了大飞哥。“
“我们害怕大飞哥有事儿,也不敢一起冲上去,就把他们给围在这儿了。”
王黑虎看着场中的情况说道:“吴老刚才这是一场误会,既然咱们都已经搞清楚情况了,就请这两位兄弟住手吧?”
这话当然是说给郭琪琪听的,同时场中的两名保镖也一起看着这边。
郭琪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名保镖就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时吴老也反应过来赶紧打圆场,两名保镖顺势放开了大飞,站到了吴老的身边。
大飞非常愤怒,反手夺过身旁人的砍刀就要冲过来再找两人拼命。
王黑虎看到他只是右手持刀,左肩膀耷拉着很不自然的样子。
他立刻喊道:“大飞住手!”
大飞虽然比王黑虎的岁数要大,可他对王黑虎那是绝对的尊重,对他的命令也是绝对的服从。
所以听见老大发话他立刻站住了。
王黑虎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问道:“胳膊怎么了?”
大飞有点骂咧咧的说道:“那小子有点手段,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伤了咱几个兄弟。”
“都是用的这种手法,有的一下被切晕了,有的两条膀子不知道咋回事儿就被卸脱了环。”
“我一个不小心也着了他的道。”
大飞说着有点委屈,他当过4年的兵,虽然不是特种兵身上也算有些功夫的,也比一般人可强了不少。
以前都是他收拾别人的份,但今天面对这俩人,他基本上就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