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见风起闭着眼睛,便蹑手蹑脚的悄悄走近,绕到风起身后,猛的拍了一下风起肩膀。
风起笑了笑,假装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金音悦耳。
“ 哟,可以呀,这次有长进,都到我身前了,我才察觉出来”
“那是当然,我可是专门练了好久,最近一直在刻苦练功呢”悦耳一脸骄傲地说道。
“好,挺好的”
“不过说真的,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靠近你的?”
“就刚刚啊”风起扭头看了一下而已,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金音悦耳小嘴一撇,“切,我又不傻,你是大名鼎鼎的江湖十二侠,我一个小丫头都到你身边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快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察觉我走过来的?我也好知道我有没有长进嘛”
风起低头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走廊尽头拐角。
金音悦耳顺着风起手指的方向看去,小脸上顿时写满了疑惑,“风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还没到拐角那儿,我已经察觉到了”
“怎么可能,那么远,而且这么多栏杆树木挡着,都看不见了。再者讲上次你还说我过了拐角,走到小湖边,你才察觉呢”
风起开心的笑着,故意逗着悦耳,“那就是说你并没有进步,反而还退步了呢”
悦耳轻轻推了风起一下,“怎么可能?我最近这些日子,明明都在很努力的练功。”
风起看着悦耳,一脸疑惑沉思的表情,顿时感觉有些好笑。
“哈哈哈,不可能?那你猜一猜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你退步了,而是我进步了?”
“哦!对呀!”悦儿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紧接着又紧盯着风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想什么呢?”风起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问道
“你也太厉害了吧,风叔叔,平常可都没见你练功啊,怎么会进步这么快呢?”
“哈哈,练功固然重要,实战可能更胜一筹,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江湖见见世面,见见高人,高人指点你几手,受益无穷”
“你不就是高人吗?”悦耳调皮的问道
“哈哈哈哈”
风起闻言大笑,悦耳也跟着笑了起来。
转而风起表情越略微严肃,“进步的快慢都无所谓,也不要过于在意这些。想要进步的快,方法有很多,生死决斗之间往往进步的最快,不过没有必要,也要小心走火入魔,慢慢来”
悦耳认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风起又扫量了她一眼,“还有事儿吗?”
“嘿嘿,有,林叔叔,还有谢大哥他们想让我来问问你,你去益州陈家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好奇又不敢问。”
“哦,他们为什么不敢问?”
悦耳听风起这么问显得有些吃惊,“啊?你不知道啊?他们怕你呗”
风起又转而一笑,“那你为什么敢问?”
“我,我……”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坐下来歇会儿吧,等雨停了再回去”
风起慢慢地站起来,凝视着眼前那如倾盆般洒落的暴雨。
凉风吹拂着脸颊,雨水敲打着残败的荷叶,发出别样悦耳的声响;一旁的柳树也在风中摇曳,仿佛美人起舞一般。
这场雨来得如此急促,但却让风起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格外宁静、安逸的感觉。
风起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上双眼。
轻声念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啊……终究还是太过奢侈了。其实,能有片刻闲暇,就已经足够满足了。若是这片刻能够永远延续下去,时间就此凝固于此刻,那该有多么美好啊!所有繁琐纷扰之事都可以随之远去,此时此刻,心中唯有天地、自我以及这场盛大的雨幕。然而,或许原本就不应抱有这样过分的期望吧。”
风起静静地感受着天地的怀抱,迈步走出凉亭,任由雨水洗净身心的疲惫与尘埃。
在这短暂的宁静中,风起似乎也明白了取舍之道,尽管现实总是充满忙碌与纷扰,但只要学会珍惜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瞬间,便足以慰藉心灵。
“风叔叔,雨太大了,快回来吧,别着凉了”
悦耳的这一声喊将风起拉回现实了,不过,风起闻言一笑,以他现在这身体状况恐怕给风起塞到雪堆里,埋上三天都不至于着凉。
风起坐回凉亭,把之前去陈家的事情悉数跟悦耳讲。
悦耳起初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后来脸色也逐渐的严肃起来,听到最后甚至有些隐隐的担忧。
风起自然也注意到了悦耳脸色的变化,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出什么事情都有我呢,他们既然想问,你就告诉他们去吧。”
悦耳轻轻点了点头,此时风雨也停了,悦耳便转身离开,找林玄一他们去了。
风起在逆旅山庄过了没两天清静日子,很快又有圣君山的人找上门来,说是天机仙人传话过来,请风起去药王谷一趟。
风起见是天机仙人找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现在天机仙人居于药王谷,虽然江湖中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连十二侠也都不清楚其中缘由。
不过九老却多多少少是知道的,血魔大法就藏在药王谷。
而且恐怕还不止血魔大法,狼牙语死前,究竟还留下了什么?除了白无天,就是天机仙人知晓详情了。
九老虽然对这些事情视为最高机密,全都闭口不谈。不过恐怕这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九老们又各有心思。
风起也不由得担心,兴许,药王谷的事情,早就暗地里传开了。
而且风起也想到了李寒山当时提到的黑衣教和袁红冰死前,对自己的嘱托。
黑衣教已经在江湖上显身了,只不过不知九老是没有察觉,还是故意不谈此事。
风起不觉得这件事情九老们不知道,只不过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拿到明面上来。
一旦真的黑衣教重出江湖,恐怕光是听到名字,就能吓得江湖中人心惊胆战。
虽然黑衣教是百年前的魔教,江湖中人大多可能早已经不记得,曾经还有过这么一个教派。